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因为难产伤了身子,坐了双月子。
反正马宝贵这时候已经很富有了,不在乎她坐双月子花的这点钱。
好歹给马家生了个闺女,五姨太平时也伺候的也颇合心意,甚至还处于同情地心理,马宝贵大手一挥,很是给了五姨太一笔赏钱。
三姨太在旁边看得这个眼热啊,五姨太不过是跟赛貂蝉一样,出身青楼的下贱货。
马宝贵咋就不嫌她们脏呢,生个死丫头片子还给钱,可气死个人了。
其实三姨太之所以对五姨太下手,一个是因为她恨赛貂蝉,但她不敢动人家。
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同样出身青楼的五姨太泄愤。
再一个是三姨太是想在姨太太中间找帮手,但前提是,这帮手将来不能有背叛她的筹码。
至于筹码是啥?
自然是不能有儿子。
要说五姨太应该庆幸她自己生的是个丫头,如果生的是个儿子,没准不光她以后不能生育了,连儿子都得被三姨太给想法子弄死。
所以那些男人们以为的什么齐人之福,哪儿有那么好享的。
一般男人娶一个老婆,都够呛能整明白自己老婆心里到底想的是啥。
更何况,马宝贵大小老婆加一起,足有九个。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九个女人,都够凑三台戏的了。
一出出的戏演下来,家里能不热闹么。
只不过马宝贵一直跟赛貂蝉关系好,好到水泼不进的程度,这才让这些姨太太们安生了这么多年。
等现在她们一发现马宝贵对赛貂蝉的态度变差了,就跟闻到腥味地野狗般,扑了上来,都想分一杯羹尝尝。
更有的,甚至还想连马宝贵都给吞吃入腹。
人都说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千万别小看这些姨太太们的争风吃醋,以为就是小事儿而已。
其实,这些姨太太们,很多背后都站着不同的势力。
代表着她们背后势力的意志在行事。
只不过马宝贵正和赛貂蝉斗气,没闲心理会这些人。
加上这么多年妻妾儿女之间,虽然偶尔有些小矛盾,但都无伤大雅。
更觉得这些姨太太们,不过是依附他才能生存的附属品,一惯的轻视着。
所以马宝贵根本连做梦都没想到过,就是这些他看不起的女人们,最后把他和整个马家,给毁于一旦的。
要么怎么说“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要把“齐家”放在最前头呢。
自己家里那点事儿都倒腾不明白,糊里糊涂的,又拿什么手段治国呀,对吧。
再回来说三姨太,她见了五姨太得的这些赏钱,脸都气歪了。
面部表情失控,狰狞得可怕。
五姨太吓得搂紧自己新鲜出炉地小闺女,讪笑着对三姨太说道:
“三姐,这些日子多亏了你费心照顾我们娘俩,妹子我身无长物,不知以何为报。
正巧老爷赐下来这些赏钱,我借花献佛,都送给三姐,以表谢意。
自然,这些钱太少了,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
等以后妹妹我有钱了,再给三姐打个金扁方,谢谢你一直照顾着我。”
三姨太这才转怒为喜,嘴里一叠连声地说着:
“哎呦妹妹,我怎么好意思拿老爷给你的赏钱呢?”
一边飞快地把那些钱,划拉到她自己兜里装起来。
等把钱都装妥当了,落袋为安。
这才回身给五姨太一个笑脸:
“罢了,我且先替妹妹把这些钱存起来,妹妹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三姐拿哦。
哎呦,我都忘了,马虎该醒了,我得过去瞅瞅。
不然这孩子一时半刻见不到我,就该嚎丧了。
那孩子呀,别的不说,就是体力好,哭起来不带歇气的,让人脑瓜仁疼。”
说完脚步轻快地走出门去。
剩下五姨太,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地,用喷火地眼睛,瞪着三姨太的背影。
紧攥着拳头,手指甲刺进肉里,都不觉得疼,心里暗道:
自己以后再不能生了,可三姨太这贱人,不光现在有儿子,以后更还可以左一个右一个的生。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
至于到底该怎么报复三姨太。
五姨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来。
到这时候,她却又恨上赛貂蝉了。
按照过去的规矩,家里的小老婆怀孕生孩子,照理都应该由大老婆安排人照顾着。
可赛貂蝉根本就不把马宝贵这些小老婆们看在眼里。
更别提派人照顾她们怀孕生子了。
不出手害她们、无视她们,就已经是赛貂蝉最大的仁慈了。
派人照顾她们,那是想都别想,没那好事儿。
过去五姨太还曾经为这样的情况而沾沾自喜。
毕竟,她在青楼里,也不是没听说过,某某家里的大老婆,如何谋害小妾身生的孩子的。
什么往孕妇饮食里下药、往孕妇常走的路上撒油、安排人把孕妇推下台阶······
手段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所以,自她怀孕之初,还曾经提防过赛貂蝉会派人来害她。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孩子都呱呱坠地了,也没等来赛貂蝉多看她一眼。
更别提派人害她了。
如果五姨太这次好模好样地生下孩子,以后也还能继续生育。
那她肯定会庆幸,有个这样万事不管的当家主母。
可五姨太因为轻敌,被三姨太给害得难产不说,以后还不能生育了。
她就恨起赛貂蝉的不作为来了。
你赛貂蝉坐着当家主母的位子,为啥你不管我怀孕生子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不管我,我能被三姨太给害了,还有口难言么?
该说不说,五姨太这逻辑,搁旧社会,没准还有人认为她埋怨得对,是这么个道理。
过去妻妾成群地大家庭里,可不就是子嗣为重么。
不管大老婆小老婆,只要怀孕生子,那都是重点保护目标。
小妾流产了、难产了,或者孩子生出来有啥毛病,那都是大老婆的锅。
因为人家娶大老婆,为的就是当家理事,管理照顾好小老婆,是大老婆的职责之一。
不管,或者管理不好,那这大老婆就是不称职。
当然如果在现代,哪家男人敢这样要求自己的妻子,妻子肯定得来一句:
可去你老母的吧。
一脚把男人踹出二里地去。
所以还是现代好,一夫一妻制,除了妻子以外的啥妖艳贱货,那都是不合法的存在。
不过在过去,那可不是这样。
便是大老婆,都被从小教育着不能善妒。
如果有个善妒的名头,夫家都能以此名义休妻了。
因此在过去的男权社会,女人活的这个憋屈劲儿就甭提了。
当然赛貂蝉可不受这个憋屈。
无论底下这些姨太太们之间怎么斗,你们斗你们的,只要不斗到她头上,她都懒得管。
马宝贵更是对姨太太们的事情不管不问。
五姨太想到此处,感觉到一阵阵悲哀。
不管三姨太,还是赛貂蝉,暂时自己一个都报复不了。
没人管,自己的仇,看来只能自己想法子报了。
可她现在势单力孤,啥也干不了。
只能先假意投靠三姨太,伺机报复。
这一等,足等了十好几年,女儿嫁出去了,青丝也都快变成了白发。
终于让她看到了转机。
报仇的曙光,就在眼前。
于是难得的,五姨太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对众人说道:
“今儿个不如我做东,让厨房做几个好菜,咱们姐妹聚一聚,好好放松放松,几位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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