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岭懒得跟王老虎争讲这个事儿,忙岔开话题:
“藏宝图咱们也拿到手了,虽然说,此藏宝图非彼藏宝图,但估计好赖也能糊弄一阵子。
嘿嘿,也是时候出发折腾那些人去了。”
王老虎搞事情那是有一套的,当下就兴致勃勃地把了因贡献出来的藏宝图,往怀里一揣,拽着曾峻岭,推门就往外头走。
刚出门,就见一个胡子,乐呵呵地守在门口:
“哎,二位二位,先别走哇,大当家的派我过来请你们二位,过去商量事儿呢。”
王老虎和曾峻岭一听陈秀秀找他俩,不由得一阵心虚。
难不成是他们要办的事儿,被发现了?
但又不能不去。
跟着来叫他们的胡子,就去了陈秀秀的住处。
陈秀秀这几天忙着调兵遣将,准备各种物资,做撤离天宝镇之前的准备。
但她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早就有人跟她汇报,说曾峻岭和王老虎,好像要搞事情。
俩人凑一堆儿,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陈秀秀一听,不放心了。
王老虎是个成年人,她倒是不咋担心,就怕曾峻岭一个小孩儿,办啥事儿不知道深浅,再遇到啥麻烦。
忙派人去喊他俩过来。
顺便又让人把刘胜利给请来了,不能不让老爷子知道啊,万一曾峻岭办的事儿,自己兜不住呢。
这就得劳烦人家师父亲自出马了。
刘胜利一听说小徒弟曾峻岭可能有啥事儿,马上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
见了面,没等陈秀秀和刘胜利问呢,曾峻岭就知道,自己跟王老虎上蹿下跳的这番举动,必然是被陈秀秀和他师父给察觉到了。
于是耷拉个小脑袋瓜儿,把他跟王老虎要办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个一清二楚。
陈秀秀听完,抽了抽嘴角,还没等表态呢。就见旁边坐着的刘胜利,高兴够呛。
老爷子现在心里是一片火热呀,甭管自己这小徒弟想的法子,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
但就冲他这么点大个年纪,听说师父被人给挤兑了,就敢自己想法子替师父报仇。
这就是个好孩子呀。
也不枉费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他的精心教养。
同时又心疼小徒弟,为了帮自己报仇,跑前跑后的一顿折腾。
瞧瞧,把孩子给累的,汗吧流水的,可怜呦。
老爷子一阵欢喜,一阵心疼的。
陈秀秀在旁边就瞅着刘胜利这脸呢,一会儿笑,一会儿好像有点懊恼,一会儿又有点纠结。
就表情老丰富了。
把陈秀秀整得也摸不准,这老爷子对曾峻岭的举动,是赞成呢,还是反对呢?
曾峻岭可是她的亲堂侄,陈秀秀觉得不管咋样,自己作为这孩子的姑姑,都得替孩子说点好话,于是没等刘胜利开口说话呢,她先把基调给定了:
“师父,要我说,峻岭想的倒也是个好办法。
没准按照这个法子去做,还真能把赖在天宝镇不走的那些狗皮膏药给引走。
咱们或可一试。”
刘胜利现在最爱听的就是有人肯定他小徒弟的这番作为,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哎呦,秀啊,你说峻岭这孩子呀,就是可人疼。
这么大点子的小人,还知道要替师父出一口气。
想出来的点子,那比我想的还靠谱。
既然你都觉得不错了,那咱们不妨就试上一试。
只不过,其中有些环节,咱们还得细化一下替他们完善一番,才能更妥当。
你说是吧?”
陈秀秀见刘胜利没怪罪曾峻岭,心下稍安,面色也缓和下来了。
但俩人都光顾着担心曾峻岭了,把王老虎给忽略了。
王老虎是能这么消停的人么?
那必然不能够啊。
本来他还以为,过来以后,陈秀秀和刘胜利知道他跟曾峻岭办的事儿,会挨批评呢。
结果,这俩人怎么回事儿?
你俩不能光可着曾峻岭一个人夸吧,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你俩看不见吗?
要说能弄到藏宝图,他王老虎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就连平时没舍得喝的酒,都被了因和尚给祸害没了。
平时没舍得吃的咸鱼,都让了因给造了。
自己为了藏宝图,可是下了血本的。
倒是也抽出个人来,夸一夸自己呀。
不过倒也不要紧,既然陈秀秀和刘胜利无视他的存在,那他可得自己弄出点动静,找找存在感。
于是王老虎咳嗽一声:
“嗯哼,咳咳,那啥,我和峻岭提前都商量好了,这图不是弄妥了么。
就找田发财家的那个马三子,跟他做一场戏,让他从咱们山寨把藏宝图给偷走。
这马三子正好认识小鬼子派来的内奸憨大疤瘌。
让他把藏宝图交给憨大疤瘌。
随后咱们放出风去,就说这藏宝图,在憨大疤瘌身上呢。
让那些人追他去。
反正憨大疤瘌也不是啥好人,最好他把这藏宝图交到小鬼子手里,让那些人对付小鬼子去。
也省得这些人赖在天宝镇,成天叫叫嚷嚷的不消停。”
陈秀秀其实早就看见王老虎来了,只不过看他跟着曾峻岭这么个孩子,在一起搞事情,还挺乐呵的,就准备逗逗他。
因此一听王老虎说话,她假装才发现:
“哎呦,王哥你啥时候进屋的?我咋刚才没看见你呢?”
王老虎一听陈秀秀这话,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他想起来了,陈秀秀和刘胜利注意到他,好像也不是啥好事儿。
曾峻岭年纪小,人家办这事儿,可以被认为是对刘胜利有孝心。
自己可是个成年人,带着曾峻岭这小孩儿瞎胡闹,八成要挨说。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忙顾左右而言他:
“那啥,我想起来了,呵呵,呵呵,我还有点事儿没办,我得出去一趟。
你们聊你们聊!”
王老虎说完话,就准备脚底抹油,撒丫子跑路。
刘胜利在旁边看着可乐,忙阻止他:
“别介,咱们还没商量完呢,你先不能走。”
王老虎看老爷子的面色,不像要找自己麻烦的样子,这才嘿嘿一笑:
“行,那我就跟着一块参谋参谋,看看怎么办,才能更好。”
陈秀秀倒是提议:
“我看呢,那马三子就是个墙头草,谁一吓唬他,他就往哪边倒。
这人用不好,容易被反噬。
莫不如咱们只把手里有藏宝图的消息,透露给他知道。
至于做局的事儿,先别告诉他知道。
至于说他会不会告诉给憨大疤瘌,那咱们就不管了。
他们来呢,那就正好,咱们可以配合他们演一出戏,把藏宝图让他们偷走。
不来呢,咱们另外想辙。
多派些人手,多引点人过来盗图。
反正怎么着,也要让人把藏宝图给盗走不可。
只要藏宝图到了别人手里,那就没人再紧盯着咱们了。
咱们也好安心准备撤离工作。
你们看这么办,行不行?
不行,咱们就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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