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走到李浩面前,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盒,恭敬地说:“这是我们圣主特地准备的,让我们转交给尊驾,以表心意。”
李浩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颗九级妖核。
“这是?”
弟子回答:“这是那位躲藏在太东山妖皇洞府里的妖王的。圣主听闻尊驾威名,认为尊驾晋级核尊者在即,这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李浩看了看吴浮萍,然后合上盒子,笑着说:“那我就收下了,没想到你们圣主这么客气。”
弟子回应:“圣主说尊驾是天道眷顾之人,若能多经历几次雷劫,或许能早日证道,将来尊驾也许能打通通往神界的路。圣主说帮助您是理所应当的。”
吴浮萍听着,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哎呀,父亲连师兄都没见过就这么关心他,难道就没让你们给我带个信?真是太偏心了!”
李浩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圣地弟子无奈,又汇报说:“圣主确实也让我们给您带了一句话。”
“真的!”吴浮萍惊喜道,“快告诉我。”
那弟子笑着齐声说:“让您别乱跑,乖乖跟我们回圣地!”
“哼!”吴浮萍轻哼了一声,但还是站了起来,准备告别。
“李师兄,张校长,这次我是瞒着父亲从圣地出来的。现在圣地需要我,我也得赶紧回去。”
李浩理解地点点头,上前用扇子柄轻轻敲了敲吴浮萍的额头,笑道:“回了圣地,别忘了继续修炼,别下次再见你时,你又抱着条鱼四处找火烧烤了。”
“师兄!”吴浮萍一听李浩提她的糗事,气得跺脚,“那只是生活情趣嘛!”
“也是。”李浩含笑,“毕竟,美食谁不喜欢呢?”,见他拐弯抹角说她是吃货,吴浮萍脸颊微红,但也懒得反驳,继续和张校长道别。
陈德海自然理解,恭敬道:“当然理解,希望小姐下次有空再来游玩。”
吴浮萍在离开前,欲言又止:“师兄,我来不及和凤凰师姐告别了,她是我第一个交心的朋友,请你帮我告诉她……”
李浩点头:“放心吧。”
一行人已离去,李浩坐在办公室里,脸色略显沉重。
陈德海这时问道:“尊驾怎么看这太东山的妖皇?”
李浩微微一笑:“从地理位置来看,太东山离哪里最近?”
陈德海回忆片刻,皱眉说:“西荒地区?”
李浩耸耸肩:“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即使被发现,极端圣地和军部的人也只会认为它逃往了西荒地区,谁会想到它可能还在本土呢?”
陈德海觉得这话在理,心中的忧虑消散了一些,拿出光脑准备通知王古月。
虚拟屏幕上,王古月听闻此事,神情变得严肃。
“我立刻让伍上将排查整个西荒。”
李浩在一旁淡淡地说:“不必白费功夫了,动静这么大,那妖皇早就跑远了。”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王古月恭敬地问:“那请遵从尊驾的建议。”
李浩这才起身,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户外,一群身穿武服的学生正在上灵力课,授课的正是于刻莉。
广场上,于刻莉站在讲台,穿着风衣,面庞冷峻,掌中凝聚着两团散发着淡绿光芒的能量球。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跨过武者门槛之后,你们每个人都得学会怎样驾驭灵能——如何唤醒体内的灵能,怎样最合理地发挥它的力量。
安姐边说边抬脚,橙色的长发随风飘散,那如玄铁般坚毅无情的面容朝向高处的李浩,微微一笑。
于刻莉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困惑的眼神。
李浩收回目光,心里琢磨着:东山的妖皇现在肯定已经溜了。
听说王家有个巨大的地下密室,我们不如派人下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强大的妖皇能量反应。
王古月一听就明白了:“大人,您是怀疑何猛与之勾结?”
“还能怎样?”李浩手插口袋,一脸轻松地说,“人类无法命令凶兽做事,但妖皇呢?”
迷雾逐渐散去,王古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凝重地拱手道:“大人,您的意思是何猛与他们沆瀣一气?”
李浩微微一笑:“这个词用得好,我很喜欢。”
王古月立刻应道:“我明白了,我马上把这事上报。”陈德海熄灭光脑,凝重地望向窗外:“若大东山的妖皇真的与王家联手,这背后的危机,非同小可。和平共处了三百年,这规矩恐怕要打破了。”
“风雨将至。”
李浩望着远方,双手插兜,眼神微眯,轻轻哼了一声:
“风若来,我挡风;雨欲倾,我遮雨。”经历过两世,他还未惧怕过什么。
李浩转身欲走,刚到门口,门就被推开。
于刻莉站在门口,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李同学,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两人来到了天台,俯瞰着涂覆城四周的山脉。
“涂覆城果然是群山环抱。”
李浩单手握着一瓶灵能活力饮料,轻轻一拧,盖子“嘭”地一声弹开,他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滑过喉咙,凉快极了。
他微微一笑,显得几分洒脱:“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于刻莉站在李浩身边,穿着风衣低头站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脸上的面具,神色有些愣怔。
她那惯常冰冷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犹豫:“我想加入军部。”
李浩挑了挑眉,脸上并无意外,他平静地喝了一口饮料:“嗯,为何告诉我?你可以直接找王古月。”
于刻莉难得地笑了,她揭开饮料盖:“李同学,别开玩笑了,江南区的最高指挥官,你以为王古月会随便听谁的?”
“那可说不定。”
于刻莉微微一愣。
李浩单手插兜,侧头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位,你只是没亮明身份罢了。”
“原来如此。”
于刻莉秀眉微皱,轻笑一声,喝了口饮料,白皙的手指捏扁了罐子,接着摘下面具放在阳台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也是时候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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