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世子!”白芨兴奋得奔了过去。
慕晟安朝旁边斜了一眼,墨尘默默的挡到了他的面前。
“世子,他藐视侯府,论律当诛。”白芨跑到面前告状。
“扰乱治安,绑了。”墨尘对后面的金吾卫命令。
金吾卫中立马上前两人,将高个子绑了起来。
苏卿若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冲着墨尘的方向,蹲下身行了礼。
慕晟安看了一眼,转过身就走了。
剩下的金吾卫有人将地上矮个子的尸体抬起来,跟上慕晟安的步伐。
墨尘冲着苏卿若抱了抱拳,急忙跟了上去。
这里的人那么多,一会再来几个投怀送抱的女子,世子估计就要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白芨恨恨的对着高个子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苏卿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白芨,你没事吧?”
白芨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没有啥事啊。
她这才醒悟过来,苏卿若是担心刚才她被高个子拉了手的事情。
她摆摆手,“嗨,那有啥,我经常和哥哥这么开玩笑,不用担心。”
白芨的性子比较大大咧咧,她不觉得被拉了一下,就活不下去。
“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就当他是个臭虫,我们将他打死就行了,没必要被恶心死了。”
苏卿若还是很担心,毕竟白芨也是被父母教养长大的。
“走,我们回去吧。听我娘说,现在府里管得严,落钥匙之前没有回去,就进不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人也没有了逛的心思。
“可惜了我的兔子灯,都不知道被谁捡走了。”白芨表示遗憾。
“就是,希望捡到的人,都能珍惜吧,那都是我们一点点做好的。”
“若若,你刚才好厉害,打得那个矮子还不了手,可惜我连高个子的边都没有碰到。”
白芨想到这里就很不好意思,她当时都吓懵了。
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柔弱的苏卿若,竟然胆子那么大,一个人就敢冲上去。
“我也是怕的不行,但是我没有后路,你也知道,我还盼着出府和弟弟团聚呢。”
苏卿若当时真的就是想到了弟弟,还有已逝的父母。
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勇气,她只知道,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我原本打算将矮个子收拾了,将高个子吓走,这样我们就能脱身了”苏卿若叹口气。
白芨的脸红了,“好若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她当时也是脑袋一抽,就做了蠢事。
“不过,今天世子说:墨尘,如他的愿的时候,哇,好帅!”
白芨一想到慕晟安如同天神救兵出现的时候,就星星眼。
“快把你好色的表情收一收,小心世子要了你的命。”
苏卿若明白,世子并不是替她们出头。
是因为矮个子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才会被砍头的。
不过,一个堂堂的世子,竟然被派来巡逻,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还有,世子不是最讨厌女人靠近他吗?
今晚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女子,世子应该像个掉进女儿国的唐僧,一定很受欢迎!
苏卿若恶趣味的想着,心情忍不住开心了很多。
白芨看见苏卿若在笑,“若若,你在笑什么?”
“啊?我在笑,刚才那把扫帚都被打来只剩下树杈子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回了府,刚踏进门,婆子就落了锁。
后面有人远远的喊:“等一下!”婆子也当作没有听到,收了钥匙就走了。
苏卿若和白芨互相看了一眼,对着彼此吐了吐舌头。
好险!
一夜无梦,苏卿若的生物钟,让她早早就醒了过来。
她穿上粗使丫鬟的衣服,开始洗漱。
昨日回来的匆忙,她和白芨的衣服都落在宋娘子的绣楼里了。
她想趁下午不忙的时候,请个假,去将包裹拿回来。
她伺候着白芷梳好妆,就给白芷提出,下午如果没啥事,就想请会假。
“昨日七夕,不是已经出去过了吗?怎么又要出去?”
白芷奇怪的看向她。
“昨日东西落在外面了,我就中午午睡的时候,出去一个时辰就行。”
白芷这里反正也没啥事,她也忙着查耳坠的事情,就答应了。
苏卿若拿着对牌,很顺利的出了府。
她来到绣楼,因为才过完节,店里没有太多人。
宋娘子看见她来了,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我就猜到妹子你今天要来,你还好是这会来,早一点,我未必都还没有开门。”
苏卿若一听就明白,昨日肯定卖的很好。
“这是,全部都卖完了?”她猜测。
“对啊,我们的灯笼到最后还不够卖,没办法,灯笼的骨架定少了。”
“那些人见没有灯笼,将店里能买的东西都买走了。”
苏卿若这才注意到,柜台里空落落的,以前摆在里面的荷包香囊都没有了。
“那恭喜宋娘子!”苏卿若替宋娘子感到高兴。
“昨天太累,我还没有来得及算账,要不你等我一会?”
“不着急,我今天来是来取昨天落在这里的包袱。”
宋娘子拍了一下手,走进后面的院子。
不一会,就拿了一个包裹出来。
苏卿若眼尖的发现,宋娘子的脸有点红。
“妹子,今天我有点忙,就不留你了。”
“改天我将账目算好,托人告诉你,你再来拿。”
苏卿若盯了宋娘子一眼,点点头。
她是请假出来的,不方便在外面待太久,得赶紧回去。
她看出来,宋娘子进去以后,出来脸色就不对了。
那么,在后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和宋娘子也只是合作的关系,还不到交心的地步。
宋娘子不说,她也不好问。
苏卿若一边想,一边回了府,还了出府的对牌。
她回到屋,打开包袱,才发现,昨日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人翻动过了。
现在被人揉成一团,裹在里面。
难道是绣楼的哪个绣娘好奇,翻动的?所以宋娘子才不高兴?
苏卿若将她和白芨的衣裳,以及昨日那套鹅黄色的衣裳,一起打水洗干净晾了起来。
正在这时,墨尘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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