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朵和村正商议完,天已经大亮,村正厚着脸皮在云家吃了早食才离去。
聚集了村中的老辈子们,和他们说了商议一晚上的结果。
云三家出钱重建祠堂,这次不用木材和稻草,用石砖砌墙,青瓦盖顶,尽最大的能力建设好祠堂。云三家会找施工队来进行建设祠堂,一切由村正和村中各位长辈一起建工。
村正又问了各位还有无意义,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胡子,闭目不知想着什么,没有马上回答村正的话。
后面还是一位毕竟年轻但辈分高的人出来表明,只修建祠堂,他们不同意。本把祠堂借给云三家做工坊,都没有收取任何报酬,结果还让人把祠堂给烧了,他们都感觉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这样一说村正明白了,在座的各位要补偿。
龙泉村本就不是一个族,祠堂修在一起,也分了好处,不然地方小也不够云朵办理工坊的。这要赔偿,那肯定不止一家。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当初借祠堂给云三家办工坊,也是征求过你们的同意。现在云三家落难,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打算落井下石不成!”云朵他们工坊才被烧毁,村正知道新工坊不久将会落成,但工坊和盛隆签订的合约,不能交货,昨晚他可是听见小白说了那笔天价赔偿款的。
想到此处村正都在感叹,那笔钱他三辈子可能都拿不出来。
本以为云朵会按照以前的祠堂重新修建,村正本也存着多多少少给各位族人要一点赔偿的,但想到那笔天价赔偿,又想到云三家带动了一村的经济,他不想再给云朵他们雪上加霜。
直到云朵离开一会儿后,又重新坐下,给了他一张图纸,村正拿到图纸的时候,手都是在抖的。特别是在云朵一一指出需要用什么材料来建设祠堂,村正更加激动了。他当时想的就是,还好他没有说出要云朵他们赔偿给各家的事。
村正激动的那种图纸,声音颤抖。“你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还要面临一大笔赔偿,还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修建这样的祠堂?”
云朵会心一笑,并没有接话。
村正在看着在座的各位,简直和他昨晚没有什么差别,太不要脸了。
“我们是同意借给他们,但是可没有让他们把祠堂给烧了。”
“对。”其它人纷纷附和同意,指着云三家起来。
“人云三家都要重新修建这样的祠堂,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本就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被烧毁的,难道不应该他们修建?他们重新修建是应该的。”
村正舌战群雄,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这些村民和云三可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就算有,也比不过金钱来得实在。
村正本是雄心壮志来解决祠堂的事情,但最后却灰溜溜的重新回到云家。
云朵见到村正那副挫败的表情,就知道祠堂的事情没有解决。
听完村正的诉述,云朵沉默良久。
一家一百两,狮子大开口。
白文智捶桌,“这帮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想想他们多少人在工坊上工求活,现在好意思来找我们要钱。”
白文智特别的气愤,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朵。“不能赔。”
“可以。”云朵说出了相反的话。
村正微惊,“五娘,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呀!你们还面临着天价的违约金呢!”
“不,我可以赔。”
“为何?”村正不懂。
“让他们二选一吧!是重新修建祠堂,还是赔偿他们金钱。”
听完云朵的话,白文智顿开。“对,鱼与熊掌不可皆得。让他们自己做选择。”他现在是希望他们选择赔偿的,那样最多花费几千两就可解决问题。而重新修缮祠堂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村正沉默了,这些人真的得不偿失呀!
