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节,灯火辉煌。
宫尚角与‘上官浅’两人悠然的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并肩而立在人群中格外的突出。
隐在暗处的贩夫走卒,似是不经意间看向这对相貌出众的小夫妻。
万花楼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忽的从‘上官浅’身边窜过去。‘上官浅’瞬间察觉,惊呼出声。
‘上官浅’心急如焚的伸手摸向腰间,脸色霎时变白:“我的玉佩!”
宫尚角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如箭一般朝着乞丐逃跑的方向追去,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原地,只留下了‘上官浅’,她侧头看了眼写着‘万花楼’的牌匾。
很快,人群中出现一个剃着寸头一脸凶相的男人。即便上官浅没有说寒鸦柒的特征,也很容易找到这人,毕竟剃发受刑之人……
‘上官浅’没有犹豫,便抬脚跟着寒鸦柒缓缓进入万花楼。
一进入楼内,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上官浅’皱了皱眉,素手轻轻抬起捂住口鼻,仔细打量着这里。
楼上,一片黑色的衣角隐入房间,注意到身后细微的动静,‘上官浅’才放心跟了上去。
咔哒——
‘上官浅’轻轻推开房门,矮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引她过来的寒鸦柒,还有一个女人,是万花楼的头牌——紫衣姑娘。
‘上官浅’双手紧握,低垂着眉眼不敢多看。
紫衣姑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的温柔:“过来坐。”
‘上官浅’挪着步子,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坐在紫衣姑娘的对面。
寒鸦柒随意的倚着扶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只有你出来了,她呢?”
‘上官浅’:“云姐姐现在是执刃夫人,轻易出不得宫门。”
紫衣依旧笑的温婉动人:“她这么信任你,真不错,年轻一代真不一样。”
寒鸦柒扭头,朝她伸出手:“东西呢?”
‘上官浅’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荷包放在桌上,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柔弱无助的气质。
“解药呢?”声音轻柔婉转。
“呵……”寒鸦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口袋递过去。
捏了捏布口袋,‘上官浅’这才放心将手拿开,算算时间,似乎差不多了。
"上官浅"将布口袋贴身收好,随后缓缓站起身,她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忧虑,轻声说道:
“宫尚角这个人心机深沉、疑心颇重,我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妙。”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间,数不清的锋利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窗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箭矢毫不留情地刺穿了窗户,将屋内三人刚刚坐的矮桌变成了一只浑身插满箭矢、面目全非的“大刺猬”!
早已守候在门外多时的宫尚角见状,毫不犹豫地率领着一众侍卫迅速冲进房间里去。
寒鸦柒此时的内力已经变得极为微弱,相较于紫衣而言他的内力更弱,也更早察觉到了异常。
惊慌失措之下,他迅速藏身于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并发出了充满恐惧和惊愕的呼喊声:“上官浅!你竟然下药了!”
就在刚才躲避箭矢的时候,寒鸦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力被一股力量压制,完全无法施展出来。
面对如雨点般密集射来的箭矢,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敏捷的身手,狼狈不堪、手忙脚乱的躲闪着。
‘上官浅’撕下脸上的面具扔过去,露出她原本的面容和声音:“我可不是什么上官浅。”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攻进来,不过动动手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呢?”
转身关门的时候,金无捏碎了藏在手中的药,是宫远徵研究出来的,无色无味,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在场所有人的内力散去。
今夜,宫门所有来的侍卫都已经提前服用过解药。
屋外,西施将抓到的小虫子扔给下面守着的侍卫,手腕飞出的丝带将破破烂烂的窗户掀飞,“砰”的一声巨响。
西施身形一闪,迅速从窗内穿过,进入屋内。
紫衣很厉害,即便用了药也不容小觑,且过了这么长时间身上还有内力,她在无锋一定不是普通的魑魅。
宫门守卫已经将寒鸦柒拿下,屋内空间限制,唯有宫尚角在与紫衣缠斗。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宫尚角猛地一剑刺出,如闪电般迅速,准确无误地刺穿了紫衣的肩膀。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却是黑色的,很快便染透了她的衣衫。
紫衣脸上露出了阴险而狠毒的笑,笑容逐渐展开,她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也变得扭曲起来,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毒之气。
宫尚角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个刺客一身的血液全是毒,一旦沾染后果不堪设想。
紫衣被刺中只一刹那,口中顿时喷出一大口乌黑的血液。
猝不及防之下,毒血如箭一般朝宫尚角直射而来,眼看就要溅落在他身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浅红色的薄纱忽的出现,挡下了毒血。
西施系在腕间轻柔飘逸的丝带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
看似柔弱的丝带此刻却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准确无误地挡住了毒血的袭击。
丝带顺势缠绕住她,控制着她的移动。
丝带与毒血碰撞的瞬间,宫尚角手一扬,撒下一大把远徵弟弟给的加强迷药。
duang——
紫衣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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