当天晚上,话说不回来的施斓又酒气熏天的回来了。
苗秧可不敢惹他,跟个鹌鹑似的。
只是施斓的眼神像匹狼。
死死的盯着苗秧。
见送他回来的兄弟要走,苗秧立马跟了上去,只是门在他眼前砰的砸上了。
“怎么?和我待在一起这么不乐意?”
施斓沉沉的声音从沙发那传来,带着喝多了的沉闷沙哑。
苗秧立马转身摇头,“不是,我是想问照顾斓哥有什么需要、需要注意的。”
他越说发现施斓的眼神越不对劲。
一双透明的琥珀色带幽蓝的眼红得吓人就算了,脸色也不太正常。
苗秧舔了一下唇瓣,反手握着门把手一扯。
靠!锁上了?
施斓翘着的二郎腿突然一松,上面那条腿抬起来,脚踩在地上。
这次苗秧真真切切看到了哪不对劲。
苗秧:“……”
妈呀!
“秧秧,过来。”
苗秧听到这句秧秧,头皮还是忍不住发麻。
“干嘛?”
他装作无事,慢悠悠走过去。
走得很慢。
施斓有些热,扯了扯衣领,“过来给老子抱一抱。”
老实说哈!每天面对一个混血说老子,苗秧竟然也没觉得奇怪。
大概是施斓普通话不错,加上脸上痞气和戾气很重,所以才显得不违和。
苗秧看他脸上戾气那么重,不敢耍小聪明,走过去后,让他抱。
这人从后面揽住苗秧的腰身,把人勒在怀里。
苗秧背对着他的。
下意识收缩自己的身体。
想让对方无缝可攻,如果可以的话,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就更完美了。
主打一个掩耳盗铃。
可惜,施斓现在火气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苗秧的存在?
他哑声道:“喝了药酒,没想到这么烈,差点没忍住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的苗秧大失所望。
靠,差点就回不来了,为什么还差点?
差一点他就回不来了啊!为什么还是回来了?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苗秧的表情那个失望啊,但是声音透着悲愤的道:“到底是谁给斓哥喝这玩意儿?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斓哥,要不要小弟带人收拾他。”
施斓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呼吸粗重,苗秧脸颊被挤得歪了歪。
在施斓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跟条大狗似的,又凶又黏人。
烦死人了。
等他出息了,肯定狠狠将这狗东西踩在脚底下,狠狠摩擦,还要啐一声,我叫你贪图老子的身体。
想象是挺美好的。
只是现在被摩擦的是他。
苗秧面红耳赤,咬着唇瓣。
一动不敢动,像根杨柳一样,只差被摆来摆去。
施斓气息完完全全包裹住他,带着酒气。
“好啊,你去收拾,宗家的大公子。”
宗家?
苗秧一愣。
几乎和秦家旗鼓相当的宗家?
他立马道:“其实药酒大补,只是下次斓哥可别喝那么多,你要是在外面这么不体面,以后你的脸面可往哪搁?”
施斓笑了一声,声音贴着苗秧开始发烫的耳朵,“在外面不体面?我只是不想碰不清不楚的人而已,以后把你带着一起过去吧,我喝多了,你也像他们一样……”
他在苗秧耳边说了一句话。
苗秧脸色大变,“那个,你,你才不是这种人。”
施斓的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我是哪种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动不动就要折苗秧的腿,还想把他那啥了,还用匕首划他的脸——虽然伤口指甲盖大小。
但是足以说明男人情绪的不稳定性。
别说当着别人的面用那啥……伺那个候他了。
就是把他捅个对穿,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看着苗秧吐舌头嗝屁。
苗秧扣抓着腰上的手臂,“斓哥,你这样说,我真的有点伤心了,虽然我们关系还没多好,但是我这段时间,那样乖,任由你欺负我,呜~”
太伤心了,苗秧难受的道:“你没有心。”
施斓眼神越发迷离,鼻尖抵在他的脖子上嗅,“和我谈心?秧秧,你拿什么谈,这?”
他的手抵在苗秧的心口,哑声质问。
苗秧脸一下爆红,扭了扭,“我,我用嘴巴谈。”
“哦~”施斓便伸手握住他的下巴,把苗秧的脸扭了过来,猩红的眸子盯着苗秧湿漉漉的眼睛,眸色越来越沉,喉结收紧,声音也越发沙哑,“原来用嘴啊?”
苗秧的瞳孔里闪过惊慌之色,他是真的有点怕。
妈呀,别真的把他推出去下海吧?
苗秧越想越怕。
眼头稍微隆起,小鹿眼又无辜又可怜。
瞬间就溢出了泪光,眼泪夺眶而出。
苗秧鼻子一抽,望着施斓,无声的哭了起来。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没有被护着,又好像即将面临什么危险一样,害怕无助。
反正真是个可怜的小娇娇。
啊!
小娇娇是苗秧在心里给自己的评价。
“斓哥。”
少年瓮声瓮气的喊,像是在寻求庇护。
施斓现在哪受得了这“撩拨”,下意识凑了过去,“秧秧。”
他的指腹剐蹭掉苗秧脸上的泪痕。
苗秧羽睫一颤。
施斓鼻尖戳在他的脸颊上,苗秧抿着唇,眉头蹙了起来。
只听到窸窣的声音,施斓一个翻身将苗秧按倒在沙发上。
苗秧慌了一瞬,便立马冷静了下来,伸手捂住施斓的脸,男人眉头不满的一蹙。
苗秧道:“斓哥,你先等等,其实喝了药酒,最好做一顿推拿,这样保管你第二天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施斓脸色又是一沉,握住他的双腕压在两侧,低下头去。
“等等。”苗秧大喊,“我,我尿急,想嘘嘘。”
施斓脸色森寒,直接扣住他的脖子,“苗秧,你找死吗?”
苗秧喉咙一紧,感受到了疼痛和恐惧,眼睛陡然瞪大。
“尿急?”施斓一把扯掉他的裤子,“给老子撒,就在这里撒。”
他握住苗秧脖子的手保持着一个不松不紧的力度,所以只有收紧的感觉,也吓得苗秧够呛。
苗秧双手握在施斓结实的手臂上,用力的扣抓,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一脸倔强。
倔强不过两秒,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哄人,“斓哥,你别凶我嘛,你说你这么急,我也怕啊!你别急躁。”
他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上方的人,“反正我又不会跑。”
可能是这句话让现在很上头的施斓,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许,缓和了不少。
他现在血气上涌,浑身难受,见苗秧不给他碰,倒是有些烦躁了。
要是清醒的时候,还会和苗秧这小子玩玩,可是现在施斓的状态不是很好。
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把不配合的苗秧给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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