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贵和赛貂蝉到了汪洋镇,那时候的汪洋镇穷啊,比天宝镇还穷。
天宝镇山深林密,靠山吃山,采个山珍,打个野味,总有个来钱道。
可汪洋镇不行,汪洋镇虽然也背靠大山,但这山不如天宝镇的多不说,还大多是秃山。
秃山上头只长蒿子野草,连树木都少,土地还没有天宝镇肥沃。
倒也有一条东大河,可东大河里头鱼少不说,每到雨季还要泛滥成灾发大水。
穷山恶水,好多人家穷的一家子人,盖一床棉被,轮着穿一条裤子。
所以到了汪洋镇,马宝贵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可咋活下去呀。
自己咋养活赛貂蝉和弟弟马宝国呀。
赛貂蝉根本就不带愁的,直接点拨马宝贵:
“这地方种庄稼,肯定是不赚钱。
但可以种大烟呢。
你可能不知道,大烟这东西种好了,那是能发大财的,不信你试试看。”
马宝贵自然也听说过大烟这东西。
可他开始并不愿意干那缺德事儿。
抽大烟会让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他可是知道的。
可架不住穷。
人穷志短。
赛貂蝉特别会打心理战,一个劲儿在他耳朵边念叨:
你马宝贵不是说要对弟弟好么,那你穷成这样,粮食都吃不起,现在饿得都快要啃树皮了,你拿啥照顾弟弟,让弟弟过上好日子。
赛貂蝉总这么念叨,加上家里也确实揭不开锅,吃不上溜了,马宝贵一咬牙,干了。
人都要穷死了,还要啥良心呢。
就这么地,种上大烟了。
种了一年,尝到了甜头,确实赚钱
自然要接着种。
可光他自己,那能种多少大烟。
于是赛貂蝉又给他出主意:
“你种大烟才能赚几个钱,莫不如带动周围的人一起种,咱们只管往出卖,来钱更快。”
马宝贵刚开始特别排斥种大烟,可现在尝到了甜头以后,已经是迫不及待要利用大烟,让自己富裕起来了。
于是真就按照赛貂蝉说的,发动周围的人:
“种吧,这玩意比种粮食赚钱呢,没看我种了以后,漂亮媳妇娶上了,弟弟养的白白胖胖的,有钱花就是好哇。
你们别怕种了卖不出去。
你们只管放心种,我有往外销售的路子,你们种多少,我帮你们往外卖多少。
我要带着你们共同富裕。”
自然有人跟着试探地种了一些。
果然收获以后,马宝贵帮忙给卖出了大价钱。
也确实比过去日子好过多了,至少能吃上饱饭了。
这一下带动了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种这个。
刚开始肯定也有人抵触,不想种这东西坑害老百姓。
可架不住别人都吃饭,自己家吃糠咽菜都吃不起,都要吃土了。
加上如果不跟着种,马宝贵就带着人,偷偷在他们田里搞破坏。
最后,潜移默化之下,全镇人都心甘情愿干起了这勾当。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马宝贵也是一样。
刚开始还顾忌到自己能发家致富,是因为赛貂蝉给出的主意,有赛貂蝉的功劳。
等到后来,队伍逐渐发展壮大,他自己也在赛貂蝉的建议下,做了伪警察局长。
这人一有钱有权,难免就飘了。
开始不断地往家纳小老婆。
赛貂蝉倒也不吃醋。
左右她扶持马宝贵,也只是为了吃的好点,穿的好点,用的好点,再自由一点,其他的别无所求。
况且她早就被青楼里的老鸨子们给下了药,不能生育。
生不出孩子来,自然也不必替下一代打算。
自己开心一天算一天。
马宝贵即便好久不进她的房,她也不觉得怎么不好。
俩人不过是各取所需,搭伙过日子罢了。
马宝贵依靠着她给出谋划策,发家致富。
而她呢,需要马宝贵给她提供庇护,和优渥地生活环境。
不然,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女人的命,连草芥都不如,离了马宝贵,她未见得能活得如现在这般自在快活。
因此马宝贵是绝对不能出意外的。
所以当她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儿,就告诉了马宝贵的大儿子马龙。
马龙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了,一听老爹有可能遭遇不测,赶紧带着人,一脚就把马宝贵的屋门给踹开了。
带人往里一闯,一见屋内场景,众人可闹了个大红脸。
马宝贵和九姨太被迷晕之前,正做那档子事儿呢,刘胜利和空玄给他俩脸上画图案的时候,也没说给他们身上盖点东西遮一遮。
因此,马龙带人进去看到的场面,那就相当的不雅观了。
这时候,众人自然也觉出来不对劲了。
进屋这么多人,马宝贵和九姨太还没动静。
赶紧把马宝贵和九姨太盖上被子,好歹遮掩一下。
又派人把镇上的老大夫给请过来。
老大夫见多识广,一看俩人这状态,这是中了迷药了。
一碗凉水泼上去,马宝贵和九姨太悠悠醒转。
俩人对视一眼,禁不住齐齐发出一声尖叫。
众人心里憋笑,只顾着给请大夫瞧病了,忘了给他俩把脸上的图案擦下去了。
这俩人估摸着是见到对方脸上的图案,吓坏了。
他俩醒了,众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长气,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桌子上插的匕首和信上头。
马龙把匕首拔出来,信递给马宝贵。
马宝贵展开信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信里刘胜利和空玄倒也没写啥别的,虽然是封恐吓信,但写得还挺谦虚的:
“我这小徒弟不懂事,冒犯了你,闯了你的地盘。
那么你替我教训他,把他给抓起来,我老感谢你了。
所以呢,我为了感谢你,今天晚上来,先给你脸上画个狗头。
当然感谢可不能一次就完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等下次我想感谢你的时候,就不一定是半夜来给你画个狗头了,也许就是直接取了你的狗头也说不定。
你小子的大老头颅可要保护好了呀,千万要等我下次来取。”
大半夜的可把马宝贵给吓屁了。
要说他家的安保措施,不可谓做的不好。
里里外外好几层岗哨呢,可居然没防住这人。
人家不止进来了,还给自己脸上画了个狗头,哦,另外,还给自己的小老婆脸上画俩王八。
这是不是就说明,人家真想要取自己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呀?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害怕呀。
马宝贵赶紧穿衣服下炕,一把扯过赛貂蝉:
“来,咱俩到那屋商量点事儿。”
赛貂蝉可是他的狗头军师,一般大事小情有拿不准的,马宝贵就要问问塞貂蝉的意见。
毕竟,他俩算是一根绳上的俩蚂蚱,不齐心合力,谁也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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