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中午都没吃饭。此时已是饥肠辘辘。桌上。谢琪和谢灵完全不顾形象,风卷残云般,两大碗米饭已下了肚。谢灵龙几个人惊愕地睁大了眼。谢灵龙笑道:“谢灵,你俩是饿死鬼投的胎啊”。
“要你管”。谢琪不满地顶一句,又低头扒饭。
罗庭虽然也饿了。但他还撑得住。尽自想吃,扒拉两碗已住了手。
罗庭骑了一个下午的马。颠得难受。饭后。罗庭用了水。便上床睡觉了。
又是黑甜一觉。第二天,罗庭未起床。谢灵和谢琪又来敲门了。罗庭打开门。她们便闪了进来。罗庭道:“你们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谢琪笑道:“今天王二叔家娶儿媳妇。我们去她家吃喜酒”。
“你们去吧,昨天我累了一天。想在家休息一下”。
“这样不好吧”。谢琪笑道:“我们去吃喜酒。把你留家里。我们过意不去”。
“你们去你们的,不用管我,”。
“罗庭,吃喜酒是晚上。你上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喜酒好何”。
罗庭想了想,反正没事,去看看也无所谓,道:“好吧”
“我们下午。一起去看接新娘子,晚上去吃喜酒”。
“好”。
“快穿好衣裳。我们去吃早饭”。
早饭后也没什么事。谢琪提议去外面走走。罗庭本不想去。但谢琪死拉住他的手不放,他没办珐。只好和他们向田间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些枯草败叶。秃技干树。三人都不说话,谢琪和谢灵似乎有心事
罗庭笑道:“叫我们出来,又不说活。我们这样枯走也没意思啊”
谢琪却不理会罗庭,她长吁一口气,有些忧闷,道:“据我爹说。陆伯大概再要两个多月就会全愈。他身体一好。你是不是就要和他北上了”。
“是啊!本来是打算年底赶去腾飞神院的。没想到义伯一场病,我们在你家已盘桓几个月了。等他病好了,我们就要择日北上了”
“明年开春,雪都未化净。天也未回暖。阴雨不断。寒风刺骨。陆伯病初愈,你忍心他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吗”?
“这倒是个问题。我得让师伯病好再北上”。
“你终究是要走的”。谢琪一脸的扰郁。眼里注满伤心:“我拦你是拦不住的。罗庭你为我们在考虑过吗”。
罗庭早就想过了。但他也十分为难。前有生死未的金凤,后有痴情的谢琪姐妹。自己有未竞的事未完成。顾及这边又丢了那边。何去何从他十分为难,想着道:“此去腾飞神院。路途遥远,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而且又有仇家,冤家阻拦,十分辛苦艰险。你在家平安度日,无忧无虑,岂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想抛下我们啰”。
“我也没办法,我必须完成我师伯交待的事,再说与金凤有秦晋之约,我怎好违背她”。
“金凤还呆在金灵神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秦少青拜堂成亲了。如果人家已成双成对。而你却在这里苦苦等侍,岂不是误了自己”。
“我相信金凤,她这人虽然个性强点,但对待事情还是很执拗的。她绝对会等着我”。
“你对我们呢?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也有几个月时间了。我们对你怎样,你应该很请楚,你走了。丢下我们夜对孤灯。日对残阳。你忍心吗”?
