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夜昂垂眸看着青年。
这么多年过去,这人还是没怎么变。
邢夜昂的脸上有巴掌印,苗秧脖子上有红痕。
因为有来有往,两人反而都没在意刚才的“打闹”。
只是苗秧没注意到自己抑制带被不小心扯坏了,而抑制贴也歪歪扭扭的快要失去功效。
他伸出腿拦住邢夜昂,也不知道自己仰着头看向男人时,凌乱的头发和微红的脸有多么的……欲。
邢夜昂突然烦躁,“你玩够了?”
苗秧干脆双脚都踩在桌上,往后一靠,双手压在脑后,长腿横在道上。
嚣张得不行,语调有些慢:“邢公子,不要意气用事,我来赴约不就是最好的诚意?你刚刚的行为,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邢夜昂居高临下的望着眼睛如浸水一般的oga,看着他的头在侧了侧,似乎觉得散落在脸侧的发有些烦,眉头都皱了起来。
纤细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绷直又放松,苗秧的喉结很漂亮,此刻滚动了一下。
他妈的,有点热,苗秧眉头蹙了蹙,咋回事勒?
邢夜昂眸色淡漠的瞧着,嘴上说:“这几日你去了哪?我根本联系不上你,今天我哥发了火。”似乎有要好好商量的意思。
苗秧突然觉得闷得不行,鼻尖萦绕一些稻香,眉头紧皱,“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邢夜昂平铺直叙的道:“我的信息素渗出情况是在正常的范围内,你不该闻到的。”
苗秧有些懵,“什么意思?”
他口干舌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邢夜昂,不断的咽了几下唾沫。
靠,怎么回事,现在看这家伙怎么顺眼了很多?天呐,这怎么是牛逼哄哄的他该有的想法?
可苗秧忍不住抬起一只脚,蹬他,“兄弟,好好说话。”
邢夜昂没有避开,还是用那种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苗秧,反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邢夜昂,”苗秧突然弯眉一笑,“其实你确实还不错,各方面的条件都行。”
邢夜昂喉结滚动,“哦?你观察过?”
苗秧歪头,湿红的眼尾透出风情,“哈哈哈,我啊,偷偷比过。”
说完,苗秧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不高兴了,因为他比不过。
邢夜昂微微后退一点,苗秧的脚便往下一滑。
苗秧更懵了。
脚掉下去的时候,被邢夜昂一把抓住。
“喝酒吗?听说醉了的话,oga会很喜欢。”
苗秧眉头紧锁,猛地收回脚,突然站起来,身体一晃。
他一下撑在桌上,坐了下去。
不对,是oga的那啥期。
完蛋!苗秧慌了一下,瞅了眼旁边的人,不行,他可不能叫邢夜昂看笑话,不然自己老大的位置怎么保?可苗秧不知道后面的事都不是保老大的位置了。
慌忙的把手伸进兜里,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短效抑制胶囊不见了。
丢在哪里根本没有印象。
苗秧的手撑在沙发上,咬了咬唇瓣。
想表现得没有异样,“我……”可一开口,声音又软又娇,他用力咽了一下,才重新开口:“我头疼,真的好疼,邢夜昂快帮我打救护车。”
邢夜昂坐下,倒了一杯酒,问:“严重吗?真的很疼,你骗我的吧?苗秧。”
他说着,又闷了一杯酒,喉结滚动,在灯光下性感至极。
又倒了一杯,喝掉,邢夜昂凑近快要趴到沙发上的人,酒气裹挟热气,还带着alpha的信息素一下包裹住苗秧的五感,“苗少爷,我帮你打电话好吗?”
苗秧喉咙咽了一下,闷出一声“嗯”。这会真是乖觉得不行,一点没有平时面对邢夜昂时的骄矜跋扈,那可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苗秧一向能两副面孔对人,“哥,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以后咱俩好好处呗。”嘴甜得不得了。
头靠在扶手上,任由听到这话后,嗤笑一声的邢夜昂,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找手机。
苗秧闭了闭眼,头发在皮质的沙发蹭出窸窣的声音,烦躁。
心里慌乱了几下,要是因赴约把自己搭在这里了,那他肯定要爆哭的,做了那么久的死对头,要是输在这里,苗秧估计会心塞又心死。
腿在沙发上支起,眉头紧蹙,嘴里喊:“手机,电话,宫责。”
可他的手落到邢夜昂的肩上,已经无意识圈住alpha的脖子,“帮我……”叫救护车。
邢夜昂掏出了他的手机,头靠过去,脸颊触碰到了苗秧的脸,很烫,“好啊,我帮你。”
可就在他拿着苗秧的手机捣腾半晌的时候。
稻香突然爆发。
邢夜昂双眸猩红,手机掉到地上,他捏住了苗秧的脸颊。
苗秧看过去,心口一悸,晕乎乎的喊:“那个,兄,兄弟,你,你好香……”
邢夜昂:“……”眼神突然变得很凶。
威严的气势由内而外散发,凌厉、威猛。
他像凶狠的虎王,咬住狼王的脖子,四肢紧紧压制住对方,直至把猎物咬死。
……
邢夜昂衬衫凌乱,怀里抱着一个用毯子包裹住的人。
经理走来,恭敬的带着尊敬的贵宾去往另一处休息的总统套房。
邢夜昂把苗秧放在大床上,他解开衬衫,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的夜景,眸子幽深晦暗。
信息素没有个控制,甚至都不用刻意呼吸,便能感受到被包裹其中,透着清凉一般,毛孔舒张。
他嘴角讥讽的上扬,显得有些恶意。
第三天,苗秧清醒过来,瞧着一旁赤着上半身正在回消息的alpha,一言不发的从床头拿了一支烟,手指颤巍巍的,给自己点上。
“你死定了。”苗秧一开口,声音有些哑。
邢夜昂放下手机,也拿了一支烟,咬在唇齿间,突然靠过去,以不容抗拒的力量用力扣住苗秧的后脖子,苗秧一惊。
只见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在自己眼睛里放大,邢夜昂凑过去,借着苗秧的火点了烟,随即深吸了一口,朝近在咫尺的青年吐了一口轻薄的烟雾。
“我还没找你的麻烦,苗公子还会先发制人。”
苗秧气得浑身打抖,挣了挣,不过气归气,这个时候他要是撒泼打滚,那就真的落了下风,反而眯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踏马得了便宜还卖乖。”
邢夜昂松开他以后,靠在床头,伸手把烟摁在旁边柜子上的烟灰缸里。
声音沙哑磁性:“这位先生,你诱导我的易感期提前到来,我这些年身边没人,洁身自好,以后靠着清白之身去联姻,找个好老丈人靠山的,现在你是吃亏一些,但我也好不到哪去。”
苗秧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床,捡了一件浴袍披上,突然转身,叉腰朝盯着他的邢夜昂一笑:“是嘛,真是好委屈你啊~不过体验很一般啊,你这寄树……啧啧,中看不中用,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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