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陈歌问。
“我去开门。”我拧开房间门,“你们俩在这里等我,摔杯为号。”
“好。”
“他说的话你能听懂吗?”她听不懂,也是,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不说英语已经很好了。
我举着蜡烛,下了楼梯,打开了门,一开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我差点流眼泪。我皱起眉头,面上依旧带着笑,“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给我弄点水,还有吃的。”它扫了一眼我,从嘴角滴下一滴鲜艳的红色,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好,好。”我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只是这杯子太小,到它手里就像一只小小的瓶盖。
它很不满,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倒进嘴里,抖了两下,发现没有水,气的他把杯子摔在地上。
糟了!摔杯为号!
他们肯定以为我遇到什么意外了!
我连忙大声喊:“哎呀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换!”希望他们俩不要下来。
已经晚了,陈歌他们已经冲了下来,并且打开了所有的灯。
完了……
怪物看见光,果然很兴奋,他鼻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猛地一下钻出一条长虫,尖端是一圈锋利的牙齿,带着一些黏膜组织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抓起菜刀扔了出去,那长虫身子很灵活,躲开了我的攻击,随后用身子卷起菜刀,朝我扔了过来。
“砰!”陈歌把一把椅子踢了过来,替我挡住了菜刀,可同样,另一只鼻孔里也钻出一条虫子,叫嚣着想要咬住陈歌。
“陈歌!”还不等我做出什么,那条长虫就被一把短剑斩断,转头一看,是白雪公主。
她本来就是短发,不像动画片里展现的那样蓬松有型,而是干净利落,像是自己拿刀砍下来的,参差不齐,算不上是好看的发型。
短发让她在这场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短剑在她手心里转了个弯,飞了出去,扎中那怪物的一只眼睛,攻击我们的长虫也嗖地一声钻了回去。
怪物拔出短剑,扔了过来,他的力气很大,我们根本来不及躲。她跳上桌子,抽出脚下的桌布,在手里转了几圈,竟然把短剑绕了进去。
利器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怪物落荒而逃,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没受伤吧?”她回头关心我们。
“没有。”我们摇摇头。
“那就好。”她下了桌子,把桌布重新铺好,一点没破,完好无损,就是有些皱。她关上门,说:“我叫白雪,你们呢?”
“江舟。”
“陈歌。”
她锁好门,关上灯,重新拿起蜡烛,“上楼吧。”
我和陈歌睡在地毯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发丝蹭的我脖子有些痒,我下意识地往右躲了躲,他睡着了还有意识,又往我这边靠了靠。
算了,靠吧。
我闭上眼,盖好毯子,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耳边是陈歌沉重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特别安心。
就好像回到了高中。
当时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林念趴在我旁边,她的碎发遮住了额头和眉眼,随着呼吸此起彼伏,那时候,我没忍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我摸着她的发丝,看着她,听着她的呼吸,那一刻,我也觉得特别安心,特别幸福。
即使是后来在一起了,我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这也算是我众多小秘密当中的一个。
原以为再次见面会说“好久不见”,没想到是一言不发,双方都陷入了沉默的僵局。我看着她的脸,既陌生又熟悉,想必她也和我一样。
我们都不是彼此记忆中的对方了。
“你不困?”
我被惊醒,睁开眼,发现白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脸看着我。“你在笑。”
在……笑吗?我又笑了一下。
“和刚才的不一样。”
我换了个姿势,说:“嗯。”
“你有心事。”
“没有。”
“你有喜欢的人。”
“你有吗?”我问她,想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是弗兰契斯科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到被窝里躺着了。我们一上一下地躺着,窗帘依旧拉开了一条缝隙,月光透过这条缝隙照进房间的柜子上,那些玻璃折射着银色的月光,在浅色的墙上形成了一些斑斓的星点。
这些星点闪烁着,流动着,顺着月亮行走的方向自上而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来到了我的脸上,我伸手摸了摸,好像真的摸到了什么一样。
伸出手一看,摸到了是以前的我。
“不是。”她突然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安静。“你喜欢的人,是陈歌吗?”
“不是。”我想都没想。
她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她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我还真的回答不上来。林念是不能用一个确定的词来形容的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夸她,好像那些华丽的辞藻放在她面前就黯然失色了。
我们又沉默了好久。
“高山,河流,飞鸟。一切自由的事物都可以是她。”
“那你呢?”
“独树,孤鱼,寂寞的风。”
没想到,我此生还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聊起林念。
后面,白雪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或者说,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别的地方。可能是回忆里那个熟悉的咖啡店,也可能是那个温馨的小家。
总之,我是带着笑睡着的。
早起的时候,是陈歌在厨房做饭,他有点落枕,脖子上贴了个不知名的东西,白雪说这是专治落枕的药贴。
原来她还精通药理。
吃早饭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是一个公主,一个国家的公主,她不可能是像童话里描写的那么美好,那么一尘不染。作为一个公主,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肯定是和普通的臣民不一样的。
想着,昨晚她的行为我都觉得合理了些。老国王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看来她是想当继承人的,并不只是沦为一个联姻的工具。
她的婚姻不该是牺牲品。
林惠,你的婚姻也不该是牺牲品,更不该是失败品。
我咬下最后一口面包,好疼……我咬破了手指,指尖冒出的一点红让我回到现实,陈歌和白雪一个坐在我对面,一个坐在我旁边,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又在发呆?”白雪说。
陈歌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给我贴上 说:“想吃肉了?那也不能这样吧。”
我笑了笑,最近确实神游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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