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逆竟然来了。
苗秧烦得不得了。
来找自己发火呢!
少年的长发用一支木簪挽住的,一张小脸写满了不耐烦,抬手揉了揉。
齐逆进来,把人遣下去。
苗秧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踹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劲的。
齐逆拆掉他的木簪,抓住苗秧的头发。
瞧着少年眼里无意识泄露的阴狠,他兴(上大下田=奋)得不得了。
这小奴,看似逆来顺受,实则倔得很。
上次在他胸口上狠狠一挠,见了血。
可下一秒看过去,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求饶。
齐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他这样。
让他的征服欲到达顶端。
其实有点痛的。
但是苗秧宁愿如此着,清醒一点。
他朝齐逆笑,颇有些挑衅的意思,好像在说:来啊。
来啊!
齐逆眼神越发的沉。
直到……
苗秧:“???”
他眼睛一下瞪大。
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脸一红。
齐逆也有些懵。
察觉到什么,眉头一蹙,随即低下头在小奴耳边闷笑,意味深长的道:“原来如此啊!”
苗秧这会儿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抬起脚就踹过去,一脚踹在了齐逆的小腿上,力度不小,自己的脚都震麻了。
可齐逆只是微微蹙眉,一点事没有。
“我不,放开。”苗秧咬牙,抬起手扯齐逆的头发。
疼得齐逆眉头微蹙,但是没有动粗,不必要。
适时起来一些,苗秧便一蹬往后爬。
却又立马被抓住了小腿,苗秧一惊,死死的瞪着他。
可这神情,若是手里有把刀,可能都会给齐逆一下。
烛火通明,摇曳时影子悠悠一晃。
倒是不吓人。
毕竟外面的宫人们还有条不紊的做着事。
阿诺来报,太子殿下那边出了点事。
可云培拦着,没让人打扰。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除非太子殿下快没命了,兴许陛下还能感兴趣去看一眼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云培也就在心里想想,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可说不得。
内殿,齐逆瞧着小奴,笑着问:“跑什么?能跑得掉吗?前几日不是好好受着的?叫你舍予服了,你反而不乐意。”
苗秧抿着唇,一言不发。
像是在衡量,又像是无声的倔强。
这模样,倒是比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可怜多了。
齐逆一个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来,手插进苗秧的头发里,稍稍一抬,把他的头捧了起来。
苗秧立马示弱投诚:“陛下,你想用奴才羞辱太子殿下,已经做到了,我只是一个奴才,什么都不懂,谁对我好,我效忠于谁,奴才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他慷慨激昂,可齐逆什么都听不进去,低下头,在他脖子上轻嗅,弄得苗秧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行啊。”他的鼻尖在苗秧的下颌滑动,“朕会好好‘重’用你。”
苗秧眼睛陡然瞪大,咬着牙,表情狰狞了一瞬。
……
齐逆单手撑着脑袋,姿势慵懒,瞧着像要哭鼻子了的人,难得温情的留下。
“朕并未故意欺你,怎还这副作态?”
苗秧闭着眼不动,还在均匀呼吸。
可齐逆当即沉下脸,坐了起来,里衣松松散散,“朕可以忍一些你的小性子,但是太过了,招人厌烦。”
说完,起身,叫人进来伺候他更衣,回去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将他当做他后宫之人,以为冷落几日,苗秧便知错了。
这几日,苗秧一见人就郁郁寡欢,一关上门,就开始锻炼身体。
真是后悔,之前梁珣练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工作用不着,就偷懒没学,现在知道后悔了。
以后打齐逆都没力气。
想到那晚,苗秧痛心疾首。
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怎么会那样?
反正就是很,很奇怪。
又羞耻又恐怖,一种不能自控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
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把齐逆都吓了一跳,笑问:“怎么还哭了?”
