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余员工嫉妒的目光中,苏珊自然而然地搂住林重手臂,态度十分亲密:“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随便看看。”
感受到胳膊处传来的软弹触感,林重扬了扬眉毛:“我有多少钱?”
“算上您的本金,总共是五百三十六万鹰元。”
苏珊不假思索地答道,显然她清点过不止一遍:“由于数额过于巨大,本赌场暂时没那么多现金,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派,所以您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林重摩挲着下巴:“先给我五十万,剩下的换成支票吧。”
苏珊意外道:“您确定吗?”
林重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苏珊立即走到柜台前,用英语跟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
不一会儿,她便拿着一张数额为四百八十六万鹰元的支票回到林重身边,同时手里提着一个装着五十万鹰元的黑皮箱。
“这是您的支票和现金,请收好。”苏珊把支票和黑皮箱递给林重,恭敬道。
林重随手接过,扭头便往外走。
望着林重头也不回地背影,苏珊忍不住咬了咬红唇。
虽然她跟林重只是逢场作戏,不能当真,并且双方也没发生过实质性接触,但见林重走得如此干脆,她依旧有些难过和失落。
在某种莫名情绪的驱使下,苏珊忽然小跑着追上林重,低声道:“大人,您您能带我走吗?”
林重脚步微顿,侧头看着苏珊娇艳的面容,眼神颇为玩味:“你要跟着我?”
“大人您之前说过,以后会让我当您的秘书。”
苏珊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再在赌场做迎来送往的工作了。”
“你要想清楚,跟着我的话,可能会碰到危险,甚至丢掉性命。”林重不想变成玩弄女性感情的渣男,也不想让伪装露出破绽,因此故意恐吓道。
苏珊果然露出犹豫之色。
“不用着急,此事关系到你的后半辈子,你可以慢慢想。”
林重抓起苏珊的一缕秀发,像个变态似的,放到鼻端嗅了嗅:“真正下定决心后,你再到玛拉卡斯最好的酒店找我。”
说完,林重与苏珊擦肩而过,扬长而去。
苏珊站在原地,目送林重越走越远,眼神复杂无比。
次日。
梅纳菲德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重准时从入定中苏醒。
虽然独自一人,但是林重依旧牢记伪装的核心守则:细节决定成败。
很多伪装之所以被人识破,并不是因为样貌出了差错,而是细节不够完美,比如不经意间表现出的某些行为习惯。
所以林重没有像以前那样,起床后直接开始练功,而是倒了一杯白兰地,推开窗户来到阳台外面。
熟悉林重的人都知道,他平时几乎烟酒不沾,而且性格沉静淡泊,对金钱和女人不怎么感兴趣。
可是为了扮演好“暮先生”这个角色,他不但吸烟喝酒,还变得贪财好色,和真实的自我完全相反。
林重端着酒杯,面向冉冉上升的朝阳,深深吸了口气。
玛拉卡斯作为一座娱乐业和博彩业高度发达的现代化都市,没有工业污染,空气质量确实相当不错。
“嗨。”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性声音。
林重循声望去,只见另一间总统套房的阳台上,站着个头发淡棕、身材高挑的洋妞,正挥手跟他打招呼。
那个洋妞只披着件睡袍,领口敞得很开,露出大片雪白,里面什么都没穿,却丝毫不害怕走光。
当然,刚刚起床的林重也好不了多少。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条黑色平角短裤,露出强壮结实、块垒分明的古铜色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洋妞火辣辣的目光在林重身上逡巡,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主动发出邀请:“要不要过来坐一坐?”
林重眼睛微不可察地一眯。
他的视线在洋妞后颈位置停顿几秒,打着呵欠道:“我对基因改造人没兴趣。”
那个洋妞顿时表情一僵。
林重懒得理会对方,转身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然后开始打坐修炼。
“叩!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敲门声传入林重耳朵。
林重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不悦地问道:“谁?”
“暮先生,是我,您的朋友西蒙-卡文迪许。”
门外响起熟悉的嗓音。
林重起身拉开房门,看着西蒙文质彬彬的脸庞,故意装出烦躁的样子,神情不善道:“一大早就来打扰我,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
“我是来向暮先生报喜的,奥格尔大人同意见你了。”西蒙微笑道。
说话之时,西蒙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于是林重明白了,他身上藏着窃听装置。
很显然,因为安塔普托事件,西蒙失去了奥格尔的信任。
“切。”
林重撇撇嘴:“就为了这件事?他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居然不亲自来请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西蒙无言以对,讪讪一笑,小声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林重不耐烦道:“等我吃了早餐再说。”
“奥格尔大人在等着您,如果您想在玛拉卡斯立足,不能缺少奥格尔大人的帮助。”西蒙善意的提醒道。
林重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吃早餐就去见他?”
冷冰冰的语气里,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哪怕明知林重是在演戏,西蒙也感到头皮发麻,赶紧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让您抓紧时间,奥格尔大人是第二神主,位高权重,事务繁忙,对您的事很感兴趣,您不应该过于怠慢”
“哼!”
林重鼻孔内发出一声冷哼,恶狠狠道:“我管他是第二神主还是天王老子,任何人都不能影响我吃饭!”
说罢,林重伸手一推。
“噔!噔!噔!噔!”
西蒙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后退,脚下不小心绊到,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外面等着。”
林重丢下一句,随即“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被晾在门外的西蒙脸色青白不定,又羞又怒,又愧又恨,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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