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套吗?”我问。
“没有,今天过了就好了,放心吧,我们这边不冷的。”努尔安慰了我,又问了我们俩的名字,再次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项,才肯走。
“他人真的好好啊。”上官颢说。
“没遇到过好人吗?”
“没有,我和林念姐闯的副本,没有一个好人。”
“那在我这,也许会好一点。”
“嗯嗯。”
我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上官颢问:“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啊。”
“一起睡。”
“啊?可是我从来没有……”
“那我睡桌子,一样的。”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可不能累着。“我趴着睡,床给你。”
上官颢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却有一双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我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眼睛,我的眼睛,总是浑浊一片,透过这副不清晰的瞳片,我看见的,只有破碎的心。
他眨着眼睛,对我说:“我们可以轮流啊,比如说今晚我睡床,明晚就你睡。”
这傻孩子,看来林念真的把他照顾得挺好,在这种世界里,他还能睡个安稳觉。
羡慕有,嫉妒更有。
“你饿不饿?”我问他。
“饿了。”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我们出去买吃的吗?”
“先找找家里有什么吃的吧。”
“好。”他开始翻箱倒柜,我有点后悔让他找了。他把我刚才整理好的东西全弄乱了。
“找到了……一袋……”他拆开,面粉吹了他一脸,“一袋面粉。”
一袋面粉,被他弄的只剩半袋了。
“我来吧我来吧。”我从他手里接过面粉,“你吃面条还是面饼?”
“你都会吗江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嗯。”
“吃面饼吧,这样还可以带着路上吃,而且还可以保存。”他开始收拾地上的面粉,“这些垃圾往哪里扔?”
“你找个……”我本想说找个塑料袋,可是想想,好像没有。
“塑料袋吗?我有。”他从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上面印着新鲜果园四个大字。
我去和面,他蹲在地上收拾垃圾。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收拾起来挺麻利的,还顺带把我们的行李都给收拾好了。
我这边面也和得差不多了,转头看去,他连床都铺好了。“江哥,我还有一个床单,到时候给你用。”
“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啊?”我拉开他包的拉链,东西全都一股脑地爆出来。
这简直是居家小能手。
“你带这么多东西?”
“对啊,我买了很多东西,都是必需品。”
“背在身上不累吗?”
“不累啊,而且很有安全感。”
他跳着跑去厨房,掀开盖着的碗往里看了一眼,“发面了哎。”
“对啊,等着吃吧。”我摸了摸他的头,接触的一刹那,让我想到了以前摸陈歌头的画面。
我坐在床上翻看着笔记本,更像是日记,我打开笔盖,开始写今天的琐碎。上官颢凑近了看,说:“你还写日记啊?”
“嗯,打发时间。”
“真好啊,我都没事干。”
“闲着就去把脸洗洗。”我早就想说了,左脸沾了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黑乎乎的,我提醒他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擦掉了。
我伸手在他脸上蹭了一下,指尖都黑,“洗脸,整个都要洗。”
“好。”
等他洗好脸,面也发的差不多了,看外面的天,似乎更热了。我穿着这衣服,倒是不干净怎么热,上官颢躺在床上扇着风,“好热啊,你不热吗江哥?”
我把和好的面搓成长条,分成差不多大小的面剂子,随手挑了件称手的擀面杖(应该是擀面杖吧,木棍子状的)就开始擀面皮。
“还好。”我倒了一点儿油,这里的油很少,我能在厨房翻到的只有这么一小瓶。然后把擀好的面皮扔进锅里,用擀面杖弄了弄,弄出褶皱来,弄的像酱香饼。
可惜,就是没有酱。
剩下的,我就全做成那种可以储存的干粮面饼了,厚厚的,很干很有嚼劲。
“吃饭了。”我把面饼端上桌,上官颢已经睡着了。
“醒醒,吃饭了。”我拍了拍他的脸,“吃——饭——了——”
“啊!”他醒了,看见我凑近的脸被吓了一跳,“吃饭了吗?”他揉了揉眼,看见桌上飘香的饼子,“哇塞好香啊。”
“没有酱,凑合吃吧。”
他眨了几下眼,我问:“你有?”他就是突然掏出一瓶老干妈,我也不觉得吓人,毕竟那包里装的,都可以搭建一个小型的避难所了。
“对啊。”他在另一个包里翻了翻,翻出半瓶吃剩下的牛肉酱,倒在一个干净的碗里,“特别好吃这个酱。”
我拿饼子蘸了蘸,咬了一口,饼子酥脆,牛肉酱香辣,好吃!
“你们在家吗!”努尔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看见我们还在慢悠悠地吃饭,他都要急死了,“别吃了!有人找你们!”
“谁啊?”上官颢问,我还在吃,这东西太好吃了。
“莴苣。”
我抬头,问:“她为什么找我们?”
“外来人到西西莉亚,都要先见她,但是今天情况很特殊,我就忘记这件事了。”
“她什么反应?生气吗?”上官颢小心的问。
“不知道,是她的手下来通知我的,我们平时……也见不到她。”
“好,我知道了,待会就去。”
“她没有时间等你。”一个黑皮男人走了进来,他有着大块的肌肉,却不令人反胃,反而恰到好处,而且长着一张硬汉脸,看起来让人很有安全感。
“你是……?”
“与你无关,你们俩,跟我走。”
还挺凶。
我和上官颢又塞了两口饼子,我让努尔把饼子照顾好,一定要用东西盖着,他点了点头,我才放心跟着黑皮走。
现在什么都没有这饼子重要。
外面真的热。我走在外面感觉都要融化了,上官颢细皮嫩肉的,肩膀那块都晒红了,在晒一会儿估计就要晒伤了。
“还没到吗?”我问。
没想到,我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一下子趴在地上,下巴都被蹭掉一块皮,沙子混进伤口里,疼的我都睁不开眼睛。
“我让你说话了吗?”是个高个儿的瘦男人,像跟甘蔗一样,长的挺帅,就是看着很刻薄,一张嘴,就是公鸭嗓,说出的话更是刻薄:“以为自己是什么客人吗?还不快爬起来!”
“哈利。”黑皮出声喝止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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