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末找我?
陈歌说:“他没长腿吗,不知道自己来?”
邦尼只是淡淡地微笑,说:“不好意思,主人并没有找您。”
“算了,我去就是了。”
陈歌拉住我,“他这个时候找你,能有什么好事?”
“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得往里跳。”我冲邦尼问道,“他可以走了吗?”
“当然,你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想要抓住陈歌的胳膊,可是为时已晚,他已经被两个高大的鸟人给架走了。
“徐末让你这么做的?”
他还是微笑,没有任何言语,在这微笑当中,我看到了几分威胁。
我跟着他上了车。
这车上就跟有什么迷魂香一样,一上车就想睡觉,脑袋沉沉的,随着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几下,我头往右一歪,就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躺在一个极其华丽的房间里,徐末就坐在我床边,笑盈盈地看着我。
“这是哪?”
“雨冥山庄,恭喜你,又回来了。”
“听说你有事找我?”我揉了揉太阳穴,不像是简单的晕车,那车里绝对有什么东西,我就跟被下了什么迷药一样,一醒来什么也不知道,脑袋一片空白。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歌在哪?”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他?看来你们之间,关系真的不一般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纽扣,这是我送给陈歌的。
我起身去抢,被他掐住脖子按回到床上,他的膝盖压着我乱动的小腿,戴着面具的脸凑了上来,说:“你这么会猜,那你猜猜,他有没有死?”
“我没有得罪你吧?”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江舟,你只是照例完成故事情节而已,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什么?”
他的手越来越紧,我伸手想扯他的衣服,被他发觉,用力向旁边折去,咔嚓一声响,我感觉到我的骨头断了。
“作为惩罚,接下来中级区的副本,都由你一个人完成。当然,如果你需要一个队友,我也会给你分配的。”他笑了,松开了手,我彻底瘫软在床上,红色的床单将我淹没。徐末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江舟,你后悔吗?”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
“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了,这个问题戛然而止。
“好好休息吧,休息完之后,我就把你送到副本里。”他起身想走,被我叫住,“这个扣子你从哪得到的?”
“你说呢?”
纽扣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我下床抢了过来,徐末打了个响指,手心里的纽扣就成了一只死老鼠。
我看着这只脑袋爆浆的老鼠,说:“有意思吗?”顺手捏爆了老鼠尸体,狠狠地扔在他身上。
他穿的还是一身白色的晚礼服,鲜血和脑浆混合物黏在衣服上,挂在那些丝线上,慢慢地滴着一些浓稠的液体。
他也不在乎,微笑着掏出白色的丝帕擦着身上的污渍,只不过越擦越脏,衣服花了一大块。
他开始解扣子。
接着,那件衣服就被他蒙在我的脸上,那种腥臭味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挣扎,脸上糊满了那些恶心的东西。他掐着我的脖子,那一刻,我听见我的脖子传来折断的声音,但是我却没有死。
“还记得你吃了什么吗?”
什么?我……吃了什么……
“那支箭射向你的时候,你不是很聪明吗?往后一倒,你胸口不就出来个东西吗?忘记了?这才过去多久啊?”他笑着,隔着厚衣料我都能想到他那张脸。
“那是阿尔法,你永远也不会死,那是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死亡的过程。”
然后,他在这张床上,对我进行了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方法。每一次,我闭上眼睛,听见从身体各处传来的骨裂,感受内脏破裂所带来的剧痛时,我都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可是我做不到。
他太强大了。
折磨完我之后,他满意地站在旁边点了支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拿着镶满黄色和绿色宝石的烟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金色面具下坠着的钻石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也在晃荡,在灯光下显得诡糜。
我呢?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大口大口地瘫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身下的红,已经分不清是床单还是鲜血了。
他把烟圈吐在我脸上,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抽吗?”他把烟斗递给我,我鬼使神差地接过去吸了一口,他笑着,问我:“好抽吗?”
我点点头。
“还想要吗?”
我摇摇头。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手指顺着我的太阳穴一路滑至我打完下巴,在上面打着圈地触摸。
“想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又摇头。
“送你了,你可以走了。”
我握着手里的烟斗,上面的宝石有些扎手,虽然但是,我还是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陈歌在哪?”
“邦尼没告诉你吗?”他理了理胸前的胸针,“邦尼——”
“主人。”几乎是一瞬间站在我面前。
徐末看了我一眼,邦尼低着头说:“我告诉过他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话刚落音,就被重重扇了一个耳光。他整理着白手套,尽管上面还有我的血迹,但他依旧用嘴咬住边缘往上拉。
“凭我,徐末,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咬着手套边缘的牙也松开,那双眸子在我的眼前逐渐染上血红,眼里的光也没得半分,阴沉一片。
“记住了吗?”
我看着他,彻底躺在床上休息了。
“晚饭邦尼来叫你,吃完了你就可以滚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问他为什么了。
等到房间门被关上,我才骂了一句:“操。”
以后一个人我倒也不怕,本来也没想过要多少人一起,只是陈歌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一开始或许是出于礼貌,就和他一起,中途也有想要散伙的想法,但到了后面,我和他的感情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从此刻开始,他就已经成为我的软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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