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心里也挺迷惑的。
因为按照老爷子的习惯,下了早朝没多久就会让刘永诚来喊他们。
可如今早朝结束已经半个时辰了,仍旧不见什么动静。
不过想到上次哥几个私自离开,被老爷子骂了一顿后,他就不敢乱动了。
虽说有一次确实是老爷子放了他们的鸽子,但是能少挨一顿骂也是好的。
旁边的哥几个见他这么说,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失望。
“还是老大精啊!”
原本他们是想让老大当这个出头鸟的。
只要对方说了老爷子不会叫他们,两人拔腿就走。
反正到时候问起来,就说老大让走的就行了。
骂也不会骂到他们身上。
一旁的朱高烁见几人聊起了这事,不由得开口说道:“会不会是老爷子把咱们忘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殿里的风还那么大。
可没想到他这一开口,四人就乐了。
立即笑嘻嘻的凑到了朱高烁的身边。
“四弟说的没错,估计爹是真忘了咱们!”
“在这待着也没啥意思。”
“老四,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回去?”
看着哥几个那翘首以盼,等着自己回答的目光。
朱高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心里就感到十分的无语。
于是他想了想就说道:“几位哥哥,我觉得还是等一会吧,说不定爹有什么事在忙!”
听着他这句废话,一旁的哥几个顿时满脸的失望。
原本还以为老四能当个出头鸟,谁知道还是一样的废话。
所以哥几个又各自散开,找个地方避避风。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众人冻得鼻涕都快出来的时候,刘永诚终于出现了。
还没等他开口,哥几个就跟遇到了什么救命恩人一样,满脸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刘公公,咱们走吧!”
甚至不等刘永诚有什么反应,老二老三就直接把他架起来往御书房走。
那边悬在半空中的刘永诚满脸懵逼。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赶紧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位爷,今天皇上不想见你们!”
此话一出,哥几个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最主要的还是心理上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们在这里冻得跟三孙子似的,还不是就等着老爷子来叫吗?
可没想到老爷子今天根本就不想见他们!
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想着老爷子不仅是他们的爹,也是皇帝,更是这大明的天理!
也正是因此,他们没有敢抱怨出来,只是直接干脆的转身离开。
但这就苦了刘永诚!
他虽然武艺不错,但面对几位皇子肯定是不敢动武的。
所以老二老三这一生气就撒手,直接把悬在空中的他给摔了个屁股墩!
见到这一幕,朱高烁无语万分。
刘永诚虽然身体不错,可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
老二老三这么摔,把人摔出毛病了怎么办?
更何况对方是伺候老爷子的人,就不怕到时候对方生气给哥几个传消息的时候故意漏点话吗?
所以朱高烁赶紧上前把对方给搀扶了起来。
“刘公公,实在抱歉啊,我二哥三哥就是这脾气,您别在意啊!”
虽然刘永诚不用朱高烁扶也有人帮忙,他自己也同样能站起来。
可他思索了一下,还是承了情!
待站起来后,他瞥了一眼已经走开了哥几个,就感慨的说道:“兖王殿下,还是您心善啊!”
此话一出,朱高烁有些诧异。
他就扶了一把对方而已,怎么就跟心善扯上关系了?
不过对方既然了,朱高烁懒得再解释。
只是笑呵呵的随口说道:“您毕竟是对大明有功的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这刘永诚一路跟随老爷子从靖难开始到北伐,一直都带兵护卫着老爷子的大营。
虽然很少直接参战,但说起来也算是为国贡献的人了!
听到这话,那边的刘永诚原本坚如磐石的内心也不由得动摇了几分。
纵观大明如今这数位皇子,只有面前的兖王殿下最为心善。
改造取暖设备拯救天下百姓!
招募因战致残的老兵进王府做事!
这不管哪一件都不是对方这种身份能愿意去做的!
“这样的好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想到此处,刘永诚看向朱高烁的眼神更加的和善了。
不过想着自己还要伺候皇上,他也没继续多聊。
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兖王殿下,这天寒地冻的,您先回府上吧,如果皇上有什么吩咐,我第一时间跟您说!”
那边的朱高烁自然也不想多待,所以也就笑呵呵的说道:“那就麻烦刘公公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一说完,他就转身快速溜出了皇宫。
他一出皇宫,在门口蹲了好久的梁安赶紧小跑了过来。
“王爷,我刚才听下朝的大臣们说,您这几天就要去吏部办事了?”
朱高烁点了点头,随后一边钻进马车里,一边说道:“对,如今各地来吏部述职的人基本上都到了,这取暖设备要早点传下去才行,不然百姓冬天的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帮着掀开车帘的梁安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王爷,还是您心善啊!”
听到这话,朱高烁感到有些愧疚。
毕竟他这么做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也有自己的私心。
未来想造反起家坐稳天下,这民心不能不争取!
看看老爷子的样就知道了。
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不仅是向老朱证明他最合适当皇帝,也同样是为了向天下百姓证明,他当皇帝比建文要好。
摇头叹了口气后,朱高烁一屁股坐进了马车里。
而一旁的梁安见此心中虽然很着急,可看自家王爷似乎不想说,他也只能不问。
改善取暖设备毕竟是关乎民生的大事。
所以吏部早早的就把一大群地方来京述职的官员给聚在了一块。
打眼望去,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虽说所以众人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小声的去议论。
可是人这么多,即便每个人都在小声说话,也让吏部后院变得像菜市场一样。
“鄙人张三,敢问诸位同僚可知这蹇尚书把咱们叫在一块是有何吩咐?”
人群中,一名身材消瘦且高人一头的地方官员,有些好奇问向了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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