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两人携手进入陈家大堂,就看到二月红坐在椅上喝茶。
“二爷。”
看到他们归来,二月红放下茶盏,起身相迎,同时指正张落虞的称呼。
“落虞,还是继续叫我二哥吧。”
“二哥。”
二月红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改口了。
“师父这次匆匆来府是为何事?”
别看他对二月红尊敬有加,但他并不希望张落虞与二月红的关系太好。
对情场之事颇有了解的二月红自然知道陈皮对他的顾忌,无非就是醋了,便也顺着他来。
“我此次是为了佛爷而来。”
听到佛爷二字,陈皮脸色瞬间一沉。
“张启山?!师父可知阿辞不喜张启山?”
没错,改称呼了,因为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陈皮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生疏的叫她‘张落虞’。
而阿辞正是张落虞的小名,是白玛取的,不过被叫了没多久,她就被带回了张家,更名为张落虞,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人叫过她阿辞,这一次,也算是她想尝试交出真心吧。
不过虽然陈皮改了称呼,但张落虞对陈皮的称呼还是像一开始一样,毕竟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也没必要再改。
而其实并不止张落虞不喜张启山,他自己也同样看张启山不顺眼。
二月红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落虞对张启山的排斥,毕竟一切都做在了明面上,而自家徒弟对张启山从一开始就是怀有敌意的,现在有了张落虞这一层关系更是毫无掩饰,就差在明面上干了。
“我知道,但是现在长沙城失了布防官,群龙无首,会导致长沙大乱,佛爷是最好的人选。”
长沙城群龙无首又与他何干,他也没必要一直在长沙城定居,若不是因为师父师娘在这儿,他早就走了。
更别说,张启山是官家人,而他只不过是区区九门一员,哪能撼动官家的决定。
“他们官场的事,纵使我们插手又有何用?”
“老八拟了一份联名状,只要我们在上面敲下代表我们的印章,到时送到上峰那里,就能让佛爷官复原职。”
二月红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上面已盖了三个印章,一个是红家的,一个是齐家的,这最后一个,便是解家的。
“所以师父是为了我手中的这颗印而来。”
“没错。”
难怪让二月红来,先不说他是陈皮的师父,陈皮会给他这个面子,再者,还有在张落虞那里的半分交情,若真要说,除了二月红,便也没人能让陈皮敲下印章了。
不过他们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陈皮如今已经有了张落虞,而他对张落虞言听计从,他们最要的不是说动陈皮,而是说动张落虞。
“阿辞,你怎么看?”
看,这不决定权都在张落虞的手里了吗。
“二哥刚才说的的确有理,若是抛去我与张家人的恩怨,就以能力上来看,张启山的确是长沙布防官最合适的人选,但这并不能说动我,我需要二哥找一个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我,只要二哥能说服我,橘子皮的印章,我们双手奉上。”
她不需要在意别人,所以长沙城人心惶惶与她无关,若是以长沙城为理由来说服他,那不好意思,此理由无效。
“那……日本人呢?若是佛爷重新被任命为布防官,那他就可以派出更大的兵力去搜寻埋藏在长沙城的日本人。”
“找日本人,我还用得着他吗,有句话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只要将长沙城所有人都杀了,还愁杀不尽长沙城所有的日本人?”
很合理不是,还需要她去找吗,都杀了,还怕把人漏掉?
二月红无言以对,毕竟这个方法虽然残忍了一点,但的确在理。
不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那些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啊。
陈皮,你点什么头,这个徒弟坏了,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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