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它都眼神躲闪,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只要找到一个房间,就可以出去了,外面天还没亮,或者说,再也不会亮了。”
“什么意思?”再也不会亮了?
“伯爵大人设下了法术,今晚就要活捉你们这些人当成祭品,献祭给克莱多小姐。”
我顺着它的眼神看去,黑乎乎的墙壁上明显闪了两下,是影子。
看来是有同伙在附近,所以才把这些告诉我,估计是觉得告诉我也没用,早晚会死。
“房间在哪?”
“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我把枪慢慢放下,就在快要收回的一瞬间,它突然张开嘴朝我咬来,我后撤一步立刻举枪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过后,附近的同伙也是按捺不住了,纷纷向我围了过来。
这次的老鼠人,变异了?!
每一只都足足有两米高,强壮的四肢以及外凸的牙齿,有几只脸上还有牙齿,还有几只生出了三只耳朵。那条长尾巴有三四米那么长,甩过来我就一命呜呼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也有。
要想冲出去,真是难上加难。
我尝试着朝面前开了一枪,子弹打进这些老鼠人的胸膛里,就像叉子陷进了吐司一样,被它们轻松地取出,朝我丢来。
我微微侧身,那枚子弹飞向我的身后,飞进一只老鼠人的脑门里,即便这样,都死不掉。
怪不得比尔吉伯爵要研究它们投入战场,是真的无敌。
枪是没用了,手榴弹的话……还不等我细想,脚下突然窜出一条尾巴,紧接着缠住我的右脚,把我往后狠狠一拉,我下巴磕在地上,只能用枪死死支撑住地面。
顾不上下巴的疼痛,我取下一枚手榴弹,把拉环套在枪杆上,借着惯性用力一拉,然后向后扔去。
“砰!”地一声,整个走廊被火焰吞噬,这个障眼的法术也被我攻克,生生地把这条走廊炸毁,我和那些老鼠人一起掉进二楼的空地上。
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一只老鼠人的脚下,他踢了我一脚,感觉没用什么力气,我就飞出去几米远,然后又被一只踢回来。
就这样,它们也不杀我,就这么把我当成足球一样踢来踢去。
哦忘了,它们要活捉。
最后一脚,它踢在我的肋骨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仿佛是一只被掏出棉花的残破玩偶。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逐渐流逝,就像是被人无情地拧断了翅膀的鸟儿,只能躲藏在残缺不全的羽翼之下,艰难地呼吸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当我试图享受这最后一刻的宁静和美好时,一只猎鹰从天而降。
“没死,就站起来。”
陈歌的脸上挂了彩,从左脸到右脸有一条深深的划痕,应该是被老鼠人的爪子划的,除此之外,他的外套也不翼而飞,只剩下残破的衬衫裹着瘦削的身躯。裤腿也是一边长一边短,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告诉我他经历了怎样的战斗。
我单手撑着地,双腿向后撤,直起腰杆站了起来。我脱下外套,裹成团丢在一旁。“还需要枪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快要打完的手枪,点了点头,我丢出了一把仅剩的手枪给他。
“你用什么?”
“这个就行。”我掏出匕首,刀刃在我的身上擦了又擦,在月色下闪着诡异的银光。
那些老鼠人两眼闪烁着绿光,发出低吼,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有一只还想故技重施,我一刀斩断了朝我伸来的尾巴,在它发出吃痛的叫喊声中,冲上去一刀抹了它的脖子,它发出细细的尖叫,往后倒了两步,它的同伙见状将我包围,它们的利爪一下又一下地朝我抓来,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噪音,像是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一样。
我见准时机,举起匕首砍下了一只爪子,匕首接着刺进它的断肢里,我顺势而起,跳上它的肩膀,从正前方踢断长而尖的牙齿,继而绕到身后砍断它的头,然后飞出匕首划断刚才受了伤的老鼠人。
我这边战况激烈,陈歌那边也是。他并没有用枪,同我一样用的是匕首,不过他的比我的大一些,只见他握住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往那些老鼠人的眼睛里戳,直到眼睛里喷出绿色的液体,他才把它们杀死。
很变态的杀人方式。
我不喜欢。
还是直接点好。
刚才围着我的那些老鼠人早就跑了,顿时这里只剩下我和陈歌两个活人和这些尸体。
陈歌走过来,看见我胳膊上的伤,“带伤上阵啊。”
“嗯,不是很疼。”
我看着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被感染了吧?
“陈歌。”
“嗯?”
“白日依山尽。”
“更上一层楼。”
???
我:“……”非静止画面。
我差点就拔匕首了,“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你前一个怎么想的?”
“我语文不好。”他扯了扯嘴角。
“你是中国人吗?”小学生的古诗词都不会背。“那你后面一个怎么答上来的?”
“我看过这个电视剧。”
很好,重开吧。
我想弯腰捡外套,没想到咔嚓一声我整个人侧身摔在地上,刚想起来,陈歌就按住我,“闭眼。”
又要用那种方法吗?
我闭上眼睛,实际偷偷眯了一条缝,可被他发现了,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手掌的温度覆盖在镜片上,迅速起了一层雾,隔着镜片,这股暖流都往我眼睛里钻。
“眼睛大就别学这招了。”
这算是夸我吗?
我干脆躺下享受,没过多久,受伤的手臂就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握住,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血管爬上全身的各个部位,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细胞在分裂又重组。
“好了。”
我睁开眼,发现他在给我拆绷带,带有血迹的绷带被他扔在一旁,我的手臂完好如初。
“你脸上。”
他摸了摸脸,伤口消失不见,还是那张狐媚脸,只是不变的,是眼睑下的那条疤。
“能不能治治我的腰?”
我背过去,扶着腰给他看,陈歌的手指从我的后背一路滑至后腰处,在我的手上停下,“把手拿开。”我拿开手,他的指尖在我的伤处按了按,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被人触碰到了敏感点一样。
“嘶……”我没忍住叫出声。
“别动。”他揉了揉我的腰,“我只能治有伤口的地方,你这个……应该算是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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