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将未明,从北离南下的官道上,两匹疾驰的马儿速度渐缓,停在了城外二十里外的客栈。
客栈里的人纷纷侧目看向这两个刚进门的人,二人一男一女,男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背上的一杆长枪上,还挂着四个酒葫芦。
至于那个女的,撑着把伞,行走间,叮叮当当的响个不断。
这一男一女,便是去往南决的司空长风和公孙离。
司空长风将长枪上的酒葫芦取下来,喊道:“小二,给我们上两个下酒菜。”
小二:“好嘞,二位稍等。”
他拿过桌上的茶杯,将葫芦里的酒倒了两杯出来,一股浓厚醇香的香气,瞬间充斥在整个客栈内。
来这里的歇脚的,大多都是些江湖浪客,此时闻到如此醇香的酒,不免有些神往。
其中一位客人嗅了嗅,眼神一亮,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台,这酒可是雕楼小筑的秋露白?”
司空长风点头:“不错。”
那人拱手道:“在下天山派王人孙,可否与二位共饮一杯?”
司空长风看向公孙离,见她并未反对,便又倒了一杯递过去。
王人孙见状,连忙坐下,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愧是举世闻名的好酒啊!”
司空长风见状,不由笑道:“王兄也是爱酒之人?””
“酒能解世间一切烦恼,怎能不爱?”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还跟黏在那酒上似的,半分都不舍得离开。
司空长风见状也不再说话,三人各自喝着酒。
饮过一杯酒,王人孙便起身告辞,“日后二位若有事,尽管来天山派找我,我必报这一酒之恩。”
他似乎有急事在身,说完,便背着包裹急匆匆的离开了。
“天山派王人孙?”司空长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喃喃了句,“我还以为天山派的弟子都像出家人一样不能饮酒吃肉的。”
“你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天山派只是偏僻了些,又不是成了出家人了。”
司空长风笑了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印象从哪儿听到的,“记不清了,或许是某一次擦肩而过时听到的吧。”
公孙离放下酒杯,起身道:“走吧,早些出发,还能赶在日落之前到那儿。”
闻言,司空长风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到下一个客栈,没成想,日落之前,他们要到的地方,是渡口。
“我们走水路?不是说要一路骑行吗?”司空长风问道。
公孙离睨了他一眼,这傻孩子,怎么那么实诚呢。
“此去南决路途遥远,若真一路骑马,等我们到了南决,恐怕还没和雨生魔比试便先没了半条命。”
顺着河流一路往下,四五日便能到南决,比他们骑马可快多了。
登船前,公孙离往千月镇传了条消息。
待二人上了船,又多交了些银子,交代船上的人好生喂养他们的马儿。
一路颠簸,但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在第五日的晚上,大船晃晃悠悠的停靠在南决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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