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哥,你打我一顿吧,这件事说来说说去都是我不好”
陈丹宁耷拉着脑袋,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怪你做什么,我脚崴了你没有听见,也是正常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也平安回来了。”
“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能照顾自己,怎么能一味怪你?”
此时梁钰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也已经被齐梓川擦了药。
更别说脚腕肿的地方,齐梓川愣是裹了三四圈才肯罢休。
现在的梁钰肿着脚就跟那个哆啦a梦一样,圆圆的脚。
看的齐梓恒眼神一聚焦就有些想发笑。
“行了,钰哥都这么说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齐梓川拿来刚煮好的茶汤,十分自然的放到了梁钰的手上。
“对。”梁钰双手捧着茶杯点头。
“你太过自责我反而更有负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陈丹宁垂着脑袋点头,兄弟们虽然没有怪他,但也一看梁钰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为了找我耽误了这么久。”
梁钰发话,大家就立马回到了自己的该休息的铺面上。
齐梓恒扫了眼陈丹宁,跟他使眼色。
【你跑这么远干什么,这才是你的位置。】
陈丹宁是最怕黑的,平日里他都会跟梁钰一起睡在离火堆最近的地方。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睡到最外边去了。
【你不怕那啥了?】
齐梓恒无奈看他。
陈丹宁无声的摆手,他今日可是差点闯了大祸,他更是要离他们俩远点,再说了他自己还对自己有怨言呢。
睡会边边就当是惩罚自己的。
齐梓恒无奈,只能慢慢吞吞的在梁钰身边的铺面坐下来,再磨磨唧唧的给柴火堆添柴火,再钻到毯子里。
此时梁钰左边是齐梓川,右边是齐梓恒。
两兄弟倒是把梁钰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
他也是折腾了半夜也累了,背部平躺的睡在火堆边。
齐梓恒离得这么近,还能听到若有若无从旁边传来的呼吸声。
要是侧过身子肯定能看见梁钰的侧脸。
齐梓恒甩甩脑袋。
都是哥们,自己这种想法很危险。
正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旁边传来动静。
齐梓川睡到一半觉得有点冷,起来添柴,一眼就看到了梁钰和齐梓恒身上盖着的薄被。
“可别明日又风寒了。”
齐梓川直接小心翼翼的起身,上马车上又拿了两床被子动作极轻的覆到二人的身上。
还不忘记把梁钰的胳膊给塞进了被子里。
如此照顾他们。
他们俩都是他的好哥哥啊。
齐梓恒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嘴角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不容易在原地休整了几日,马车紧赶慢赶的修好了又能启程了。
齐梓恒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和大家相处的模式。
靠近梁钰的位置也没有那么排斥了,有时候齐梓川在和梁钰聊天的时候他还不忘记补充上两句。
齐梓恒在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点赞。
就应该合理的和这两人相处,太过刻意反而不好。
大方的嗷,自己坦荡荡,就没啥好闪躲的。
而且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齐梓恒发现,齐梓川和梁钰的关系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为亲近。
除去他们俩年岁相当,兴趣相同。
每日齐梓川都会陪着梁钰一起看书,就算是看话本齐梓川也会鼓着自己看下去。
路上每每路过小镇或村子,齐梓川都会用心给梁钰准备些吃食,当然,梁钰优先,其他人都先靠边。
更不要说每次寄给他们的信件,都要最先过一遍齐梓川的手,他是最先知道哪些人给他们来信。
晚上也是,若是在野外扎营,齐梓川定是要睡在梁钰的左右。
可能是经过上次陈丹宁那个事件后,齐梓川再也不敢大意。
尽可能的不让梁钰夜间出门。
陈丹宁老早就知道他们关系好,都忍不住嘟囔两句。
“你把钰哥揣兜里得了,这么小心。”
每次这种时候齐梓川都会对着陈丹宁翻了个白眼。
“也不看是谁干的,有人皮糙肉厚的,我回去可还要给梁伯父一个交代呢。”
每每齐梓川挤出这句话,陈丹宁都蔫吧了。
大家虽然不说,但是都能明显感受到众人对梁钰的照顾程度都跟齐梓川一样直接更上一层楼。
不过好在梁钰本人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
别人对他的好,他都统统揣进口袋。
梁钰在马车外边坐着,手里还拿着一路行来的路线图。
他忍不住在图纸上指点,“我们现在离京城只有一座大山了。”
陈丹宁好奇的把脑袋凑过来。
“我们不是要南下?怎么还绕去京城附近了?”
“自然是要走上最安全的官道,所经过之处才多驿站,路面的行驶和安全才有保障。”
卢晓骏在左右点头。
“总之安全最重要。”
这句话还是齐梓恒整天在这群人面前念叨的。
现在谁都能来上这么一句。
“若能走上官道,所吃所品就能更多的涵盖了当地的特色。这样也不算白路过了一回。”
梁钰面色柔和的将面前的地图折了起来,笑着看向齐梓川。
齐梓川是梁钰的好哥们,梁钰不管说什么,维护就对了。
一群人正修整着,旁边一群官兵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的奔来。
马蹄踏着泥水飞溅,上面的官兵几乎是一刻也不敢停歇,为首的官兵一边跑着,一边大喊。身后的官兵们骑在马上敲锣。
“奉太傅手谕,科举今年照常举行请学子们认真备考”
“奉太傅手谕,科举今年照常举行请学子们认真备考”
“奉太傅手谕,科举今年照常举行请学子们认真备考”
锣声鼓声就这么吹吹打打的从这群惠来学子身边擦身而过。
灰尘扬起,阳光刺眼,大家都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科举已经停了快五年了。
不少中年人都已经熬的满头白发,更有满头白发者熬得油尽灯枯。
这中间断层的几年,不少书院的学子都少了不少。
因为面对的可能是无止境的等待,空有学识,却无法发挥,毫无用武之地。
正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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