苗秧眨了眨湿漉漉的眼,头歪向另一边,不说话。
齐逆挑眉,不说话?那可不行了。
于是他亲自动手让他说话。
说,还要说自己喜欢听的,问小奴喜欢谁?
真是可怜。
未经世事,齐逆便未怪罪小奴的大逆不道。
苗秧又开始了上个小世界的锻炼。
每日都满头大汗的。
屋内没有为他提供降温的冰,连吃食也差了很多。
因为不受宠了。
现下,陛下每日召见温大人。
又有人听闻了什么,送来了好几个长得玉面玲珑的伶人。
几个少年各有千秋。
太子党巴不得皇上自甘堕落,只有拥护齐逆的才忧心忡忡,可也少不了想要讨好对方的。
这些都是苗秧听繁姐姐说的,繁姐姐劝他识时务,主动向陛下示好。
苗秧垂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等人一走,在大床上欢快的滚了一圈。
在思考自己怎么安全离开这里,哪怕齐逆宠幸他人,苗秧皆不关心,甚至松了一大口气。
他怕的是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被齐逆处理掉。
前日,梁珣的人试着和他联系,差点被人发现,苗秧和对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也不知道齐逆什么意思,目前他还住在侧殿。
越住越不安心,这要是把他打发到那个宫,说明有点地位,可一直在这里,没名没分不是重要的,就怕他突然把自己提去宰了。
苗秧想跑路,白日这样想,可晚上齐逆又他妈来了。
神情无恙,却一身酒味。
“过来。”褪去一身温润的假象,他冷着脸,语气颇沉。
苗秧暗自瞪了他一眼。
不想过去。
齐逆冷眼扫过去,语气更重的重复:“过来。”
苗秧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被齐逆一把拉过去。
他歪头,“你醉了。”
齐逆哑声道:“是啊,醉了。”说着,突然笑了,跟个神经病似的,“你很好闻。”
苗秧:“……”哎哟哟,这个死变态,他回:“陛下,你现在的味道也很特别。”
一身酒味儿,臭死了。
齐逆听出他言语里的嫌弃,眉头一蹙,把人松开了,下意识抬起手闻了闻袖子处,是有酒味。
又看了眼低着头看脚指头的少年,心里莫名烦躁,冷声呵斥他,“朕是皇帝,你这模样可是不耐烦?滚过去跪着。”
苗秧:“……”
用力磨了磨唇内的软肉,去一旁跪下了。
齐逆手臂撑在小几上,另一只手按了按咚咚直跳的太阳穴,见小奴还垂着头,乖得失真,顿时,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冒。
只听到砰的一声,男人掀翻了榻上的小几,哐嘡一声砸在地上,吓得苗秧都怂了几秒。
“滚过来。”
苗秧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我,我过来了。”
齐逆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捏住他的脖子,在苗秧耳边道:“杀了你,比踩死蚂蚁还要容易,朕并非你一人不可,讨好朕都学不会,朕留你何用。”
苗秧喉结滚动,“奴才学不会。”
齐逆用了力,苗秧脸色一下涨红,他的手落到齐逆的手臂上,“就,就是学不会,陛下,教我。”
最后两个字,让还在盛怒之中的齐逆一怔,微微松开了手上的力度。
而苗秧的指甲狠狠的按进男人手臂上,只是隔着衣物,伤不到他什么。
苗秧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奴才虽然卑贱,却没有伺候过男人,你尊我卑,原本不该自视清高,可陛下,奴才贱命一条,生与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待价而沽,取决于你,讨好,才有价值。”
齐逆目光沉沉的望着他,“伶牙俐齿,你的价值,就是在(上广下木)上(单人旁+司)候好朕。”
他拽着人甩到榻上,压了下去,“你的价值……”
他的手指抚过少年的唇,“在于朕有没有被你取悦。”
苗秧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用了力,咬出了血,呸了一声。
齐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
苗秧: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齐逆呵呵笑:来啊!
苗秧捏着大铁拳跳过去:老子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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