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景听完这话,眼前更加眩晕,他一个男子,怎么能让妻子抱着?
“不不用”他想说他可以,但顾蓁已经弯下腰去,搂住了他的膝弯。
顾蓁感叹原身身体素质不错,她一用力,竟然真的将段文景打横抱起!
段文景双脸通红,放弃挣扎,任由顾蓁抱着他放在床上。
“世子不必羞涩,你我夫妻,我不会往外说的,乖哦!”顾蓁没忍住,用“罪恶”的小手去摸病美人丈夫的脸,“睡吧,睡醒后咱们吃饭。”
段文景紧闭双眼,在羞愧中又觉得莫名甜蜜,嗅着妻子身上的香味,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顾蓁给他脱了外袍又盖好被子,这次她没有回竹香苑,就在旁边书架上抽了本书,将窗户开出一条缝,借着日光看书。
早秋的阳光带着暖意,顾蓁看了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披着段文景的披风。
段文景坐在她对面不知道看了多久,手里还拿着一根毛笔,见她醒了,慌忙把毛笔放下。
顾蓁摸摸自己小脸,上面还有个印,显然是被人戳过,她佯怒:“世子!你拿笔戳我,我脸好疼!”
段文景一着急,接连咳嗽几声,他掩住口,“是我是我不对咳咳”
可他没敢用力,也不好意思用手去戳,顾蓁趴在那,脸被压的肉鼓鼓,实在太可爱,他没忍住才
顾蓁有意调戏这位老实的世子爷,眨眨眼睛,瞬间掉下来两滴泪水。
段文景:
他没忽略小妻子眼中的狡黠,可甘之如饴是怎么回事!
段文景放柔语调,含着笑意看她:“好了,为夫的错,我让你戳回来可好?”
顾蓁丝毫不跟他客气,走过去拽住段文景的脸颊左右一扯,她并未使多大力气,段文景始终温柔注视着她。
始作俑者倒先不好意思,顾蓁摸摸鼻子:“好啦,我们就算扯平了!”
段文景从未和女孩子这样亲密嬉闹过,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酸胀,又泛起阵阵甜意,他忍不住抓住顾蓁的手,鬼使神差地,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顾蓁一怔,病美人丈夫太过纯情,让她都不忍再调戏,不然肯定扑过去搂着人狠狠亲一口。
两人默默注视半晌,直到外间传来鸿雁请示是否用膳的声音。
段文景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心里还砰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也有些头晕目眩,他一时分不清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坐在这愣神的时间太久。
缓了会儿他才觉得好些,拉着顾蓁一同去外间用膳。
仍旧是不同种类的药膳搭配可口的蔬菜,段文景用了小半碗饭,才被顾蓁给拦下。
过了晌午,长公主就叫了顾蓁过去说话。
她早已备好了明日的回门礼,各式各样的,能装满两辆马车。
顾蓁在心里咋舌,这长公主一家要是对谁好,那可真是始终贯彻三个字,用钱砸!
她还想着明天早些出门先去街上买些,但现在看完全没这个必要。
顾蓁谢过长公主,带着东西回去的时候,正遇到一脸深思的驸马。
虽然不喜这人,但顾蓁礼节仍旧周到,“见过父亲。”
段谦良心里装着事,等顾蓁走到近前他才反应过来:“是蓁蓁啊,这是去给你母亲请安了?”
顾蓁轻轻皱眉,就连长公主都未曾这样唤过她,这个驸马,还真是心里没数。
她脸色冷了些,反正段谦良此人必除,没必要刻意讨好他。
“儿媳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段谦良眯了眯眼,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果然没规矩,见到他这个父亲,不说上来亲近几句,反而态度不恭。
不过他深知自己在府里的地位,现在还不是随意发作的时候。
想到刚刚表妹托人送来的信件,他愈发烦躁,这母子三人不好好在通县待着,跑到京城做什么。
要是被屋里那位发现,可还能活命?
段谦良阴沉着脸,盯了会儿顾蓁婀娜的背影,本以为娶进来的新媳妇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却没想到如此令人惊喜。
比之表妹,她大气许多,比之公主,却又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婉约。
段谦良冷笑一声,等不争气的儿子一死,公主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府里还不是他说了算。
收起思绪,段谦良大踏步走进正房。
永乐头都没抬,“这个点儿怎么过来了?有事?”
段谦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们这关系不像夫妻,倒像是上下级,难道无事就不能来找自己的妻子吗?
不过他不敢将心事摆在脸上,只故作为难道:“回公主,是我姑母家的表妹,之前跟您提过,早年丧夫,带着两个孩子在通县,今个来信,说是想来京城投奔,不知道”
永乐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府上不方便,那两个孩子也不小了,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你去公中支些银子,寻出妥当的院落也就罢了。”
段谦良知道她不会答应,如今这么说也是将这事光明正大摆在明面上,但心中仍是不快。
偌大的公主府,难道连一个院子都腾不出来?
就算没有,难不成公主就这一处房产?
表妹的儿子已满十七岁,科举未中,家世未成,女儿也到了适婚年纪,蹉跎到现在,公主也不曾过问一句。
显然是没把他们段家放在眼里。
要是有她一句话,这满京城还找不到适合的人?
不过是压根就不想过问罢了。
段谦良心中苦涩,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段家没落,他又当了驸马不能为官,这一切都是他的命。
可他不想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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