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芍药在老鸹岭的表现,陈秀秀确实挺看不上眼的。
可对于他拿出大批武器装备支持抗日,也表示敬佩。
不是每个人都有姜芍药这样的气魄和胸怀的。
那些枪支弹药,可都是姜芍药真金白银弄来的,花的钱绝不是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陈秀秀赶紧大拇指一挑:
“姜长老,您在咱们山寨的兄弟们心中,是这个!
您提供的那些枪支弹药,不光杀死不少日本鬼子,同时也是救了多少兄弟们的命。
您是咱们山寨的恩人,咱们山寨从上到下都感激您!”
没有人不喜欢懂得感恩的人。
尤其陈秀秀这番话说得特别真诚。
姜芍药刚才因为将要舍出去的那些手榴弹而肉疼的心,都熨帖了不老少。
伸着小脖颈子瞪瞪余藏剑,又歪着嘴瞥了一眼空玄。
心里话,瞧瞧瞧瞧,还得是我姜芍药吧。
你们都完犊子,谁也不如我给山寨贡献大。
余藏剑就知道姜芍药这老小子得骄傲,故意把脑瓜子一耷拉。
就是不跟姜芍药对眼。
空玄肯定得向着他弟弟余藏剑。
见余藏剑不搭理姜芍药,他也老神在在地瘫坐在椅子上,更是不稀得给姜芍药好脸。
见姜芍药看过来。还马上一转头,把脸扭过去了。
就给姜芍药个后脑勺看。
他们兄弟俩这样,可把姜芍药给气得够呛,差点蹦高高。
这么个高光时刻,偏偏他只能孤芳自赏,没跟余家兄弟炫耀成功。
气得跟个鼓肚蛤蟆似的,愤愤地死死盯着空玄和余藏剑,在那儿直运气。
刘胜利在旁边看得可乐。
这仨人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斗气。
真是长见识了。
佟修正好坐在姜芍药身旁。
看姜芍药坐那儿气鼓鼓地直喘粗气,赶紧咳嗽一声,把话给岔过去了:
“那啥,说完枪支弹药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商量商量被服厂的事儿了。
被服厂的原材料实在是缺呀,妇女们都急等着干活呢,一个个闲的整天闹吵吵的。
谁有路子,看看能不能赶紧想个啥法子,弄来点棉花和布吧。
不然这些妇女整天围着我吵吵,吵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在被服厂里干活的,除了有刘玉蓝当初从日本鬼子手里,解救出来的那些女人们以外,剩下的就是附近的妇女们。
这些人责任心都特别强。
干活的时候特别卖力气。
就是不能闲着,一闲着这些人总感觉对不住山寨对她们的庇护。
佟修现在是被服厂的厂长,这些人整天就跑他跟前催着让赶紧出去掏腾原材料。
好给山寨的弟兄们做衣服。
毕竟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好几千号人马的棉衣服,纯手工缝制,从现在就得着手准备起来。
佟修也是没法子,现在日本鬼子封锁了天宝镇通往外头的路口。
被服厂需要的原材料,一时半会还真就弄不来。
陈秀秀也正为了这个事儿犯愁。
倒是余藏剑站起来说道:
“我有个哥们离此不远做的就是布匹生意。
到可以派人跟他接触一下,看能不能弄来点棉花和布。
至于最终他能不能答应,我还不好说。
只能说过去试试。
就是吧,即便弄来了,这日本鬼子的盘查也是不好过啊。”
蔡曼丽一听余藏剑可以弄到棉花和布,赶紧接下话茬:
“我们抗联方面也需要这些东西,余长老如果您能帮我们也弄点,咱们倒是可以一起想个啥法子,把东西运回来。”
陈秀秀知道抗联战士们比他们过的还苦。
也愿意帮他们筹措点棉衣服和粮食。
所以难免帮衬蔡曼丽几句:
“余长老,你要是能弄到那再好不过了。
咱们山寨就不说了,可抗联战士们过的实在是苦啊。
吃不饱穿不暖的,咱们能帮衬一把,就尽可能地帮衬他们一把吧。”
说完陈秀秀和蔡曼丽俩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余藏剑。
余藏剑嘴角抽了抽,自己好像没说一定能把东西弄回来吧。
这俩人这么眼巴眼望地盯着自己,自己压力很大好吧。
只能干巴巴地说道:“行,我尽力。”
把这些急需解决的问题,都处理得七七八八,落实到人头了。
陈秀秀才开始跟众人讨论起作战方案。
正要开口说话呢,就听见外头有胡子喜气洋洋地来报:
“报告大当家的,我们几个把田二狗和几个伪警察都给抓来了。
您看要不要现在就审审他们这些狗腿子。”
一听田二狗落网了,陈秀秀高兴得站了起来。
跟众人说道:
“做战计划暂时停止讨论。
咱们先审问田二狗他们。如果能从他嘴里掏出来点东西,说不定对咱们制定出切实有效地作战方案有大用。”
无常站了起来:“大当家的,让我去审他们吧。”
审讯可是无常的拿手好戏。
这活儿还真就非他莫属。
陈秀秀这边欣然同意。
无常就过去审问田二狗去了。
要说这田二狗怎么被抓来了呢。
原来他跟那几个伪警察一回到柳树镇,就被开城的池田大佐派人给叫过去了。
到了地方,传令兵马上带着他们就进去了。
池田大佐是刚被派遣到开城来的。
他早就听说这边有个天宝镇,镇上有个疤面女胡子头儿,特别难缠。
杀死过他们许多人。
他听到以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愚蠢!”
池田大佐是个非常傲慢的人。
长着一双倒三白眼,小个不高,心肠极其毒辣。
手段极其血腥。
曾经为了练胆,一个上午就杀死了五十名中国无辜老百姓。
每一个都死相惨烈,惨不忍睹。
他作战的时候还极其狡猾狠戾,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
这货还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惯常的口头禅就是:“愚蠢!”
即便是对待他的上级领导,他也瞧不上眼,觉得谁都不如他厉害。
但他不敢当面说上级领导“愚蠢”,只能强忍着,等回到他的地盘,私下里打桌子骂凳子,一口一个“愚蠢”。反正屋子里但凡摆点东西,他都得给折腾碎了才罢休。
如果赶上他心情特别不好,更会拿手底下的日本鬼子出气。
他对属下那是肆无忌惮,每当有人不合他心意了,必拳脚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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