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岭是知道自己在装病,可刘胜利跟陈秀秀俩人不知道啊。
他们担心曾峻岭真要是哪里被踢坏了,得不到及时救治,再出大毛病可咋办。
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地方去寻好大夫,看着刚才那小大夫,还有点不靠谱。现在来了一个自动请缨的三不留派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这个靠不靠谱啊?
刘胜利常年不在三不留派,好些小辈他都不熟悉,又看着巫胜衣年轻,就多少有那么点不信任。
巫胜衣冰雪聪明,也看出来老爷子这是信不着自己。
吹嘘自己医术精妙绝伦,当然不能自己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上场了,于是给身旁的小伙伴,偷偷使了个眼色。
能跟着她出来,负责保护她的战巫族战士,那都是她用熟的,一个小眼神立马就心领神会,脖一仰,胸脯子一挺,非常骄傲地吹开了:
“嗨,真别说,这小兄弟还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呀。正好赶上我们战巫族圣女在此。
我跟你们说呀,我们战巫族圣女,那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
说白了,就是这人呢,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你给救活喽。
你们还不赶紧让圣女给看看?
我跟你们说,我们圣女可轻易不出手啊,这小兄弟能让我们圣女亲自给治病,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机会可难得得很呢,你们可千万别错过,错过了,悔恨终生!”
刘胜利倒是知道巫胜衣是战巫族的圣女,但是这一路上,还真没见过她出手救人,杀人倒是见过。
但俗话说得好,病急乱投医,咋办呢,现在这不是没好大夫么。
死马当活马医吧,啊呸呸,不对,是好歹抢救一下孩子吧。
所以曾峻岭挣扎着不让巫胜衣给看病,结果嘞,根本不好使!
不说巫胜衣身边带着的那些战巫族战士们按着他,不让他挣扎。
就是刘胜利和陈秀秀也在一旁劝他:“峻岭啊,好孩子,好赖咱得忍一忍,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被踢出毛病来。
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呀,肚子疼,那可不是小事儿,万一内脏给踢出个啥毛病来,咱们不知道,出个啥事儿可咋整。
老实的让巫小大夫给你好好瞧瞧,没事儿更好,有事儿了,这不也能及时得倒治疗么。”
虽然曾峻岭这功夫是不错,可架不住刘胜利和陈秀秀这俩友军也不帮他,他孤掌难鸣啊。
最后只能无奈地像一条咸鱼一样,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让巫胜衣随便摆弄了。
巫胜衣看病,可不是像刚才那小大夫一样,可哪里一顿乱按乱摸的。
而是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爬虫,目测也就拇指大小,黑不溜秋的,还长着俩犄角,小眼睛黑豆黑豆的,瞅着贼不溜丢、鬼鬼祟祟地,就不像个好虫。
巫胜衣拿起这丑了吧唧的小虫子,毫不犹豫地就放在了曾峻岭肚子上。
那小虫子脚丫子刚一落到曾峻岭肚皮上,就开始撒欢,蒙头蒙脑地嗷嗷在曾峻岭肚子上跑开了。
刘胜利看着这小虫子撒欢地样子,忍不住“嘶”了一声,早知道战巫族邪性,可没想到,人家连瞧个病都这么奇怪。
看了看小徒弟曾峻岭那隐忍地小表情,觉得孩子多少有点可怜,寻思着不管待会诊断结果怎么样,自己都得想法子,弄点好吃的给这孩子补一补,孩子跟着自己遭罪了。
这会儿姜芍药带着那些关系户子弟也追来了。
一看巫胜衣这架势,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属实他们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瞧病的呀。
而且看那丁点大个小虫子,飞快地迈着小短腿,在曾峻岭肚子上跑马,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你还真别说,看得时间长了,反而觉得那小虫子,有点丑萌丑萌的反差感。
甚至能从那小虫子不大的小黑豆眼里,感觉到兴奋,愉快,喜悦等情绪。
过了没一会儿,就见巫胜衣把小虫子从曾峻岭肚子上拿起来,对着小虫子发出一阵奇怪音节。
反正叽叽咕咕,咔咔哇哇地,谁也听不懂就是了。
大家伙猜着,可能巫胜衣这是在跟小虫子询问曾峻岭的情况呢。
那小虫子听着巫胜衣嘴里发出的奇怪音节,八条小短腿就开始有规律地滑动着,身体也在遵循着一定规律颤动,就好像在传递某种神秘信息。
众人屏息凝神,静静观瞧。
有那战巫族战士,忍不住悄声对围观的众人炫耀:
“看见没,看见没,别看这小虫子不起眼,这可是我们战巫族的灵宠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区区诊病,对于灵宠大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嘿嘿嘿,我们灵宠大人厉害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妈吔,这谁知道啥是灵宠啊,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这时就见巫胜衣跟小虫子沟通完以后,珍而重之地把小虫子又放回口袋里。
转过身面带愁容,说道:
“唉,说起来,姜长老您这一脚踢得可不轻啊,这小兄弟幸亏有点功夫底子,要是换个普通人,说不定,您那一脚,就把人给直接送走了。”
又摇摇头:“我倒是也能治,就是吧,唉,得有药材呀,而且我这药方子里头,还都是些名贵药材。
他这病真要想彻底治去根了,钱可不能少花了呀。
就是不知道,你们身上的钱,充裕不充裕,能不能支撑着,把病给治疗彻底了呀?”
曾峻岭听了都迷糊了,这小姑娘咋回事,自己明明健康得跟个精力旺盛地小牛犊子似的,啥毛病没有啊。
咋让她这么一说,严重得好像马上就要嘎了呢?
又有点担心,难不成,自己记错了,姓姜那老头儿踢自己的那一脚,特别厉害。
可也没觉得有多疼啊。
他忐忑不安地望了望刘胜利和陈秀秀。
心里话,不管了,无论自己有没有受伤,病情严不严重,自己都赖定老姜头儿了。
当下就哭唧唧地跟刘胜利说道:
“师父哎,可怜咱们爷俩穷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吃饭都快吃不上溜了,哪里还有闲钱买啥名贵药材治病吔!
得,这病我不治了,您就带我回山寨等死去吧。
师父,您可千万千万别跟别人借钱给我治病啊。
不然我死了,您这么大年纪,背一身债可咋活吔——”
又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对巫胜衣说道:“大姐,我谢你了。你瞅你给我看病,我也没钱付你诊金呢。
看来,只能下辈子还你了。
下辈子呀,我要是长得俊俏点,哎,我就以身相许报答你。
但是呢,如果我要是长得跟你那小黑虫子一样,丑了吧唧的,那我就做牛做马报答你吧。”
巫胜衣听了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身上啥伤没有,我可信了你的邪了。
她也是看不惯姜芍药在这次战斗中的一些行为,就想给他添点堵。
也是看陈秀秀和抗联这边,实在是缺钱、缺物资,缺得厉害。
想着可以让他们借着曾峻岭受伤这个由头,好让姜芍药多出点血,帮衬这些人一把。
这才过来配合曾峻岭演戏的。
没想到这小孩儿这演起来还没完了,还一出接一出的。
不过一想到姜芍药能被这小子给多讹点钱,她心中也是忍不住暗喜。
谁让姜芍药得罪过她娘巫白梨呢,这也算是她为人子女的,趁此机会,顺便给姜芍药的一点小小的报复。
嘿嘿,希望姜芍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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