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上最后一层台阶,靠近三楼,顿时感觉到一阵恶臭,胃里虽然没吃什么东西,但还是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我强忍住恶心,之前那些味道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但这一次,这些味道直往我鼻孔里钻。
恶臭味强奸了我的鼻子,然后生出呕吐物。
三楼空空荡荡的,压根没有让我可以藏身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些生硬的曲折的墙壁。
我冒着死的风险踩上地板,好在,除了我的呼吸声,没有别的东西。
我慢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贴着墙壁,手指慢慢摸索着,突然,我摸到一根毛绒绒的细尾。我不敢缩手,生怕惊扰了它。
手指在尾巴上做着弹钢琴的动作,每一下都是轻而缓,慢慢慢慢地缩回手。
好在,它没发现我。
我不敢再往前进了,刚一回头,就发现一只老鼠人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吓得不敢有任何动作,后背贴着墙壁慢慢下蹲。
“喂,睡着了?”它拍了一下刚才被我摸到尾巴的老鼠人。
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哎哟,太晚了,眯了一会儿。”
“别睡着了,老大说了,那个人跑了,让我们严守这里,天亮之前必须抓到人。”
“抓到人有什么用,还不是他吃肉我们喝汤。”
“嘘,行了吧你。”它踹了一脚它,“这种话都敢说,不要命了?没听说过隔墙有耳吗?有口汤喝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赶紧滚起来!”
“行行行。”它极不情愿地站好。
它见它这么“听话”,也不再计较,转身就走了。
“呸,什么东西!”那老鼠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真的要晕倒了!
我慢慢地回到楼梯处,发现了瑟瑟发抖的两个人,“是我。”
“怎么证明?”洛可可问。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我来。”谢南尔说,他抬起头,“还记得你白天说的话吗?”
“我只看见一个自私自利的商人做出的努力。”
“ok,你是。”
这是什么话?
“怎么样,能上去吗?”洛可可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光走一条路就先后遇见两个,而且它们说了,要严守这里,抓到陈歌。”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而且,它们迟早会找到这里的。”洛可可开始担心,“我们要不要下去?”
“它们不傻,不抓到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知道下去,它们就不知道吗?估计下面早就安排许多人手巡逻了。”
洛可可有些绝望,她的头靠在墙上,摩擦着,墙皮簌簌地掉下来。
“伯爵府那里能搞到枪?”
“枪?你要枪干嘛?”谢南尔问,他好像总是慢半拍,以前我可能会夸他是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但是现在,我只想骂一句蠢货。
“吃饭。”
“啊?用枪怎么吃饭?”
“伯爵大人的房间里有枪,我去那里打扫过,除此之外,就是守卫队了。”
“去伯爵的房间是不现实了,守卫队在哪?离这里近吗?”
洛可可想了一会儿,说:“不是很近,但是可以一试!毕竟在这等死和放手一搏,还不如选择后者!”
“具体位置。”
“从伯爵府大门进去往左拐,直走再往左拐就是了。”
我被这方向绕晕了,“说清楚点,我要的是具体位置,比如旁边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
“有!”
“什么?”
“守卫队的后面,是喷泉,但还有一段距离。”
“这就够了,走,下去!”我手一挥,带着他们下了楼梯。
楼梯口那里果然有两个老鼠人守着,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停下脚步。
“你们俩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我知道谢南尔肯定没有,他穿着睡衣出来,唯一的外套还是我给他披的。
洛可可我就不知道了,她还穿着裙子,不是很方便战斗。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有些女性游戏角色,布料那么少,裙子要么长要么短,还穿着恨天高,真的好战斗吗?
不懂游戏设计师。
“没有。”两个人一起说。
“那个……江舟先生,等下拿到枪可以先去我房间吗?我想换身衣服。”
“你呢洛可可,你需要换吗?”
“我可以脱掉。”
“啊?”
洛可可脱掉裙子,原来她里面还穿了一条裤子,吓死我了。
“把裙子给我。”
我一手拿着裙子,一手拿着匕首,心一横,冲了下去,用裙子蒙住一个的头,然后一刀划断另一个的脖子,再一刀刺进这个的喉咙。
“帅啊。”谢南尔说道。
“快跑,马上就要被发现了!”
我们三个人在草坪上跑,如果是白天有阳光,那也算是一幅唯美的画面,但是结合当下的情况来看,光是这个天空,就是妥妥的恐怖片即视感。
“快了!快到了!”洛可可兴奋起来,还没高兴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正前方,是一支队伍。像是巡逻队,我们三个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直接刚吗?还是什么?”洛可可问,她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型匕首。
“你骗我?你有武器啊姐姐?”我无语。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
“合着就我没有?”
“刚吧。”
“所以有人听我说话吗?刚才不回答我也就算了,这回也无视我?真的要让我肉搏吗?我请问呢?”谢南尔无能狂怒。
“闭嘴。”洛可可说。
那些老鼠人很快发现了我们,它们的手里,都有枪。我和洛可可首当其冲,原以为是我拿下一血,没想到洛可可上来就是二杀。
还真是没想到。
看来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一支队伍差不多十二个,很快就被我们解决了。洛可可杀的最多,很多时候我还在考虑从哪下手,她就已经杀下一个了。
我捡起枪,朝远处开了一枪。这支枪里有十二发子弹,现在只剩下八发。也够了。
我们一人背着四把枪,然后往守卫队的方向跑。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此处我不想描述战斗细节。(其实是我有些记不清了,当时一片枪林弹雨)
但是有一个还是比较有说头的,就是我一枪射穿两个老鼠人。当时我一个翻身滚到桌子下面,然后又翻出来,用桌子当挡板,开始一顿扫射。
总有刁民想害朕。有一只很聪明,用队友做肉垫绕到我身后,直接给了我致命一击!一枪打在了我的腹部!
随后,另一只也跟了上来,我握住枪,没有瞄准直接开枪,一发穿透两个。
算是我的高光时刻。
没笑多久,腹部的疼痛就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是被谢南尔和洛可可架着出去的,我脖子上还挂了三把枪,一边背了五把,腰间挂着一串手榴弹。
他们把我架到楼梯间,我躺在中间的台阶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要是陈歌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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