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姨光荣完成了打跑成兴民的任务,成兴民又一次狼狈的逃跑。
子子姨撇撇嘴:“就这点儿胆子?蔺蔺,你们以前怎么被他欺负的?”
这话问的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我们和成兴民之间天生就是对立的。我们不反抗的时候,成兴民强硬的像个霸主;现在我们支愣起来了,他却怂的像个面团,任人揉捏。
袁叔叔走过来,“成蔺,我就在旁边,有事说哈!”
我感激地点点头,看看咱这邻居,太仁义了!
我以为成兴民这次被打之后至少会消停一阵子,结果一连三天,每天下午他都会在门口晃悠着出现。
第一天二姨扇了他几巴掌,他走了…
第二天蔺女士踹了他几脚,他又走了…
第三天我忍无可忍,一是我真的烦他这个死出,二是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货到底想干嘛?
纯过来受虐?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掂着几块小石子,是从芳芳姐门口捡来的,玩儿了几天,都被我盘圆润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成兴民。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他见我终于跟他说话,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欣喜。
“关你屁事!”又转念一想,“等着我回学校不在家,再过来找我妈的麻烦?“
“不是…”他局促地站在我对面,从视角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但从气势上他才是那个二百五。
“看你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也没什么事,你能不能…”
“为你外甥女和外孙来的?”我问道,孟子硕在少管所,邓招楠也在被拘留,他这是为这两个人求情来的?
“不是。他们娘俩儿咎由自取,就关着吧。”
听到成兴民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嗤笑一声,“确实像你们家的作风。这会儿知道说咎由自取了,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何尝不是活该!”
“有话就说,老娘没功夫跟你在这儿闲聊!”
“你住院这段时间遭罪了…”
“你他爹的就不能一句话说清楚!在这儿拐什么弯抹什么角!”我气急败坏地朝他身上扔了个石子。
“你虽然遭罪了,按说是花了不少钱,但你有医保,应该花不了多少。你二姑这段时间给你送的钱还有其他的,你手里现在应该有个几万块,你能不能先借我救个急,你叔得了甲状腺癌需要做手术!”冷不丁被石子砸了一下,成兴民说话也利索了,嘟噜了一大堆。
我惊的手中的石子都掉到了地上,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成兴民…”怔愣了几十秒后我才悠悠开口,“我真想拿来一把锯子把你脑瓜锯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惦记我的钱,那都是我应得的。我怎么受的伤你心里一清二楚,你是什么东西还有脸来借?
“甲状腺…呵…能不能换个病来骗啊,甲状腺招谁惹谁了?”
“就是真得了又怎样,他有闺女有儿子的,关我屁事!”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成兴民,你对你这个弟弟真的好到离谱…”
“你今天就是跪到我面前我也不会松一句口,成安泰要真因为这个病死了,看在还有血缘的份儿上,我会给他上柱香。”
“我警告你,不要再惦记我们的钱。你想破罐子破摔我也会跟你死磕到底,邓招楠和孟子硕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条命罢了,想让我死我会拉着你们所有人垫背!”
在和成兴民的对峙中,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但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而成兴民目光游离,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也没什么反应,我怼成兴民怼的差不多了,该蔺女士出场了。
“妈,我累了,上去睡会儿。”我起身对蔺女士说。
“好好休息,别为不必要的人费心神。”蔺女士摸摸我的头。
临进屋前,我准备再诛一下成兴民的心:“有时间去看看你外甥女吧,在她图谋伤害我的那天,她试图用你的一个秘密求我救她的儿子,成兴民,看来你外甥女也知道不少你的事嘛~”
我不再理会脸色惊慌惨白的成兴民,悠哉悠哉上了楼。
事后我问蔺女士怎么跟成兴民交涉的,蔺女士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你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整个心都乱了,我还没说几句他就走了。”
“不过听说成安泰确实是确诊了甲状腺癌,我之前听你说陈如月那次找你骗你说成兴民得了这个病,没想到一语成谶,让成安泰得上了,真是活该。”
“这也轮不到咱们操心,他们一大家人不是和和美美的吗?让他们解决去呗!”
蔺女士低头看了看我的腿,“确定再过两天就要回学校啊?”
“妈,都十一月了…”
“也行,该回回,我看你这正常走路也没什么事,不能剧烈运动啊!”
我点点头应允。
“那这两天约着大家吃个饭吧。”蔺女士放下手中的针线,点开手机,“新开了一家地锅,听说味道不错,我看看有没有团购券。”
蔺女士也是潮流起来了~
以前她哪儿会研究这些,只会说“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搞不懂…”
蔺女士照例给成辛元他们三个请了假,蔺女士请假请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得亏他们班主任是郑老师,得亏每次请假还都跟你有关,不然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聚餐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说起了成兴民他们,老舅说成安泰的甲状腺癌还挺严重的,发现的太晚了,就算手术成功也摆脱不了一辈子吃药。
至于老舅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成安泰的主治医生和老舅的关系特别好。老舅没告诉主治医生他和成安泰之间的关系,成安泰自然是认识老舅的,要是从前,他从住院开始就用老舅的名头了,可是现在他不敢。
“我昨天从他病房外经过,里面人不少,吵吵闹闹的,听着像跟钱有关。”老舅边吃边说。
“看来是真缺钱啊,主意都打到蔺蔺头上了。”蔺女士说。
可不么,这几个月来,我们一家差不多把他们兄弟姐妹的钱都“坑”了一遍,“屋漏偏逢连夜雨”,成安泰偏又这个时候得了病要用钱。
二姨给我捞了满满一勺肉,“不是说他们家卖手机的那个大侄儿很有钱么,咋,亲叔叔做手术要用钱,他都不帮衬?”
蔺女士轻笑了一声,“只怕躲还来不及呢,表面看着亲和,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互相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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