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儿在旁边见陈秀秀和蔡曼丽说的兴起,忙咳嗽一声,打断她俩的谈话:
“那什么,大侄女,小蔡啊,我带你们俩去个地方瞅瞅。
这地方说起来啊,对你们下一步攻打张家店,或许有极大地作用。
很有可能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你们俩想不想跟过去瞅瞅。”
陈秀秀和蔡曼丽都不是那拖沓犹豫地性子。
一听老孙头儿这话,当下齐声说道:
“当然去呀,咱们啥时候动身?”
四荒子见陈秀秀要跟老孙头儿一起走,赶紧抱着温和平挤过来: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老孙头儿见四荒子还抱个孩子,一皱眉头:
“不行不行,我们要去的那地方,危险性还挺大的,带着孩子不方便。
你就别去了。
再者说,我带她们俩去那地方,比较紧要。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要真想去的话,等我带她俩去过以后,让她俩觉得能不能带你去。
反正,我是不建议你跟着的。
人多目标大,知道不?”
四荒子一听,嘴撅起来了。
眼珠子滴溜溜盯着陈秀秀:
“大嫂你看——”
陈秀秀见老孙头儿这么说,知道必然是去的地方,涉及机密。
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于是对四荒子说道:
“老四啊,不然你带着和平和弟兄们先回据点吧。
最近小鬼子活动还挺猖獗的,别被他们巡逻的给盯上喽。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带着空玄大师一起过去就行了。
空玄大师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就放心吧。”
四荒子一想,可也是。
如果就他自己一个人,哪怕知道去的地方比较凶险呢,跟着去也就跟着去了。
可现如今他怀里抱着温和平呢,有危险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
有心想把温和平托付给别人带回小鬼子侨民据点吧,还没有那可完全放得下心来信赖的可靠人选。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陈秀秀。
心里就琢磨开了。
虽然老孙头儿和蔡曼丽俩人,据他目前所知,还是可以相信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也怕陈秀秀一个人跟着老孙头儿去,万一再有啥危险。
于是扭头对跟过来凑热闹的空玄说道:
“大师啊,那我可就拜托您多照顾着点我嫂子了,拜托拜托啦!
那什么,等回头我整点好菜,咱爷俩好好吃一顿。”
四荒子可是个机灵人,自然也知道空玄的手段。
这就是个人形大杀器。
轻来轻去的,一般情况他都能应付得了,关键是这货还能召唤野狼为他所用。
只要他能答应照顾着点陈秀秀,不是遇到啥特殊情况,陈秀秀的安全,应该还是可以保证得了的。
空玄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
嗯嗯了两声:
“放心吧放心吧,老衲我掐指一算,大当家的这次出行没啥危险。
倒是你,赶紧领人回据点吧。
记住路上莫耽搁,也且莫回头瞅。
不然,恐有大祸事发生。”
四荒子早就知道空玄这老和尚,多少有点神神叨叨的。
故此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顺着后脊梁骨冒凉风。
赶紧跟陈秀秀知会一声,急三火四地带着温和平和胡子们,撒丫子就往据点玩命跑。
那可真是跟火烧屁股似的,跑得贼啦啦地快,一个头都不带回的。
就怕回了头,真有啥祸事发生。
他这怀里可还抱着温和平大侄子呢,可不敢轻忽啊。
岂不知,这只是空玄嫌他话多,故意吓唬着他玩儿的。
不过,倒也算歪打正着,帮四荒子等人躲过一场祸事。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等四荒子等人跑远了,抗联战士们运送物资也走了以后。
老孙头儿赶着大车,带着陈秀秀、蔡曼丽和空玄,直奔笔架山而去。
到了笔架山底下,老孙头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罗盘。
掐着手指头,拿着罗盘,边走,嘴里还边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叨咕得都是些啥。
陈秀秀等人,也不敢打扰到他。
站在一边瞪大眼睛死盯着看。
倒也没让陈秀秀她们等太久。
老孙头儿脚踩一个方位,对陈秀秀说道:
“大侄女啊,你把我大车上的铁铲子给我拎过来。”
陈秀秀到老孙头儿那大车上好一顿扒拉,可算是找到一把铁铲。
转手递给老孙头儿。
老孙头儿接过铁铲,夹在咯吱窝底下,往手心上“呸呸”吐了两大口唾沫,双手一合,使劲搓了搓,这才拿起铁铲,“嘿呦嘿呦”地甩开膀子,铲起地来。
没多大会儿,老孙头儿就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可见是下了大力气了。
空玄在旁边看老孙头儿铲得艰难。
二话不说,过去接过铁铲,只一铲子,就把地面刨出一个大洞来。
这洞原来还不过一尺见方,可随着洞口的泥土簌簌往下掉落,这洞口可越来越大了,黑黝黝地,直往外头冒冷气。
陈秀秀和蔡曼丽见此情景,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洞口里头乌漆嘛黑地,里头到底是有啥玩意啊?
啊呸,这咋还从里头探出个大脑瓜子来呢?
老孙头儿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洞口可是他那死鬼老爹,临死之前告诉他的秘密所在。
但是可没说洞里还养了东西呀。
空玄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地东西,好奇地盯着大脑袋瓜儿瞅了又瞅。
他打小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一时好奇心起,还手欠地用手指头使劲戳了戳那大脑袋瓜儿。
这大脑袋瓜儿人家是个活物,本来在洞里睡的好好的,结果外头有人咕咚咕咚使劲捶门。
扰它清梦者,死!
所以说不管空玄有没有手欠地戳它,它都要咬人。
就见这大脑瓜儿,使劲一甩头,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声,照着空玄脑瓜子就咬过去了。
可把空玄给恶心坏了。
你说你咬人就咬人呗,嘴巴子留啥哈喇子呢?
偏还腥得壕,臭得哄地,令人一阵作呕。
这是想恶心谁呢?
于是空玄从袖子里把他那袖锤给扥出来了。
一锤子,就砸那大脑瓜儿上了。
把大脑瓜儿给砸的“嗷——”一嗓子。
疼得眼泪好悬没下来。
大脑瓜儿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受了委屈,铆足了劲,使劲往前就是一个头槌,想利用它自己脑瓜儿大的优势,把空玄给撞个好歹的。
空玄身手多利索呀,往旁边一让,顺势又给大脑瓜儿来了那么一下子。
大脑瓜儿那脑瓜子,被袖锤这么使劲砸了两下子,当即就肿起来多老高,脑瓜子可显得更大了。
跟头顶上长了个鸡冠子似的,红呲啦溜的一个大包。
大脑瓜儿这个气呀,发出更尖利地嘶鸣声:“嗷呜呜——”
不要命似地,又冲空玄撞了过来。
把个陈秀秀、蔡曼丽和老孙头儿,在旁边看得是目瞪口呆。
就说大脑瓜儿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呀?
这咋还越挫越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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