“我确实有点不忍心,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一身干三件事,必须有取舍,顾此而失彼也没有办法的事”。
“我一法可两全其美”,谢琪笑道,
“原闻其详”。罗庭也想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既不得罪谢灵和谢琪。又可办好顾师伯交待的事情。
“我们姐妹虽然生在富裕之家。但我们也是很能吃苦的。风餐露宿。跋山涉水。我也能接受。再说你与陆伯两个大男人。年龄相差甚大。代沟明显。根本玩不到一块。我们跟你一路同行,必定能增加无限乐趣。再者,我姐妹主意己定。你不同意我跟你去。我也会偷偷跟着你们。这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向我爹娘交待,你可想清楚了”。
罗庭想想也是,她姐妹俩看似温顺柔和。真实骨子里也有一股执拗。如果硬是阻拦,反为不美,不如顺了她们的心意。道:“好吧,只要谢前辈同意。你们就与我一路去吧”。
”这是你说的”。谢琪兴奋得脸上放光。
“当然。我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好。你等着吧。我必定让我爹娘同意”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不觉间来到了日前罗庭和谢灵坐过的石块,谢琪似乎早有准备,从衣袖里抽一块油纸布,铺在石块上。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棉,三人坐在石头上一点也不觉得冰。
罗庭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仿佛不胜感概,悠悠地道:“一眨眼。我来明日神庄有好几个月了。其间多亏你爹悉心照顾我义伯,我义伯才好得如此之快。如果没有你爹,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叫好人有好报,当初是你义伯救了我父亲,我父亲才能保全性命。如果你义伯没救我爹的话。我爹也不会认识你义伯。也就不会有救你义伯一说”。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就好像我与你们一样,相隔几千里,谁也不认识谁。竟然在这里想遇了,真是想不到”。
“罗庭你说我们的结果会怎样,是终生在一起,还是半途分开”。谢琪眼光幽幽,
“前途的的事。我无法预测,也不想预测”。
“反正我跟你在一起”,谢琪笑道:“我会过好每一天,我都会爱惜每一天。你无论是伤痛病残,我都会不离不弃”。
罗庭望着远处一排排的杨树,叶子早己脱落,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路上偶尔看见几个行人。因为冷个个缩手缩脚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冬天早点过去。
罗庭沉思良久。也找不出话来接谢琪的话。于是三人都不说话,各自干坐着,想着自己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树枝上一个乌鸦:“呱”地一声怪叫。三人都吓得身上一颤,这才从怔惊中回过神来,谢琪笑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太阳又上中天了。走吧,快吃中饭了”。三人站起来,谢琪将油纸布卷在一起。捏在手里。大家一齐往家走来。
下午,谢琪拉着罗庭早早地来到王二叔的院子里,这时院里来了许多瞧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许多少男少女。几个小孩在院里跑来跑去,相互追逐着。因离新娘子来的时间还早。谢琪和谢灵各自找相与的姐妹玩耍去了。罗庭虽然来了两三个月了,但他很少走动,村里面的人。基本不认识,他只好找了一张桌子。独自坐在那里,百无聊奈地东喵瞄。西看看。谢灵玩了一会,见罗庭坐着浑身都不自在。知道他是无聊。便过来坐在罗庭身边。问道:“无聊是不是”?
“是呀”。多庭笑道:“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都不认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你说我无聊不”。
“我这不是来了吗,罗庭,你那里娶亲也象我们这里吗”。
“差不多吧,我们也有花桥,有吹鼓手。等等这些”。
“大同小异”。谢灵笑道。六个少女见他们坐在一起。跑过来问道:“小灵,他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哪里没见过,前两天,我还看见他俩在外面溜达,两人亲密得很”。另一个圆胖脸女孩笑道。
“他是谁呀,小灵,老实交待”,别一个清秀的女孩一脸的坏笑。
“你们别瞎猜,这是我师兄”。罗庭笑道。
“师兄师兄,未来老公”,圆胖女孩顺口溜一念。众人哗然大笑。谢灵满脸通红。站起来要打圆胖女孩。女孩一闪身躲开了。谢灵跑过去打她。她又跑走了。两人你追我跑。引得几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一个小女童一边大笑着跑进来,一边叫道:“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众人都跑出来。便听见外面锣鼓喧天。仗队,家具队、一个个身着大红衣裳。一队队地过去。足足走了半个时辰。队伍才过完。谢灵和谢琪羡慕不已。花轿在院子里停下来。一个年轻貌美如花的女子,用圆纱扇遮住脸,从轿里缓步弯腰出来。罗庭感到奇怪,他问谢琪,“她怎么没有红盖头”。
“我们这里,女孩出嫁都是没盖头的”。谢琪笑道,
“是不是怕来错了人,进婆家先要验名正身”。罗庭笑道。
“这个我不知道”。
