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武艺之后,自然是多了一段供大家休息的时间。
齐梓恒在对面吃着饭店包好的饭菜,一群人都吃的喷香。
看的下面还在啃冷饭团的学子们口水直咽。
此时的先生也不如之前那样的和颜悦色,而是冷着脸看着高律。
“你还有一次机会,你还是想想比什么的好。”
“比算术!策论、儒家义经他们也定然是学的很好,但是算术不一定,这可是难题我一定要靠算术翻盘”
连先生也看出了,此时的高律已经不是在为了书院的荣誉而战,只是为了个人恩怨罢了。
从前收他为徒的时候,就看出他有些高傲和偏执。
今日一看还有暴力倾向。
终究是镖局这种江湖之地混久了,都失了读书应有之德。
先生也只能摇头叹气的离开。
待双方修整完毕后,先生宣布了算术规则。
要说论学识和基本功底,齐梓川和梁钰都是不错的。
若是抽中他们直接胜利的话,后面的策论、儒家义经也不用再考了。
剩下陈丹宁和齐梓恒也已经比试过了。
卢晓骏吸了吸鼻涕。
想着能划水就划水。
默默的躲在了齐梓川的背后。
这一小动作哪里逃得过高律的眼神。
他当即指了指对面的齐梓川,背后的卢晓骏。
此番他也不敢大意张狂了,最后一局他一定要好好打好翻身仗。
卢晓骏被拽出去的时候眼里都快憋出泪水了。
齐梓恒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不是赶你去打架,算术而已,你很在行的。”
卢晓骏一个劲的摇头,“我不行,我不行啊”
齐梓川和大家虽然不知道卢晓骏的能力,但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给队友鼓励。
“没事的,你就只管去吧,出了事后面还有我和你钰哥呢。”
“嗯嗯,你就当去上面溜一圈就下来。”
看同伴们如此支持自己,也给了卢晓骏莫大的信心。
“那我尽力一试我很久没算术了,我差不多都忘干净了”
齐梓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走到比试桌前。
大着胆子看面前的高律。
心里不断的给自己鼓气。
这次的术科试题是三位评委先生们现场从书中挑选出来几题,然后略作改动之后呈上来的。
拿到试题后,迎面只有五题,限时同样的一炷香时间。
先生还贴心的递了稿纸给每人。
卢晓骏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试题,认真到每一字逐字逐句的观看,然后在稿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鸡兔同笼啊。
齐梓恒看着旁边的学子将试题同样抄写在板书上。
剩余几题就是测粮仓容积,算二人出发何时相遇,算粮食的分成。
好几道题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卢晓骏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台上的卢晓骏和高律都是写的满头大汗。
高律一心急,还差点把墨水泼到了试题上。
卢晓骏虽然看起来神色同样紧绷,但尚能游刃有余的计算,并誊写。
陈丹宁向来是看不明白这些算术题。
只是忍不住感叹。
还好前边他已经比完了。
齐梓川问梁钰,如何看待这些试题。
梁钰点点头。
“确实考到了一些比较冷门的点,实在做不出来我们也不必苛责。”
那是自然。齐梓川点头。
很快一炷香燃尽,锣鼓声响起,比试中的二人同时放下手中的笔。
先生先去看了高律所写,五题还剩余一题未写,不过如此短时能写出这五题来已经很厉害了。
随后来到卢晓骏这边。
卢晓骏这边的卷面干干净净,竟然是五题都答满了。
答满了可不做数,写对才做数。
高律方才见卢晓骏那副慌张模样,现下心里又感觉自己可以了。
特别有一题是他昨日才复习看到了的,答案数字是多少都还记在他的脑子里。
答案和试题很快被传阅到了三位先生手中。
成绩也很快被公布。
“惠来书院答对四题,惠来书院胜!”
此话一落,大家纷纷为卢晓骏感到高兴,把他团团围住一个劲的夸奖他。
方才在台上聚精会神的做题,一下台他差点虚脱。
这会宣布了胜利。
卢晓骏咧嘴傻笑,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把卢晓俊高兴的只感觉今日一整天都好不真实,晕晕乎乎的。
“不可能!我也写对了四题,我们应该是平局!”
高律大声惊叫。
先生冷冷说道。
“你写对了三题,自然是要落后一分。”
“不可能!”
高律拿过自己的试卷。
最为自信的那题书上的原题竟然被打了叉!
“先生,搞错了,这题书上就是这个答案!”
今日本就是博雅书院与惠来书院的良好交流与学习,但是高律的表现叫人实在难堪。
三位评委气的在桌上吹胡子瞪眼。
“既然是要比试,自然是要重换数字。你如此这般怀疑我们,是觉得我们三位先生会偏向惠来书院的学子吗?老夫活这么大年岁了,还被你个小辈冤枉,可笑!”
高律连忙解释。
他哪有要得罪先生的意思。
但此时三位先生都不愿再搭理他了。
高律心里暗自后悔,自己方才就应该再验算一番,不然怎么都不会发现这个漏洞。
谁能想到几位狡猾的先生竟然换了数字!
害他丢人!
若是这几位老先生肯提前把试题答案给他,他自然就能拿下这科的分数!
都怪这些人!
先生此时也要宣布下一场的比试。
但话正说了一半,高律直接跳下台去。
“高律,你要做什么!”教高律的先生也正傻眼了。
“还比什么,我们已经输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完就不顾先生的阻拦和台下学子的议论,就要离开。
先生在台上急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本来一开始就只是做交流赛而已,赢了更好,输给大景第一书院了也不丢人。
比试就要有始有终,这高律就跟方才那位小友说的一样,一点道德不讲,见形式不利于自己就扭头就走。
将他们全校师生晾在这里就算了,还让来游学的惠来学子看了好大一出笑话。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先生哆嗦着手,生气的跺脚。
就这样,连齐梓川和梁钰都还没有机会出场,这场比试的胜利就被他们惠来书院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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