不管选什么,都得罪了云三家,看小白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会记住这事。
村正低垂这头离去。
最后不知村正怎么和村中各位长辈交谈的,最后都选择了重新修缮祠堂,还是由他们监工。
而昨晚本在好好休息的夏铭渊,半夜被人叫醒,说了大事。
听说云家工坊被烧,夏铭渊太阳穴突突直跳。“白文智没有出事吧!”夏铭渊下意识就怕白文智出事。
明安见夏知县听到工坊起火,第一反应既然是问白文智,眉梢动了动。“白少爷无事,工坊也无人员伤亡。”
毕竟是祠堂,供奉的都是先辈,谁愿守夜。白天还好,上工的人多,都不怕,但一下工,那人可是离去得很快的。
听到无人员伤亡,夏铭渊放下心来,也有精力处理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了。
只见一人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面貌。一人还直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余二人到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夏铭渊开启了审问模式,毕竟是关白文智,夏铭渊直接动刑,很快就审问出来。
主谋事住在客栈的梅家管事,梅田理。更是知道要云家一人不留以后,夏铭渊直接怒了,直接让人马上去拿人。
梅田理本还在做着甜甜的美梦,突然就被人踢开房门,从床上拉了起来,连衣服都没有让他穿,他只穿着亵裤被人拉到了县衙。
关键他想叫人,却直接被衙役堵住了嘴,只能呜呜几声。
想到自己被带出客栈时,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梅田理恨毒了押送他的衙役。
明安没有想到,这小地方,既然有人不怕得罪梅家,直接派人去捉拿梅家人的,关键是被梅田理差不多是光溜溜的被拉进了县衙,这可大大出乎明安意料,这可是丝毫面子都不给梅家了呀!
明安疑惑的看向夏铭渊,难道他不知道梅家的背景,但是不应该呀!哪个当官的不知道当朝最得宠的皇贵妃姓梅,皇商梅家就是她的母族的。
梅田理被一把扔在公堂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特别他还是手肘先着地,疼得梅田理流出生理性的泪。
朦朦胧胧的看见站在一旁见过一面的明安,在见四个黑衣人,梅田理知道他派去的人,失败了,不止失败了,还供出了他。
妈的,这些不是主家的死士,嘴就是不严,背主的东西,等他出去,一定弄死这几个人。
夏铭渊一啪惊堂木,“堂下犯人,梅田理,这几人供出你指使他们烧毁云家工坊,并要让云家一人不留,是不是你指使的。”
梅田理嗯嗯两声没有说话。
夏铭渊见状,道:“大胆罪人,本官问话,你竟敢不答。给我打,我就不信他不说话。”
衙役听话的开打,一板一板用尽全力。很快梅田理额间就见颗颗兜大的汗珠留下。
明安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被人按住双腿和双手,只能被动挨打的梅田理。这夏知县根本就没有想让梅田理说话吧!不然怎么可能看不见他被堵住的嘴呢!
跪在前面的黑衣人听见一声声板子入肉的声音,身子都跟着抖,包括被冷水泼醒的第一个黑衣人。
为什么不让他一直晕着呢!第一个被抓住的黑衣人内心咆哮。
明安见一直没有停歇的打,也不说话,反正人被打死,又不是他们云家出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安心情很好,这位夏知县很得他胃口。
在梅田理快晕过去的时候,夏铭渊终于让人停手不在继续打。
梅田理疼得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地,本屁股就被瓷器碎片扎伤,现在不要说什么雪上加霜,被瓷砖扎伤的口子,比起现在挨的打,可是小巫见大巫。
梅田理这辈子就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他挺了挺,想骂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夏铭渊皱眉,“压下去,什么时候醒了,在继续审理。”
梅田理和几个黑衣人都被拉了下去。
梅田理被丢在牢房里,就算人还在晕迷中,都无意识的抽搐着。
“明兄,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勘查一下吧!”虽然明安介绍了自己是云府总管事,但夏铭渊总感觉他不像一位管事,到像是一位军人,身姿挺拔,浑身正气禀然,但却带有杀意。这种矛盾的结合体,只能是军人,所以夏铭渊断定明安不简单,直接和明安称兄道弟是最好的选择。
特别他可知道一位姓明叫安的军人,只是不长这模样。
梅田理被打晕了,想再继续审理也不可能,去案发现场勘察也是办案流程,明安自然不会拒绝。
明安点头:“应该的,请。”
夏铭渊不客气的走在了前面,脚步有些急切。
明安跟在夏铭渊身后,看着他急匆匆的脚步,不像是去办案,到想是去见什么人,还是特别重要的人。
明安摸摸自己的下巴,看来他要查查这位知县大人。
夏铭渊坐在马车上,见明安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过于急切,肯定露出了马脚。
但他也不怕明安去查,因为他可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自己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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