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一脸恍惚,捧水洗了几次脸。
水痕顺着脖子流到衬衫里,衬衫上面的两粒纽扣是解开的,卫浴室宽大亮堂,锁骨在光线下被水渍打湿,亮晶晶的闪烁着水光。。。
胸前那块被打湿了一些,白色的衬衫透着肉色。
苗秧粗鲁的抹了一把脸,“算了,小娇娇就小娇娇吧,反正老子能软能硬,韧性极佳,他攻我守,他刚我柔,他柔老子给他一大耳刮子,哈哈哈哈。”
168:[……]
苗秧脸上的笑意一收,“呵呵,开个玩笑。”
168:[好笑的,哈哈哈……]
苗秧:“……”
这下换他沉默了。
走出去后,苗秧也不知道今晚要不要侍寝。
唉,还是先去找秦司砚问问吧!
苗秧大摇大摆走进书房,“先生,我来啦~”
他声音清朗,尾音上扬,听起来要有多欢快就有多欢快。
只是他才路过外会客厅,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苗秧脸上的笑意一收,看着书房里1、2、3、4、5个人,懵逼了。
但是最让他懵逼的还是那个坐在秦司砚右手下方的男人。
男人一双异域的眸子,眸色冷漠,没有丝毫情绪。
看过来时,却像把寒刃。
靠!
可不就是施斓那小子?
以前是大哥,现在是小子。
捧高踩低,苗秧看样子很会。
虽然大家伙都沉默的看着自己。
苗秧扬了扬下巴,和168道:“老子就算是个陪睡的,也要有最大的格局。”
168吹捧:[你是身兼两职,助理and陪睡,真厉害。]
苗秧:“滚你的。”
这废统就是想捧杀他,让他好好做任务,以为他苗秧真的傻啊?
168的小心思被拆穿,不说话了。
施斓的目光落到苗秧半透明的衣襟上,视线一扫而过,未做停留,他能察觉到先生似有若无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
施斓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如果有,那大概对突然出现的少年是极看不上的。
秦司砚淡淡的收回视线,看不出什么心思。
老实说,施斓是他的得力下属,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秦司砚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少年,便忌惮和苛责施斓。
但是不代表秦司砚会希望对方还有其他的心思。
以前那些,他不计较,现在便不同了。
苗秧扬了扬下巴后,便转了个身,两条腿撒欢似的往外跑。
卧槽,卧槽,好他妈尴尬。
出了书房的苗秧,“啧”了一声,随即被门边立着的两个保镖吓了一跳。
“我去,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两人可不就是齐助手和阿栩吗?
齐助手微微一笑,“刚来的,刚刚去……”
苗秧接话:“拉屎了?”
刚刚一人吃了两个刚烤出来的面包的齐助手和阿栩:“……”
苗秧皱眉,“你们这职业素养有点不行啊!一会守在这儿一会玩忽职守的,而且你是小学生吗?上个卫生间还要手拉手。”
阿栩皱眉,“我们……”
齐助手打断道:“人有三急,这不是没办法嘛,苗先生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一起站站岗?”
苗秧疯了,才和他们站岗,“不了不了,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拜拜!”
说完,就走了。
他一走,阿栩皱着英挺的眉,“我们没去拉屎,你怎么解释?”
齐助手心平气和的道:“解释什么?解释我们玩忽职守去吃面包?”
听起来都离谱。
阿栩:“什么玩忽职守?明明是先生让我们放……”
齐助手摇头:“结果有了就行,你还管是拉屎还是吃面包?”
阿栩:“……”靠!这格局,他还真没有。
苗秧下楼后,在客厅转了一圈,阿姨给他送来甜品,苗秧一手一个小蛋糕,边吃边往院子里走。
168道:[好久没见到你家施大哥了。]
苗秧脸颊鼓鼓的提醒168,“我们现在是平级了,什么大哥不大哥的。”
168:[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苗秧:“拆你个大头鬼,他想捅的是我,你当然这样说了,还有,把我当喵来宠,你以为是什么甜宠吗?哼,以后老子把他当狗来虐。”
168:[……]
看着吃得嘴角都是奶油的苗秧,心道:就你这样儿?虐人?
别把人虐爽了,呵呵呵呵~
苗秧和168闲聊几句以后,手里的小蛋糕也吃完了,他嘬了嘬手指。
站着想了一分钟,打算回到副楼自己的房间里去。
这次苗秧学精了,偷摸摸绕开巡逻的人员,从小道回去的。
只是在进入一片竹林时,旁边突然闪现一个黑影,苗秧直接被人拖到林子里去了。
惊叫声被死死捂在嘴里。
不仅如此,身后的人,一条手臂牢牢将他整个人都缠住,虽然苗秧的脚使劲踢的时候,踹到了这人,但是那人像感受不到疼一样,反而更用力的将苗秧拖进林子里去。
砰的一声。
苗秧机智的踹在竹子上,竹叶哗哗的响。
身后的人呵笑了一声,把人用力一拖,猛地按在旁边的一块大石板上,把人按在上面。
“唔。”
石板又硬又硌,磕得苗秧闷哼一声。
我去你妈的,这是哪个狗比?
苗秧拼命挣扎,双臂被扣在腰后,按在石板上按得死死的,挣扎间,疼得他脑门青筋暴起。
身后的人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不许叫,否则我就弄死你。”
这声音没听过,但是很奇怪,好像震着声带发出的声音。
苗秧眉头微皱,没敢转身,就怕转身看到这个也不知道是谋财还是害命的“凶手”后,走不脱。
苗秧点了点头,“呜呜,唔唔唔……”
不叫,老子不喊人。
这人手掌一松。
苗秧也确实没有叫人,而是哭唧唧的哭诉:“这位大哥,小的没车没房,一屁股债,在秦家办事还经常被先生打,屁钱也没拿到一分,差点小命都没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大哥你的。”
“这么可怜呀?”这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并且穿得一身黑的男人轻笑出声,在相对黑摸摸的视野下,伸手拍拍少年的脸,“既然这么可怜,那我帮你解脱吧?”
呲呲的声音。
尖刀划过石板的声音在苗秧的耳边响起。
感觉都要被吓得抖腿了的苗秧:“……”
天了,是个神经病。
秦家的人?还是别的家族送来的卧底?
苗秧眉头紧锁,脑子在高速的运转。
但是运转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发财了,你他妈赶紧想办法。”
这个废统,连身后的人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谁,让本来觉得它没那么废物了的苗秧再次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废统。
废统168也着急啊!
好吧,着急了那么一丢丢,毕竟未知总让人恐惧,至于为什么只着急一丢丢,毕竟要死的又不是它。
它们统子莫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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