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摆好一个看起来酷帅一点的姿势,问168:“那他看到我这个臭流氓在这里偷看,为什么不叫人 。”
168:[……]真的,它有点无言以对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就你德行,还臭流氓?不被欺负就烧高香了。
还是说:沈熙末又不是什么小娇娇,还能被你这臭流氓吓到?
最后168说:[可能他无聊吧!]
苗秧相信了这个说法,趴在丫枝上,抬起手和对方招招手,“嗨~”
距离太远,不扯着嗓子大声吼的话,自然是听不到对方说话的。
沈熙末歪头看着树上的人。
那小子蹲在树上,抱着一根枝干,相对于这棵高大的灌木来说,小朋友实在太小了。
看起来小小一个趴在上面。
沈熙末甚至在想,如果他不小心摔下去,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会七窍流血吧!死得会很难看吧!
有点可惜,所以沈熙末担心了,挥手让他赶紧下去,看,多人美心善。
苗秧一见他挥手,眼睛一亮,手臂伸长,摆得更欢了。
“嘿嘿,他和我招手了,发财了。”
168看着人都跟着他手臂摆一摆的苗秧,提醒道:[我真的很担心你把自己甩下去,到时候你不死也残,吸一辈子气运也不一定能好。]
苗秧:“……我有经验,你别怕。”
他往下看了眼。
呃!确实有点高的哈。
而且有一段距离没有枝干,显得空旷,就更高了。
苗秧赶紧收回视线,咽了一口唾沫,“哈哈哈,问题不大哈。”
不过话这样说,他摇摆的姿势小了很多。
怕有人找他,苗秧没敢在这里多待,混个眼熟以后,苗秧和他挥手做拜拜。
那边也挥了挥手,看着苗秧从树上慢慢的爬下去,别说,那身手倒是够机灵的。
下到一半的时候,沈熙末的视角便已经看不到他了,他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样沉静的神色,让他身上有种温和的定力。
本就长得那么好看,站在落地窗前,从苗秧的位置看,就像被关在城堡未经世事,天真单纯的王子。
苗秧抱着树干爬下去的时候,还在心里砸吧回忆刚才那一幕。
只是等他往下看,自己要到地面没有的时候,蓦然对上一双凶神恶煞的脸时,吓得苗秧手臂一松。
“啊……”
砰的一声,他四脚朝天的砸在了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
苗秧在地上扶着自己腰臀的位置翻了翻。
幸好他摔下来的距离不算高,否则就不是屁股砸开花的结果了。
苗秧闭着眼哀嚎,然后慢悠悠睁开一只眼,刚刚看到的壮汉抱着臂,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在冷笑。
完了,完了,这不是上次在训练场阴阳怪气施斓的那人吗?
苗秧两只眼都睁开了,虚弱的喊:“大哥,我头晕,能不能帮我叫人啊?”
鬼鬼祟祟被抓包顾不可怕,可怕的是抓到他的人是施斓的对头。
而他刚好是施斓的小弟。
完了,完求了。
苗秧看起来一副要断气的模样,“哥,救救我,救救我,我,我好像不行了。”
陈扬今天穿了一个坎肩,露出的胳膊粗壮结实,他弯腰,直接捏着苗秧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苗秧:“……我完了,发财了。”
168:[……放心,你顶多吃点皮肉之苦,没有秦司砚发话,他不敢弄死你的,而且虽然这人和施斓不对付,那也只是在工作上有竞争,还没到想弄死他小弟的程度。]
苗秧:“不是,你觉得皮肉之苦很好受吗?老子虽然皮糙肉厚,但是也扛不住揍。”
皮糙肉厚?
e~
[哦!行吧,等你挨揍的时候,我再想想办法哈。]
苗秧真他妈服了。
等挨揍,这废统进小黑屋估计比谁都快。
还是得靠自己。
“哥,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啊?”
沉扬认得这小子,施斓身边那小废物。
还和先生“切磋”过,他没回话,动作粗鲁的拖着少年离开这里。
最后,苗秧被扔到秦司砚助手的跟前。
苗秧被推倒在地,以一个十分之脆弱的姿势摔下去,手臂顽强的撑在地面上。
“嗨,哥,好久不见。”
这人那天也在那辆观光车上的。
陈扬说:“这家伙在沈少爷的住处鬼鬼祟祟的偷看,被我逮到了,交给先生处理?还是直接剐了送去给施斓?”
苗秧:“……”
盘腿坐好,伸出尔康手打住他们的对话,“我觉得还是让先生处理吧,其实我不是偷看沈少爷,我想偷看的是先生。”
在场的人:“……”
苗秧在被剐还是被秦司砚处理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和助手说了什么,助手并不感意外,将苗秧送到了先生跟前。
这是苗秧第二次进入主院。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是清醒的,人也没什么事,就是从树上摔下来砸到了屁股。
当时脑子嗡了一下,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
被推到一间房里。
苗秧娘跄了一下,撇撇嘴,小声嘀咕:“这么粗鲁,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装潢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充满古韵。
虽然家具和饰品都很东方,不过房子格局又挺现代。
感觉大气简约,苗秧到处看。
往里走,才发现别有洞天,这不是一间房,而是一套房,他现在在的位置是进门来的休息区。
往里走是客厅。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在客厅过去的半开放式书房。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烫金袍子,矜贵、儒雅、严肃,不仅是身形高大,形象也高大。
简直就是苗秧想象中的自己想要的那个范啊!
他突然就有点局促了。
身上的衣服裤子被泥和青苔弄脏了,里面的衬衫也皱巴巴的。
而且头发乱得也是一笔,里面还插着一片叶子。
右脸颊上有一条红痕,那是在爬下树的时候被枝干划到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摆。
整个人拘谨得像是大白天不好好学习,出去滚了一圈后,回来领罚的学生。
秦司砚处理完一个文件,瞥见站在门框边的少年,开口道:“进来。”
男人声音成熟有磁性,威严浑然天成。
苗秧“哦”了一声,走了进去,然后咧开嘴一笑,“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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