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听到阙凝儿的质疑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眉头一蹙,压根不想理阙凝儿,所以,整个谈话陷入了僵局。
但阙凝儿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漏洞,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尽管豫王不待见她,沉默之余,还转了个身,用背对着阙凝儿。
阙凝儿敲了敲豫王的后背,豫王依然不理她。她再敲了敲,豫王依然不理她,忽然间,她就“咯吱咯吱”笑了。
既然豫王不理她,她就主动理他就好了。她从豫王的身后翻到了豫王身前,她直直地定着豫王的眼睛,笑道:
“你真的第一次?”
阙凝儿其实就仅仅只是单纯地想要取笑豫王,因为阙凝儿早就想到豫王和柳侧妃的感情并不像外界传的一样,如今,她的猜想彻底得到了证实。
豫王冷冷地扫了阙凝儿一眼,然后就起身穿起了衣服,阙凝儿看着她光滑傲人的身材,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摸。
“别动。”
豫王立马呵斥住她。阙凝儿有些被他的严厉吓到了,看到阙凝儿颤抖了一下,豫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温柔道:
“我要去处理重要的事。”
豫王穿好衣服之后,阙凝儿依然懒散地瘫在床上,她想等豫王走了,她就睡了,但谁知豫王冷冷道了句:
“穿衣起来。”
阙凝儿根本不理他,回归了正题:
“谁给你下的毒?”
豫王没有想到阙凝儿会这样问,他冷笑一声,敲了敲她的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了独自沉思的阙凝儿。
刚刚那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怎么有点像幽香魂,这药究竟是谁给豫王下的?难道是他自己下的?他们这家子都有用这个的习惯?
—
王妃正在院子里喝茶。她心里却是心不在焉的,豫王中了幽香魂就这样走了,会不会走到路上就发作,然后随便找个女人解决了?
想到这里,王妃实在有些懊恼。
要是真的随便找个女人,会不会这个女的就这样怀孕了?
王妃越想越不自在,连平时最喜欢喝的茶也觉得不好喝了。
然而,就在王妃放茶杯的时候,余光中,瞥见一个背影,王妃大惊。她下意识地往身影方向一看。
对的,没有错,就是豫王。
天呐,豫王怎么从倩影阁出来?
刚刚?
王妃越想越气不过,她等豫王出府之后,直接去往了倩影阁。
“王妃?”
小离立马行礼。
阙凝儿依然还躺在床上,她整个人累得不行,虽然豫王让她穿衣起来,她却不想听豫王的话,还是瘫着好。
忽然间,她听到小离叫了声王妃,阙凝儿身体一僵。不过,就算现在穿衣服也来不及了,阙凝儿只好将被子拉过来将自己盖严实,但还没有盖好,王妃就进来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
只看到王妃恨得牙痒痒。
阙凝儿颈项上的红痕,一个接一个,很明显是激情之后留下的,全身被被子包裹起来,如果要是掀开,还不知道有多少痕迹。
阙凝儿见王妃脸色这样不好,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道:
“那个、妾身没有穿衣服,没法儿向您行礼。”
如果说之前王妃还要顾及自己在王府的形象,但阙凝儿披头散发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是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了,她整个人妒火中烧,像是疯了一样,直接走过去掀开了阙凝儿的被子。
阙凝儿没有想到王妃会这样疯,被子掀开的瞬间,她立马又将被子拉过来替自己盖住,这瞬间,阙凝儿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在干什么?”
声音冷冽而严肃,王妃听到这声音,立马住手,然后又恢复了贵女模样,王妃对着豫王行礼之后,温和道:
“妾身见良仪颈项上有红痕,以为她是被其他女眷欺负了,于是想要看个究竟。”
豫王听到这话之后,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面上却不显,淡淡道:
“我来看,你出去吧。”
豫王这话已经充分证明两人刚刚确实发生了关系,还让她走,王妃整个人气炸了,转身就离开了。
但还未走出房门,便听到豫王道了句:
“你办理一下阙良仪的升庶仪式,阙良仪从今天起,升为庶妃。”
什么?
王妃和阙凝儿同时诧异不已。
但两人诧异的内容却是不同,王妃是恨得诧异,阙凝儿是喜得诧异。但尽管恨不得把阙凝儿杀死,王妃在这一刻,也不得不照办,王妃依然有礼道:
“是。”
王妃出去之后,阙凝儿盯着豫王问:
“你确定?你真的要升我为庶妃?”
“本王一贯信守承诺。”
豫王进来之后,厨娘也跟着进来了,豫王让厨娘给阙凝儿做了她平时最爱吃的食物当晚膳,厨娘放下之后,便同豫王走了。
阙凝儿简单地穿上点内料,就吃了起来。
不过,她在想刚刚的事情。
刚刚王妃掀她被子的时候,她清楚地在王妃身上闻到了幽香魂的味道,如此看来,这药是王妃下的。
王妃到底是不是恣贵妃的人。首辅李粵向来不待见康王,难道是做戏?
又或者,王妃只不过是鱼饵,钓鱼者则隐藏在背后,钓的是豫王?
一时无解,阙凝儿也觉得头痛。
翌日。
“庶妃,赐品到了。”
阙凝儿还在睡觉,就听到小离雀跃的声音,因为小离实在太兴奋,以至于阙凝儿从梦中惊醒了,听到小离说赐品到了,阙凝儿也很开心,于是,很快穿上衣服,然后到了客房。
“哇,这么多?”
阙凝儿一看,也傻眼了。这庶妃的赐品,可真的是多太多了,光是玉镯子都有四只,看得阙凝儿眼都花了,她开心得不行。
她决定亲手熬制莲花银耳羹谢谢豫王。
她立马去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阙凝儿进了书房。
豫王像往常一样,正在书房看文书,阙凝儿走近之后,将她亲手熬制的莲花银耳羹送到了豫王面前,笑道:
“我亲手熬制的。”
“亲手熬制?”
忽然间,豫王整个人都缓和了过来,碗里的银耳羹清亮透彻,熬制之人肯定费了一番心思,豫王心头一暖,从阙凝儿手中接过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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