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去了,他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去没去你妈又不知道…”我给他“支招”,“罗老师总不至于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去看望他吧?”
“那不会,我妈就是觉得我该去看看他,她说怎么着也教过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嘁…他能有什么苦劳,高中三年,他可没少管学生家长要东西。”宋晨阳撇撇嘴,拨弄着手里的花,“我妈说让我给他买点营养品,我才不舍得给他花这个钱呢,他也不配吃什么好东西。随便找了一家花店挑了几支便宜花,一共不到五十块钱,已经很给他脸了。”
我听的直乐,心想一个老师能混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你刚才说你是走错病房了…那说明憨豆离我也不远…”
“我问护士,她说憨豆的病房是左拐第二间,你这不就是第二间么…”宋晨阳也觉得纳闷儿,“我数学再不好也不至于第几间病房都数不清吧…”
我听明白了,“不是你数不清,护士也没说错,其实我这才是第一间病房,我旁边那个房间是专门的配药间,不算病房的。”
宋晨阳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你这边隔壁那间才是憨豆的病房。”
我“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地说:“隔壁住的是憨豆?我嘞个去…”
“怎么了?”宋晨阳问。
“那看来你这老师一点事儿也没有,你说他肋骨断了两根?听声音可不像…”我啧啧说道,是早上的事了,我醒的很早,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
病房的隔音好像一般,我听到隔壁病房有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声音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吵得人心烦意乱。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病人因为病痛才这样,姚源说估计是做完手术麻药劲儿过了,我们还猜测了一番隔壁是怎么了疼成这样。
可到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
成辛元他们三个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秒懂隔壁在干什么。
那会儿才不到八点吧,医生都没开门诊号呢。姚源借口去买早饭,回来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八卦又神秘地对我说:“姐,隔壁哪是住院啊,也太激烈了!”
我无语看天花板,你说在酒店能听到这种声音也就算了,医院里也能听到…
那会儿也不知道隔壁住的是“憨豆”啊…
宋晨阳听完我分享的“八卦”,硬朗的眉头皱成一团,陷入思考:“不对呀…按理说师娘这个时候不在…”
八卦的雷达警动,“嗯?怎么说?”
“你以为我这么烦他为什么还要来看他,是我的老师没错,是我妈要求的也没错,还有另一层关系。师母也是老师,和我妈是同事还是闺蜜,师母上半年被外派到新加坡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交流,憨豆出车祸压根儿没敢让师母知道,我妈觉得好歹是朋友家的,多少照顾点吧,就让我来了…”
“听说他住院都是他妈妈在照顾,没听说有其他…”
我眨巴着眼睛,好像吃到了不得了的瓜,“看来你师母头上长了青青草原…”
我催促着他,眼睛迸出八卦的熊熊之火:“你快去看望你的老师吧!说不定还能看到当事人呢!快去快去!你现在不是憨豆的学生,而是你师母闺蜜的儿子,你得主持公道!”
宋晨阳无奈笑了一下:“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有瓜吃诶!而且瓜棚就在我旁边,焉有不看热闹的道理!”我理直气壮的说,“要不是我受伤了行动不便,我就自己去看了!八卦是人的本能,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宋晨阳摸摸我的头,满眼宠你,“行,我这就去看看,一会儿给你分享好不好?”
“好!你赶紧去!我等你的好消息!”我拱手一拜,大有送好兄弟上战场的架势。
宋晨阳去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他大大咧咧推门蔺来的时候我正“呼哧呼哧”地吃秦洛天和姚源带回来的牛肉面,还有卤牛肉和豆干拼成的小菜,成辛元被蔺女士留下陪大姑大姑父说话。
“成蔺,我吃瓜回来啦!”他一声高喊差点没给我呛死,秦洛天一边给我端水一边轻拍我后背,“慢点儿…”
然后“恶狠狠”地瞪向来人。
宋晨阳显然没想到病房里还有两个人,姚源也没想到会有一个男人突然进来。
“姐!我们出去这一会儿你就找了男人?!你也太牛x了……啊!”姚源捂着头,委屈地看向罪魁祸首,“你干嘛!”
秦洛天面不改色,“胡乱说话,该打。”
姚源嘴巴一撅,“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咱姐不会这样,再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这人…”
说完姚源斜了宋晨阳一眼,“趁我们不在偷偷勾搭我姐,当她弟弟吃素的啊!”
宋晨阳陷入懵逼状态,我看不下去,制止姚源:“偶然遇见的,别胡说八道。”
“那得多偶然啊…”秦洛天嘀咕了一句。
我假装没听到,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已经被宋晨阳吸引,当然,不是被他这个人,是他带来的“瓜”。
“你快坐!快说!看到了什么?”我招呼宋晨阳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好奇之心呼之欲出。
“看你急得…边吃边听我说也不着急。”宋晨阳无视秦洛天和姚源不是那么善意的眼神,非常自然的坐下。
“地上的箱子里有瓶装矿泉水,你自己拿着喝。”我慢条斯理地吃着面。
“他病房里确实有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隔老远就闻见一股香水味味儿,不是他妈,他自己介绍说是朋友。可我看,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宋晨阳摇摇头。
“肯定不是普通朋友,我们家小源都亲眼看到了呢~”我嘿嘿一笑,姚源不明所以。
“你继续说…”我吸溜一口面,很好吃,汤鲜面劲,菜也很入味儿,这家店真不错。
“我现在觉得我师母的头上已经不是青青草原那么简单了…我在憨豆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份保险单,有师母的名字,受益人写的是他,我刚想再看一下,就被他收走了。”宋晨阳叹口气,“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成兴民前车之鉴在,我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怎么着,他还想杀妻骗保啊。”
“不至于吧…”宋晨阳摇摇头,“他再怎么样,不至于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吧,说不定他是怕自己出什么意外呢…”
我哼笑了一声,“你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
“啊!”宋晨阳一拍大腿,“我大概知道在他房间里那个女人是谁了,憨豆和师母是二婚,那女人说不定是他前妻!”
“哦呦,你这位老师情史还挺丰富…”
“哼,上学的时候他家那点儿事儿就被我们全扒出来了。听说他前妻是嫌弃他穷就带着女儿跑了,他是过了几年才和现在的师母结婚的,师母家里有点儿背景,他算入赘,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儿子,嗯…我上高中那会儿是十岁,现在也十好几了。儿子随的也是师母的姓,我妈说师母这次去新加坡还把儿子带去了,憨豆现在是孤家寡人,他可受不了这个…”
“诶,你猜,憨豆和他前妻的闺女现在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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