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庆送于萍回到家。他坐在于萍家的门口抽烟。
唐寒阳从车上下来,就要敲门。
“改天再来吧!”柳学庆捻灭了烟头。走了。
“对呀!等一会儿,我送你。”唐胖子喊道。
柳学庆摆摆手,打了辆车,走了。
半小时之前。
于萍出门以后。
宁忠被按在椅子上,酒醒了一大半。
“你呀!哎,这是同学,你当是你单位的销售员呢?”一个同学说道。
“于萍的脾气,你不知道?真是糊涂。”有人附和着。
唐寒阳是头痛,想着怎么哄好于萍。
唐寒阳站在走廊里,打于萍的电话,无人接听。
“寒阳你在这吃饭呢?这是吃完了?刚才看着于萍走了。”富春生从另一个包房走出来。
“恩”唐寒阳,下楼取车,去追于萍。
富春生扫了一眼,那个包房,里面还有很多人。笑了笑走开了。
唐寒阳,先去了于萍家,没看到车,又在城里兜了一圈。
县城不大,能去的就那几个地方,都没有。
唐寒阳才又兜回来,见到了柳学庆。
算了,还是回去看看,那帮同学吧!
“喂!”唐寒阳接起电话。
“寒阳,我们都回家了,你不用来饭店了,饭钱是个叫富春生的给结的。”刘章用的是饭店的电话。
“好,改天再请你们吃饭。”算了回家吧!
唐寒阳回到家里,直奔卧室,躺在床上开始玩游戏机。
玩得正嗨的时候,妈妈钱蓉走了进来。
“儿子,焦艳丽来了,跟妈妈下楼。”钱蓉来扯这个大胖儿子。
“等着啊,马上完事。”唐寒阳仍然盯着游戏机,手指飞快地点着。
唐寒阳不想见这个焦艳丽,哎,亲爹亲妈都在逼着他,如果不和焦艳丽结婚,就掐断他的钱包,没收车钥匙。
唐寒阳没那么有血性,和钱最亲,别的吗,不太重要了。
钱蓉打发两人出去玩,自己好出门打麻将,她在家里蹲守儿子,已经快发霉了。
晚上柳学庆又去于萍家里蹭饭,这回拎了一条胖头鱼。
徐婉秀最爱吃鱼头,柳学庆这个溜须拍马的火候掌握的刚刚好。
饭后又是打牌时间,于萍看着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柳学庆就是来看看这个大小姐,还生气吗?
柳学庆走的时候,于萍送到门口。
“现在气顺了吗?”柳学庆站在门后,没有开门的意思。
“都是小事,我也没吃亏,就是现在手还有些疼,用啤酒瓶子就好了。”于萍说道,她等着唐寒阳。
“行吧!那我走了。”柳学庆走了。
于萍回屋里,把桌子收拾干净,陪着徐婉秀看电视。
徐婉秀看着于萍若有所思。
“萍萍,有心事?和学庆有关吗?”徐婉秀问道。她比于萍的亲妈上心多了,姜还是老的辣。
“没有。”于萍不想聊。就安静地靠在徐婉秀身边。
水生这个人应该是有毒的,想去见他,总会有事情发生,不见,心里又痒痒的。
柳学庆挺好,人细心,家里条件也好,长相也拿的出手。
理想和现实,整合一下该多好。
林山村。
翠花家。
吃完晚饭,翠花和许华勤坐在院子里乘凉。
淡淡的蚊香的味道,驱散了许多的蚊虫,黑豆包,也过来趴在地上。
老式收音机放着新闻。
许华勤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翠花闲热,扯了一个加长的插排,把风扇拽到了凉亭里。
小风吹着,真是舒服。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
水生拎着水果进了院子。
翠花把水生堵在门口问道,“这么晚了,还来,有事吗?”
“送水果都不让吗?”水生特意提高了嗓音,从他的这个位置就能看见姥姥躺在躺椅上,“我是带给姥姥的。”
“姥姥,我来了。”水生径直越过翠花,直奔凉亭。
也许是收音机的声音,太大了。
许华勤没有反应。
“你看,姥姥都不理你。”翠花紧跟着过来。
“你看姥姥头上都是汗。”水生看的仔细。
翠花用手摸摸姥姥的脑门,真的是一手的汗。
“姥姥,咱们回屋里睡。”翠花叫了一声。
许华勤还是没有反应。
翠花去抓姥姥的手,她的手冰凉,她闭着眼,睡的太沉了。
许华勤的另一只手直接从躺椅上耷拉下来。
翠花的脑袋顿时嗡嗡的,不能是脑出血吧!
“姥姥,你怎么了,快醒醒!”翠花喊着。
“翠花,你看着姥姥,我去取车。送姥姥去医院。”水生反应快,出门去取车。
翠花冷静了一会儿,拿毛巾给许华勤擦汗。
一个多小时后,县医院。许华勤被推进抢救室。
翠花默默地掉眼泪。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姥姥,但是许姥姥对翠花的爱,是不掺水的。
水生只能看着,希望姥姥没事。
诊断结果是,腔隙性脑梗塞,需要住院治疗。
病房里,还有一张空床。
翠花让水生先休息,她先看着点滴。
翠花看着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她打算守上一宿。明天白天再补觉。
同屋的病友,都睡着了,各式各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终于翠花也被同化,去会了周公。
梦里。
一个年轻的女人,和翠花穿着相同的衣服。
女人转过身,她长的和翠花一模一样。
“你是翠花?”翠花惊呼。
“是,我就是翠花。”女人回答。
翠花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不是故意穿过来的。不清楚是谁安排的剧本。
女人看她不吱声,自顾自地说道,“你对我的姥姥挺好的,我都知道了。
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我要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抢翠花的身体,就是想来看看你,再看看姥姥。”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姥姥的。”翠花是这么说的,姥姥身子骨硬朗,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姥姥在照顾翠花,这次姥姥住院,翠花才是真的要认真照顾姥姥。
“姥姥这次的病,好治吗?”翠花问道。
“吉人自有天相。”女人说完,消失了。
翠花的头一下子磕在桌子上,“邦”的一声,直接醒了。
翠花摇摇头,朝着屋子里看了一圈,没有人被惊醒,出门叫护士换了点滴,继续看着药水。
早上5点,药水终于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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