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贵被谢琅这一提醒,立马走到柴火堆前,将柴火丢进灶洞里面,丢了进去不知道怎么生火,忙活了半会。
‘噗’地一下,火焰燃起,谢琅点的。
林大贵被吓了一跳,嘴上不说,但是内心对谢琅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随后就是林大贵开始煮饭的现场的了。
由于没放油,火焰一起,铁锅一热,肉烧焦的味道就传了出来,林大贵心惊,看见了一口大水缸,舀起两大勺水就倒了进锅。
终于不烧焦了。
过了一会儿,热水沸腾,烧焦的猪肉在水中游荡,还能看见猪肉上烧焦的黑色部位。
林大贵手足无措,看见灶台上的调味料,然后放了半罐酱油和一大勺盐进去,勺子是舀汤的大勺子,一勺能盛半碗汤的这种。
远处的江梨看得都皱了眉头,而谢琅并无反应。
这又不是她吃。
林大贵看着黑乌乌的一锅,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飘了出来。
然后又看了一眼谢琅,见谢琅并无反应,拿起一个大盆将里面的‘黑汤’盛出来。
紧接着,林大贵又做了几个黑暗料理。
“我……我做好了。”林大贵在远端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谢琅,身体还在不停颤抖。
“既然做好了,就将这些饭菜端上餐桌吧。”
谢琅只是瞥了一眼那些饭菜,眼中并没有流露任何感情。
谢琅刚说完,林大贵立刻就将这几道菜端走,前往大堂去了,根本就不敢继续在这里逗留。
大堂里面,林大贵刚把做好的饭菜放在吃饭用的木桌上,林铁牛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江梨嫁过来之后,林家变得富裕起来,林铁牛也不用干活每天就游手好闲的。
这不,刚刚从外面跟人吹嘘完后才回家。
林铁牛进来大堂后正奇怪今日的气氛怎么怪怪的,然后就看见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大贵。
此时林大贵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消退,上面还横贯着几道木棍的痕迹,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根本就不能见人。
“谁干的?”
林铁牛额头青筋暴起,面色变得狰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满腔的怒火。
林大贵是他的儿子,却没想到被人打了。
听到他爹的声音,林大贵立马流着泪水带着哭腔说道:“爹,娘现在不是娘了,她现在是妖怪,她是妖怪。她不仅逼我做饭,还打我,我浑身的伤都是她打的。”
说着,便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里面伤痕遍布的手臂,伤痕有轻有重,轻轻一碰就能让林大贵疼得呲牙。
重一点的地方更是有血丝渗出。
“你说什么?你身上的伤都是那个婆娘打的?还有她在逼你做饭?”
愤怒直上心头,让林铁牛直接忽略了林大贵口中的妖怪两字。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她怎么敢的?”林铁牛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然后大声地怒吼道:“臭婆娘,你给老子滚过来。”
林大贵再怎么样也是他儿子,就算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臭婆娘去收拾。
“闭嘴,你在吵什么?”
谢琅走了进来,江梨也紧随其后。
林大贵见到谢琅不自觉得颤抖了一下身体,然后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铁牛正要朝谢琅发火,但看到她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原先的何桂花衣服喜欢大红配大绿,再加上尖酸刻薄的气质,看起来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此时穿着一套棕褐色的衣裳,梳了一个简单的妇人髻。容貌并未改变,却和之前的何桂花判若两人。
“你……”不知为什么,林铁牛见到谢琅之后,竟生出一种卑微如蝼蚁的渺小之感,这怎么可能?
她婆娘什么时候有这股气度了。
不过再怎样也是自己婆娘,身为男人,决不能在自己婆娘面前落了气场。
“大贵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你还逼他给你做饭?”
若非林大贵亲口所说,林铁牛根本就不会相信何桂花会打林大贵。
以往大贵只要受了一点伤,何桂花都会找人拼命。
“是我打的,你有意见?”
谢琅气定神闲地说道,然后轻笑着看着林铁牛。
在何桂花为了十两银子将女儿卖给王大爷的时候,他不吭声表示默认;在他知道林大贵为了娶江梨强行玷污她清白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表示;在何桂花和林大贵动用各种手段磋磨江梨时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在整个林家都靠江梨的嫁妆活着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每件事都看似置之度外,但是切实的好处都又享受到了。
“你打老子的儿子,你说我有没有意见?”
见到谢琅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把林铁牛气得不轻,若是以往,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冲这何桂花一拳砸过去。
女人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要是敢动手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要是大贵破相了就参加不了科举,不能科举就无法当官,你这是亲手断了你儿子的仕途路啊!”
“哦,反正他也活不到科举的那一天,破相了就破相了。”谢琅无所谓地说道。
听到谢琅这话,林大贵被吓得心神不停地发颤,而林铁牛整个人却勃然大怒了起来。
“你说什么?看来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收拾你。”
林铁牛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处握紧发出‘嘎嘣’的声响。
一个拳头就朝着谢琅砸了过来,谢琅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在林铁牛拳头挥过来的瞬间,一只手抓住他的拳头,往身后一掰,然后将拳头掰开,抓住他的小指,‘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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