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油灯,又没有触犯禁忌条件。
元歌自是一夜安稳。
不过在看到凌久时他们房间的门窗破了个稀碎时,倒是看出来了凌久时昨晚没睡好。
他来吃饭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凌久时:“昨天晚上,谢了!”
元歌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气。”
倒是黎东源,看着他沉思着,不知想到了什么。
元歌也猜到黎东源或许知道了他的身份,毕竟他俩有同一个任务。
严师河昨晚试验的结果也终于出来了。人油灯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是保护他们的工具。
昨天晚上,没有点灯的人死了,尸体被于付氏拖进了房间。
一个成年人的尸体能熬出几盏灯的灯油呢?
吃过饭,元歌又回了房间。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藏在对面房间里的凌久时三人,他们的目标是严师河。
严师河既然拿走了所有的油灯,那他一定将它们藏在了某一个地方,或者带在身上。
不过很显然,油灯又大又重,这儿的房间至少也有十个,他们不可能全部带在身上的。
元歌就在房间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多久三人就出来了,神色并不好看。
看样子,他们没能在那里找到油灯。
昨天晚上元歌闹了那么一通,以严师河老奸巨猾的性子,他们肯定会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
接着找了几个房间,才找到他们要的东西,还有留在这里的一本族谱。
下午他们又去了祠堂,随后晚上又偷偷溜进了于付氏的房间。
元歌一直跟着他们,隐藏在暗中。
直到最后在于付氏的房间,他们被发现了。
元歌连忙用丝线控制住于付氏,阻挡了她的脚步,虽然就短短一瞬,但也足够他们安全逃离。
河神祭祀的真相就在夜晚的药堂。
于付氏和药堂的大夫勾结起来,利用河神祭祀的假象,实则拐卖儿童。
元歌坐在房檐上,静静听着底下的动静。
月光下,他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微风轻轻拂过他的白发,悬浮着的细细丝线,仿佛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些丝线闪烁着冷凝的光芒,与微扬的白发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跳动着某种神秘的节奏。
当一切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没入房间,割断了那人的喉咙。
凌久时他们已经找到了钥匙,也知道门的位置。
很快就能出去了,元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扇门是他过得最累的一扇门。
在于付氏和她的儿子相认后,门内的世界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这里的一切变得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见到的很是相似,就像千里说过的格式化一样。
原来凌久时一直以来的感觉没错,这扇门真的和他有关系。
这个灵镜游戏,是凌久时的朋友高大威创造出来的,被外国势力加入了血腥暴力的元素。
高大威在源代码种下木马程序,锁死第十二扇门,减少游戏发行。
而高大威做这一切的目的,是希望凌久时能够通关,找到第十二扇门,帮助他净化游戏。
线索是水中花,镜中月。
元歌坐在高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突然,元歌看向院子里的那扇门,久违的身为刺客的直觉告诉他,那里有股极强烈的杀意。
一抹银光从里面射出,直直冲向凌久时。黎东源一把将人推开,等待着利刃刺破自己的身体。
可他等了好久,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黎东源低头一看,那匕首竟然就那样停在了距离他胸口不到一指的地方。
因为距离很近,他清楚看到了,是一根极细的线将这匕首拉住了。
从房檐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他以一种极其唯美的姿态降临。
如同救世主,从死神手中夺下了他的性命。
凌久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元歌!”
他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很冷的吐出了几个字,“对他动手?”
啪嗒——
匕首掉在地上。
这次黎东源清清楚楚的看到,元歌身上伸展出密密麻麻的丝线,穿过门的缝隙,将后面躲着的人扯出来。
这近乎神一般的技能让严师河害怕的缩着身体,求饶着:“别别别——我错了……”
也没人告诉他黑曜石里还有这么诡异的人啊!这还是人吗?
元歌不似凡人的眼神,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让严师河身下留下一摊液体。
元歌嫌恶的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递过去,问道:“你们谁动手?”
黎东源抢先从他手里拿过,缓缓蹲下身体。
啪啪啪——
“凌久时是我罩的,你也敢动!”
刀柄在他脸上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黎东源也不是一个废话的人,他将匕首直直插进严师河的喉咙处,捅了个对穿。
却也没有拔出来,毕竟在里面放着他活的时间才能长些。
做完这一切,黎东源又扭头看向凌久时,“你来不来?”
指了指地上于付氏留下来的大砍刀,“那还有一个。”
凌久时犹豫片刻,也捡起了那把刀。他清楚刚刚那个飞来的匕首,如果没有元歌,一定会插入黎东源的胸膛。
黎东源会死,会是因为保护他死的。
似乎是第一次真正的杀人,他的手颤抖着。
盯着地上痛苦挣扎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凌久时将那把刀缓缓送进了严师河的心脏处。
这也算是帮了他吧,这一刀直接让他断气了,也不用在受这些苦了。
元歌:“走吧。”
小剧场:
黎东源:我不喜欢阮白洁,也不喜欢阮澜烛了,从现在开始,我爱你!元歌!(黎东源氏比心)
元歌:切,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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