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要是在意,苗秧估计就完了。
苗秧看起来很乖。
双手抓了抓自己的膝盖,舔了一下唇瓣,又开始毛遂自荐,“那先生看我,有没有就是那个,上升的机会,我现在在“听竹”办公室上班,整理资料什么的。”
秦司砚倒不惊讶这小子在办公室当打杂的。
秦家虽大,很多事情也没有脱离他掌控的道理。
秦司砚盯着苗秧的眼,很漂亮。
男人问他:“上升的机会?你想做什么?”
苗秧不想表现得太心急,但是没忍住,“我现在跟斓哥,确实也很走运,只是我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有发挥的空间,要是能在先生眼前做事,我肯定不比任何人差的。”
他这话叫车上另外几人的眉头都动了动,不过没有乱看,只在心里腹诽这小子心比天高。
秦司砚视线落到苗秧叭叭叭的粉唇上。
想起那日少年抱着他的大腿求饶的模样,狡黠。
又有点可怜。
这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给予蝼蚁一样的人的怜悯。
秦司砚只是单纯的想和这小子坐一会儿而已。
只是现在脑子里冒出点不可告人的念头。
想撬开,堵……
住。
看他这双水灵灵的眼泛红,流泪。
脸透着红晕,嘴角会流下水渍。
眼睛往上看,里面透着无助。
在害怕的求饶。
秦司砚会抓住他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攥住少年的发根,拉扯的疼痛感让这小家伙开始恐慌。
唉!
秦司砚突然惊奇的发现,原来,这样对一个人,确实有不可遏制的痛快,那些暴力因子在体内横冲直撞。
总想做点什么。
让面前的人又哭又笑。
秦司砚突然翘起二郎腿,姿势随意,气场十足。
他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考虑考虑。”
男人语气似乎是认真的,苗秧眼睛一亮,讨巧卖乖的道:“行,有先生这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好好考虑,我肯定不负先生的期望。”
秦司砚看着他,眼里竟然带着一抹笑意,“当然,你如果到我跟前来做事,必然有大的用处。”
这时候的苗秧还不知其话里的含义,想着自己以后不仅可以摆脱了施斓,还可能和施斓平起平坐,苗秧在心里偷笑,觉得属于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终于要来了。
他又往秦司砚面前凑近一些,“先生,这事能不能先别和斓哥说啊,不然我怕他觉得我心思不纯,竟然敢肖想和先生一起工作,又怕误以为是我……不愿意跟他,当然哈,我没有说斓哥这种心思是不尊敬先生的意思。”
如果你能这样想,就更不错啦!
苗秧在心里哔哔。
他这点不明显的挑拨离间的话,秦司砚不是看不明白,而是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并未表态。
至于为什么不在意,也并非是因为苗秧真的有什么很大的价值。
完完全全是因为秦司砚想留下他而已。
至于作用?
秦司砚深沉的眸子望着面前这个眼睛亮晶晶的少年。
只需要讨好秦司砚就行了。
身份地位不重要,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接纳秦司砚的所有欲望。
秦司砚握了握大拇指上的扳指。
这是个意外啊!
苗秧不知道衣冠楚楚的秦先生在想什么,他看着沿途的风景,发现转了一圈后,车子最终停到他住的这栋副楼面前。
顿时就有人带着过来,迎接秦司砚。
“先生来了,我这就叫人去拿鲜肉。”
这边喂养着几条大型犬,秦司砚闲得无事,会过来喂吃食。
“不用。”秦司砚开口,又瞧了一眼苗秧,“下去吧,考虑清楚,会有人来通知你。”
苗秧下车,看了眼周围,都是认识的人,顿时有点心虚,但不多,大声的回:“好的,先生。”
秦司砚一离开,秦一等人立马包围住苗秧。
有人问:“考虑什么?不是,你小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苗秧“啧”了一声,“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只是有点点优秀,被先生赏识而已,别瞎猜。”
众人:“……”
秦一:“你看起来脸挺小的,怎么脸皮这么厚?”
苗秧听到这话,气得脸都鼓了起来,“滚蛋。”
他推开几个大汉,回了自己的地下室,蹲在卫生间,哼哧哼哧开始洗衣服。
不用手洗的话肯定洗不掉。
这可是他到这个小世界以来,自己的第一套新衣服。
而且感觉还挺贵的,苗秧只穿着一条裤衩,嘴里吹着口哨,洗好衣服以后拿起来抖一抖。
理得平整,然后才挂起来滴水。
他躺到床上,一条手臂压在后脑勺下面。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了一点进来,苗秧一条腿架在膝盖上,脚丫子晃悠。
“发财了,这地下室我都住得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他说得伤感,语气认真。
然而168一句话让他心里那种刚建立起来的惆怅瞬间烟消云散。
[没出息。]
168不食人间烟火的问:[一个没有耗子的地下室而已,你以前过得是有多惨?]
苗秧破防了,脸瞬间涨红,像是被这话伤到了自尊一样,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懂个毛,我这是感情丰富。”
168:[哦,好吧!]
苗秧哼了哼。
其实他本来就没住过什么好地方,好不容易搞了个房子,还没入住,人就出了意外。
苗秧越想越心痛,越心痛斗志就越昂扬。
168看着宿主突然莫名其妙燃起来的神色,都不觉得惊奇了,反正它这个宿主会自我调解。
它都不用鼓励的,一会就斗志昂扬了。。。
别说,这样一想,168竟然出奇的满意苗秧。
苗秧起身穿好衣服,上楼去和大家伙一起吃饭,吃得那么狼吞虎咽,搞得好久没有抢食的大家伙都给自己碗里夹满了肉。
秦一看苗秧大口吃肉,吃得香喷喷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苗秧夹了一筷子拌黄瓜,含糊道,“我感觉自己要飞升了,得保存能量。”
秦一:“……”
施斓回来的时候,看着苗秧瘫在椅子上打饱嗝,视线又移到苗秧的手摸着的肚子上,圆鼓鼓的,男人眉头紧隆。
“吃这么多做什么?”
听到声音,大家伙看过去,恭敬喊:“斓哥。”
苗秧一个激灵,坐起来后看过去,“你,你回来了。”
他的手还落在肚子上的,本来就有点鼓。
神情闪躲,有点怪异。
只是这样,却更显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
好像,好像有小宝宝后,在家偷吃零食,却被丈夫发现的妻子。
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施斓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了。
皱着眉冷冰冰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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