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一下爬起来,慌忙的说:“那啥,我,我最近一点事儿没犯。”
其实苗秧敢这么在帝都横着走,还有一个原因是知道自己家族靠着的这人有点牛逼。
加上他在这人身边学习过,知道宫大佬的底线在哪里。
而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那种人。
可现在这家伙拿起熟悉的东西,他头皮发麻。
关键是他根本不敢躲,要是敢躲,就会有人把他关起来……
反正总归会被收拾一顿。
当然,这家伙不止对自己这样,之前送来的其他继承人也被收拾过,只是大家的轻重程度似乎不同。
本来就是个仙气飘飘却极其德高望重的人,老实说,被他收拾,苗秧倒没觉得有啥,因为这家伙向来讲理。
可现在,苗秧思来想去,自己没犯事啊?
宫责掀开羽睫看他,男人面如冠玉,五官精致,身上有种超脱世俗的清冷,薄唇轻启:“过来,跪下。”
苗秧:“……”眨了眨眼,有点不服。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在团蒲前跪坐下,一双小鹿眼无辜极了,干巴巴喊他:“宫责。”
宫责冷漠无情的让他脱掉上衣。
苗秧不情不愿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脸上有道红痕,头发略微凌乱,来之前还打了一架,这会儿看着就像个不学无术的刺头。
可一旁的宫责一袭长衫,高洁清冷,与之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视线落到苗秧的身上,不算细致的扫过。
可这个男人……怎么说呢!
就是骨子里那种气息都是温润如玉且冰清玉洁的,苗秧也不觉得他的眼神会冒犯自己,甚至觉得这人像是看一个物品一样的打量着自己。
苗秧身材确实不错的,瘦是瘦的,但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
线条流畅漂亮,肤色也不是苍白,而是透着健康光泽的白皙。
只是心口上有道红痕,腰侧也有一处。
苗秧低头也看了看,立马告状:“宫责,这些都是你的人打的啊,我没惹事的。”
只听到嗒一声,宫责拍了一下桌案,语气平平的质问:“你和虞商之间有什么矛盾?”
苗秧眼珠子小弧度一转,原来是那条蛇的原因啊!
“没什么矛盾,只是他一来,就抢走了我的一个项目,还动了我老同学,我不大高兴,警告一下,”苗秧嘴巴开始叭叭叭:“不过我很有分寸,他一个alpha,我一个oga,我能做什么啊?你说是吧,宫责。”
宫责对苗秧避重就轻的态度蹙了眉尖,“你私自找一个高深莫测的alpha麻烦,苗秧,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个oga吗?平日我怎么和你说的?不可轻易小觑oga特性,你不听,早晚在这上面栽跟头,可知道了?”
确实如此。
苗秧这家伙还真的没把oga这个性别特性放在眼里。
何况他也聪明,知道这玩意影响自己,所以出去鬼混的时候,不仅要贴抑制贴,还要戴抑制项链,并且还要喷不少抑制剂。
所谓万事俱备,一点没在怕的。
不过这些年来,那些来学习的继承人里,就没几个oga。
而宫责这人对oga的关心似乎更多。
对他的叮嘱也多。
苗秧立马道:“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我又不是傻子,哎呀,宫责,我知道你关心,那啥,你别揍我呗。”
宫责面无表情的摇头,看向苗秧刚刚醒来的地方,“过去那里……”
苗秧:“……”
暗自瞪他一眼。
宫责这人看起来比苗秧大不了什么,甚至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是同龄人,苗秧一开始也以为他是显小,后来才知道这人还真的只大了自己两岁。
小小年纪,混到这个地步,苗秧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
现在就是怕的时候。
宫责是个看起来不强势的alpha,很有自己一套规则的人,轻易不打破自己的原则,并且说一不二,很多事情在他这里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除非不是他能掌控的事。
苗秧被揍了,嗷嗷叫的声音传了出去。
外面的保镖都当没听见。
出去的时候,苗秧一脸冷漠,看不出异常,在没人看见的时候龇牙咧嘴。
今晚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宫责还在静室抄写经书,也不知道大好青春的怎么就过得那样的死板。
苗秧去了客厅,阿姨给他备了宵夜,今天除了中午那顿,就没吃好,又折腾了大晚上的,现在饿得不行。
便坐下大口干饭。
吃饱喝足以后,城堡的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上的伤。
自然都不严重,甚至医生的眼神都变得有丢丢微妙。
脸上的那道红痕浸了血,只消毒,没上药,用不着。
弄完后,苗秧回到为自己预留的房间,擦澡睡觉。
他一天精力充沛,所以睡得特别香,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168都没机会和宿主培养几分钟的感情。
宫责从静室出来,阿姨和他说:“先生,苗少爷已经睡下了。”
宫责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哪怕冷着脸也不会让人有很深的疏离感,却也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手腕上戴着一串缠绕几圈的佛珠,身上的长衫有几道褶皱。
可丝毫不影响他纤尘不染的干净气质,这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不爱外出,所以在外人看来神秘至极。
当然,认识他的人,对其都有种想要臣服的敬畏之情。
不敢小觑此人。
宫责沐浴更衣后,去了苗秧的卧室。
门没有锁,是他不许,苗秧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身上换了香槟色的真丝睡衣,坐在床边,看着睡得很熟的青年。
眉头微动,突然,他头顶蹦出两只耳朵。
夜色下,宫责一愣。
两只毛绒粉白的耳朵垂下来,他抬手摸了摸,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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