就在众人都在指点评论女孩的相貌时,陡然间,黑衣蒙面的三个大汉从天而降,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挟起新娘就飞,一个在前面开路。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然不管挣扎尖叫的新娘子,一个个抱头鼠窜。罗庭飞立刻飞身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手一收一张。一朵闪闪发光的白莲花出现在手上,罗庭朝白莲一吹,漫天莲花飞在空中幻成三条莲花带。似蛇般扑向那三人,谢灵和谢琪也挥动长剑,两道白光从剑尖上迸出直扑向抓新娘的二人。那两人见状。只好扔下新娘子。新娘从空中尖叫着跌下去。如果撞到地面,立马就一命鸣呼了。罗庭左手掌向前一送,一朵白莲在空中变得脚盆大小,稳稳地托住新娘。缓缓飘落在地,罗庭手一握,白莲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那莲花绸带旋转着向打头那人袭去。那人见状。左手箕张。一道白色光芒,飞舞向罗庭的莲花绸缎带迎面扑来。可惜白色光芒的力量太小,被莲花缎带一路堆着倒走一瞬间便被推回到那人身边。那人却下躲闪。任由莲花带缠在身上。赶缠越紧。
罗庭大吃一惊,别人都是求生。他怎么求死。他赶紧放松莲花绸带。将那人轻轻地放在地上。另外两人见状。停止了打斗,跑到那人身边。问道:“鲁兄,怎么不打了”。
“对手太强”。姓鲁的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农村乡里。那有什么高手。竟没想到有修为如此强的人。罢了罢了。我与表妹再也没有缘分了”。说着他转身喊那新娘。“君兰”。
那新娘听得这一声叫。浑身一颤。立马走上前来。一把扯掉男子的罩脸黑布。一张英俊的向孔露出来。
“表哥”。她扑上去一把抱住鲁性少年。瞬间泪水滚滚而落。
“表妹。我没用,救不了你”。鲁性少年搂着表妹,也泣不成声。
罗庭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看看谢灵和谢琪。两人竟然感动得直抹眼泪了,周围聚集了许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年约五旬。贼眉鼠眼的老头走过来。大声唱斥,“你们在我家冂口。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想去拉开两人。却被鲁姓少年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一个二十多岁的新郎跳出来。大叫道:“我跟你们拼了”。一个黑衣男子手中剑一挥。新郎便不敢向前一步。两腿颤抖,脸色惨白,绝望地望向罗庭三人。
这是相爱的两人被活活拆散,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罗庭不想破坏这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不理会新郎哀怨求助的目光,两手抱胸。冷眼旁观。
表哥表妹相拥饮泣了好一会,男的抬起头。一脸绝望的神色,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凄冷的笑容,涕泪滂沱,“表妹,今生我们不能结为夫妻只有来生再见了。”他猛地一把推开新娘。手持一柄短剑猛地刺进胸膛。顿时鲜血如注。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方外两个蒙面人猝不及防,出手阻止时,已经晚了。众人被这突好其来的变故吓得都尖叫出来。罗庭大惊失色。谢灵也是一脸惊恐。她紧紧抱住罗庭的手臂。新娘扑上来,将表哥抱在怀里,脸色已变得非席痛苦。哽咽道:“表哥,你好傻呀。怎么这样啊。你叫我怎么独活啊”。她泪如泉涌,猛地大叫一声,“表哥,我陪你来了,”抽出表哥胸前的短剑。猛地插进自己的胸口,鲜血流出来染红了鲜艳的新娘服。两人相拥着倒在地上。众人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变故,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颤抖不己。谢灵与谢琪躲在罗庭后面,不敢看这血腥场面。另外两人却趁乱溜走了。
“走吧”。罗庭怜惜地叹了口气,拍拍两人的手,三人联袂出了大院。里面的吵闹声痛哭。咒骂声不断传出来。
谢琪和谢灵默默地走着。她们还没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罗庭笑道:“怎么啦。魂还没回来吗”。
“唉——”,谢琪感概地道:“好悲壮,好感人。生则不能同眠。死可同穴”。
“再悲壮也没用了,自己又不知道了。还不如,两人偷偷私奔,找一安静的地方隐居起来。男耕女织。神仙般的生话岂不更好”。
冬天黑得早,三人回到明日神庄,己是天黑,唐向荣看着他们三人,一脸奇怪的神情,问道:“这么快就吃完了”?
“吃什么呀”,谢琪不满地道:“新娘死了”。
“什么”。唐向荣不相信地盯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回事”。
谢琪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母亲听了,唐向荣惊讶地瞪大了眼晴,口里喃喃地道:“世上真有这般痴情的人”。
谢灵笑道:“娘,你看。新娘父母如果,不逼迫新娘嫁给王二叔的儿子。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发生。现在她娘是人财两空。多划不来。所以说,做父母的也要照顾到儿女的心情,不要压迫儿女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旦酿成悲剧。后悔就来不及了”。
唐向荣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她看看谢琪两姐妹,又看看罗庭。笑道:“死丫头你想说什么?又想喑示什么”?
