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小六子你怎么还学会卖上官司了?”
卢晓骏面前放着书本,眼神却一直放在对面正嗑着瓜子喝着茶的小六子。
小六子抬眼就看到齐梓恒也看着他们一群人呢。当着东家的面偷懒就算了,还吃上瓜子闲聊上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衣服上的瓜子壳,要从桌子上下来。
齐梓恒不由得微笑着看着大家一副吃瓜模样。
“你接着说吧,我也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得了东家的应允,小六子这才又把屁股放回了桌子上,盯着大家都期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
“然后大夫就来了呀,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吓一跳!你们猜那个晕倒的客人究竟是怎么了?”
“你再这样我晚饭少给你打两块肉!”
后厨的一个老哥直接打趣道,把大家都逗乐了起来。
“别啊,朱哥,我这么瘦小,每天就指望着两顿饭长长个子呢我说还不行嘛,大夫铁口直断,直接说那位客人是中毒了!那可是中毒!把望江楼吃饭的人都要吓个半死。”
不仅是故事中望江楼在场的客人,还是现在正在听故事的人们都不由得嘴巴张的大大的。
中毒啊,那可就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
“然后那客人的伙伴自然是要为自己的朋友辩解,非说他们望江楼的菜有毒。这江掌柜直接当众跟那个年轻人打起来,现场可热闹了,不少人都专门过去凑这个热闹呢。”
“然后?然后那个年轻人肯定没这么容易就放过望江楼啊,让那个大夫好好验验这菜中是不是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所以呢?有东西吗?”
卢晓骏抬头,直接追着问道。
小六子耸了耸肩。
“晓骏少爷,怎么可能会有?江掌柜都做了大半辈子生意,后厨这方面肯定都不会瞎搞的。那大夫在那么多双眼睛下,直接清清楚楚的说了菜没问题!那些看客们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大夫拿银针的手都在抖,把桌上的菜挨个试过去才敢开的口。”
“后面江掌柜还说要把这个闹事的年轻人抓去见官,扰乱他们的生意诬赖好人。那年轻人听说闹到最后连请大夫的药钱都没能捞到,真是惨。”
“还有人说是那年轻人故意要讹钱呢,看着一副读书人模样,怎么做这等子勾当,真丢人不过我看着不是像假的。”
齐梓恒看着书微微一笑。
“是啊,真是惨,要不说喝酒误事呢”
小六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要是这年轻人不拉朋友喝酒,朋友就不会吐血昏倒,也不至于跟望江楼发生这种无谓的争执,更别说要是进了官府,他以后可要怎么办啊。还好我们火炉居售卖酒都限量,坚决要少发生这样的事情。”
卢晓骏失笑,一边暗自打量着所有伙计的神情。
挥了挥手。
“你们快去准备菜去,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咱们又要开始了,这段时间算是给你们休息够了吧。”
一提到要复工,大家都很激动。
毕竟做一天活领一天钱,这停业的几日大家也都跟着心里急的冒泡。
“内奸找出来了?”小六子大着胆子问道。
“干你的活去。”
青阳很多酒楼都准备吃瓜看火炉居和望江楼的好戏,但是似乎每次比试,都是火炉居关门败下阵来。酒楼掌柜们自然得意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倒是这客人们,总是遗憾更多些。
“店家,你们东家还不准备把火炉居开门呢?”
卢伯父手上正忙着备下要串在竹签上的素菜,听到客人的打听,只能笑着说,“很快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问到子炉居这边来了,就是想继续尝尝火炉居的饭菜。
“火炉居做的东西是真好吃,我感觉我脑袋里现在都还有那香味呢。”
客人嚼着碗里的,一边忍不住咂吧嘴感叹。
“望江楼谁还敢去啊,听说最近又出了好几个肚子疼的客人跑去闹了。一次两次的还说是客人的问题,老这么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绝对是这望江楼有猫腻!”
卢伯父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擦了擦手就凑过来了。
“还有这事儿呢?快来讲讲听听,我们也就一乐呵。”
客人瞬间来了精神,这手扶着膝盖,小眼神就飘起来了。
“我也总觉得这望江楼有些古怪,他们家的饭好吃不假,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吃了肚子就是不太舒服,偶尔还头晕恶心。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觉得这样呢,听说都有客人一样在家里呕血了!”
“哎呀,那八成是东西不干净吧,真是造孽,他们肯定不承认。我们子炉居和火炉居就不这样,我们这菜都新鲜着呢。绝对不可能会把客人们吃出毛病来。”
卢伯父笑着还给自己打包票。
客人笑了笑。
“是啊,那江掌柜抵死不认,不管来多少人骂他们只当没听见的,也不愿再给大家包药钱,前几日竟然还想做生意,叫人直接把大厅给砸了,现在不少人就蹲着那几个黑心掌柜出门呢。”
“只能说,现在谁还去望江楼吃饭就是脑子不好使了。我们老百姓上哪诉苦去,身体吃出毛病了,死也要再拉一个垫背!”
说到这种话明显就是已经带上情绪了,卢伯父也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给他送上一碗免费的桂花豆花给这位客人品尝。
要说这望江楼干了这么多恶心事现在终于翻车了,卢伯父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就该让这种丧了良性的店直接干倒闭。
怎么还好意思开门做生意的?
卢伯父看着在场的客人们抿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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