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斓的手掌有茧子,在苗秧脊背上轻抚,带着别样的触感。
苗秧动了动。
施斓一把扣住他的腿把苗秧按在沙发上。
苗秧瞪着眼看他。
施斓低下头,苗秧胸膛起伏。
可施斓却错开,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头慢慢的往下滑,最终停在苗秧的心口位置,听着他的心跳声。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啊喂你特喵玩什么纯爱?想抬腿踢他。
被施斓的大手按住。
……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施斓把人扔到床上去。
苗秧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翻进被窝里去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心里觉得,哪怕秦司砚是个鬼,他都要投奔此人。
富贵险中求。
等以后他有出息了,把施斓按在地上摩擦。
嘿嘿哈哈,看招。
苗秧翻了身,面朝着窗户的位置。
窗帘拉得死死的,想到刚才,脸又绿了。
施斓抱上来,从后面抱住他。
好兄弟就要抱着一起睡觉嘎!!!
暖暖的,很贴心!
呵呵_
苗秧抿着唇,努力压制住喉咙里想要溢出的声音。
“嗯~”
啊啊啊啊啊,苗秧伸手捂住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问:“斓哥,你还不困吗?”
施斓几乎和他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想……你。”
苗秧:“……”
你他妈别动不动就发情。
不过施斓也就是说说,他没动苗秧。
“秧秧,你是我带回来的。”
苗秧表情很冷漠,声音很感动的道:“谢谢斓哥放我一马,斓哥,我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施斓咬住少年的肩头,“最好是,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苗秧:“那,那当然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个雨夜了,我是个很感激的人,你知道的,我其实挺善良的。”
施斓拍了他一巴掌,“少他妈扯犊子。”
苗秧:“……嘿嘿,没有啦!你说咱兄弟俩别瞎计较这些。”
施斓捏他,“你说这是兄弟?”
苗秧:“……”
施斓:“刚刚,看你也挺喜欢的,秧秧,你放心,我不会让先生留下你的。”
苗秧心里警铃大作,“哎呀,先生肯定就是说说而已,而且我这么废能做什么啊?天了,斓哥,先生不会是手痒了,想搞死我吧?”
施斓把人翻过来,盯着苗秧的脸,夜色下照样能将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而苗秧根本看不清施斓的眼神。
施斓突然捏住苗秧的脸颊,低下头。
苗秧眼睛蓦然瞪大,剧烈的扑腾了一下。
“唔~”
施斓是个粗鲁、野蛮的人,很凶,手段也厉,捏死苗秧像掐死一只小鸡仔。
苗秧眼里很快就蓄起了水汽,眉头紧锁。
男人攻击性极强的气息包裹着对方。
苗秧恶心的想吐,可是又受不住施斓的撩拨,喉咙里发出他自己都羞耻的声音。
救命!
苗秧歪头,施斓强势的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呼吸不畅,以至于胸膛剧烈的起伏。
苗秧故意晒了这么一段时间,回来洗个澡以后,看起来还是白。
现在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如果开灯的话,必然能看见雪白的肤色里透着昳丽的红。
他真的扛不住了。
天天面对这么一个色狼,苗秧真的要扛不住了。
小臂被握住,按在了两侧,这个力度被掌控感十足。
苗秧脸被高挺的鼻戳红了。
直到施斓呼吸越来越沉,苗秧发现大事不妙,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施斓顺着他的力度被推到一旁。
苗秧抬手,手背一抹嘴,全是口水,嘴巴都不敢合上。
啊啊啊啊。
他,他吃了别人的口水,还吃了……zui。
苗秧舌头发麻,吐出来了一点,大舌头的道:“你,你发情啊你。”
施斓感受到这家伙嫌弃自己,抬起手就要把人扯过来抽一顿,但是刚动手,就对上苗秧委屈巴巴的眼睛。
突然想,这小子是不是第一次和人亲嘴啊?
啧!
施斓心里莫名其妙爽快了。
就没计较这小子的胆大包天。
苗秧真的想去漱口,但是又怕施斓打他。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谨小慎微还要被欺负。
夜色中,他拳头紧握。
心里越发坚定,他,苗秧,要成为人上人。
成为牛逼轰轰的人,让你欺负我,我丫的弄死你个臭小子。
最终,苗秧在美好的幻想里,开心的睡着了。
而施斓却睡不着,干脆起身,去到院子里抽烟。
他觉得不应该。
很不应该。
也不懂,很不懂。
就苗秧那小傻逼,有什么好可惜的?
直接挖个坑埋了算了。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施斓手臂压在膝盖上,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有些沧桑。
修长的指尖夹着的烟蒂明明灭灭,嘴里吐出一口烟雾。
下午,先生给他打电话时,施斓听到先生的话,心里头跑出来的占有欲让他心惊,好险才没有表现出异常。
第一,他觉得苗秧是自己的,当初他把血淋淋的臭小子带去见先生,也是先生让他拿的主意,现在先生这样随随便便就想要人,让施斓有一瞬间的不高兴。
但他深知这种情绪是致命的,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
第二,施斓心里不可遏制担心,就苗秧那耍小聪明的性子,怕是撑不过两天,就会被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施斓竟然还会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小朋友产生担忧之情。
真他妈诡异极了。
同时也让他警惕。
巡逻的弟兄看到施斓,正要打招呼,施斓抬手摆了摆,然后起身回到休息室。
他当初选择这间房,是因为施斓喜欢这种压抑的环境。
休息的嘛,静一点,冷一点才好。
谁知道,后来住了这么一个玩意进来。
洗的衣服湿漉漉挂在卫生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住在什么脏乱的出租屋。
鞋子在门口东一双,西一双,倒是刷得干干净净的。
还有衣服,沙发上随处可见的脏衣服,床上,就没有一天是叠过被子的,偶尔的时候,还会在上面摸到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手办。
衣柜更是,施斓觉得自己就够邋遢的,但衣柜好歹没有乱过,结果这家伙倒好,头一天阿姨整理好,第二天就乱七八糟全部乱成一团。
施斓坐在床边,又拿了一支烟要在贝齿间,看小子睡得没心没肺的,还抓了抓脸,“啧”了一声。
这种邋遢又上不得台面的蠢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招人,先生那样的人都想要他。
要去做什么?
伺候先生?
还是供先生发泄?
先生那样的人,看起来文雅,但是手段……呵!苗秧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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