“没什么,随口说说”。谢灵嘻笑道。
“你的小心思我知道”。属向荣敛了笑容正色道:“陆永冰的病好了。罗庭就要走了。你们就坐不住了。明里喑里来威胁我,告诉你们。我可以让你们跟罗庭成亲。但我不会让你跟他到处奔波。受苦。想跟罗庭走。门都没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琪和谢灵愣住了。不知所措地你看我,我看你。
“你们俩还是安心在家,孝敬父母。不要跟着我风餐露宿地苦”。
“你想得倒美,你想甩掉我们,不可能,娘不准我们走。我们就偷偷地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谢琪一脸的坚定
“罗庭,我还是那句话。你去哪我去哪,上刀山下油锅我陪着你。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谢灵目光炯炯。盯着罗庭笑道
“你看见今天那表兄妹没有,你敢让我找不到,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听到谢琪威逼的言语。罗庭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爱得好此沉重,让他有种大山压顶的感觉。他甚至有点后悔认识谢琪和谢灵了。
“罗庭,听见没有”。谢灵笑道:“我们在你身边。就是水。离开你,我们就是老虎”。
饭桌上。谢琪和谢灵没一点心思吃饭。扒拉两口便走了。
罗庭刚进房间。谢灵和谢琪两人就撞进来了。
“天气这么冷,你们不回去睡觉,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一听见罗庭这话,两人脸色大变,谢琪道:“现就赶我走了。我偏不走。我就要缠着你,你去哪里我都要缠着你。这一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这又何必呢,我不想害你们,我在外面奔波,生死未卜。假如有一天。我被仇家所杀。你们跟着我岂不是遭殃”。
“假如真有这一天。我就会和今天的表妹一样。殉夫。求仁得仁。求情得情。岂不正合我意”。谢琪笑了,她觉得能跟罗庭生死同穴己经很满足了。
“你们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丢下父母伤心痛苦。十几年的培育付诸东流。你不觉得愧疚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做事情必然有舍有得。丢下你。我对不起你我的感情。丢下我父母,我对不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左右都要舍弃一边。没有你。我生不好死。我父母没我,她们还有谢云,也可再生,思来想去,我只有委屈父母了”。
“唉,何必呢,没了我你们可以再找一个啊,世界上比我强的多得多。你没必要胶柱鼓瑟”。
“一模一样的有吗。一言一行相像的有吗”。你走了。我俩夜对孤灯。茕茕孑立,人影相吊。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你体会过吧。想当初,你与金风分开时。那种滋味好受不好受。”
罗庭垂下了头。他是过来人。深切体会个中滋味。用万蚁噬心来形容也不过份。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道:“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要知道。我和金凤已有约定,一旦你们见了面。她容不下你们怎么办”?
“我想起一句活,海棠香朵朵。首朵无结果”。她仰着面得意地笑道:“我信命,我相信你们。走不到一起的”。
罗庭浑身一震,这不是二上云恩寺抽的签吗。第一次抽的签跟这个意思差不多。罗庭的心直往下沉。难道自已真的跟金凤有缘无份吗,他目光变得忧郁。略带酸楚地笑道:“我也真不知道我和金凤的前途如何,但事情明了之前,我是绝不相信子虚乌有的东西的”,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会跟着你。因为我的批签是琴瑟和鸣终有果,我和你必定有好结果”。
“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看着一脸信心满满的谢琪,他左右为难,无言以对。一闪眼见谢灵眨着大眼睛,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眼里却溢出浓浓的爱意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只听见门外的寒风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
好久,罗庭才道:“夜深了,都回去睡吧”。
谢琪和谢灵这才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谢琪又回过头来说道:“罗庭,别忘了。我们说过的话”。
快过年了,家家忙碌,杀年猪,做腊肉。做新衣裳。罗庭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不禁又想起了家中倚门而望的母亲。鼻子一酸,坠下泪来,早饭后谢琪和谢灵又来了。她们各自穿了一身新衣裳。高兴地在罗庭面前转着圈,问道:“罗庭,你看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谢琪是一身蓝底黄碎花的斜襟袄,下飘一条水红色的竹衫裙,衬托整个人漂亮又大方。谢灵是一身白色对襟祆,上面满绣红桃花,下身是红色的拆褶长裙。整个人显得典雅又娴静。
“美。都美”,
“我们象月宫嫦娥吗”。谢琪眼含深意,盯着罗庭笑道。罗庭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笑了,道:“八百年前的事,又被你们翻来了”。
“那当然,有些东西潮湿。必须翻出来晒晒,不然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我偶尔提醒你。别摔到了,不知道爬起来”。谢琪一脸坏笑。
“好吧。晒吧。晒吧,我当作没听见”。罗庭哂笑道
“你必须听”。谢琪敛了笑。又撅起嘴。蛮横地地道:“你不听不行。你不听我凑到你耳朵边。天天说给你听。看你烦不烦”。
罗庭害怕了道:“好。好,我听着”。
谢灵在一边,抿着嘴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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