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紧张的窜过来,“是谁?”
“以前的威远将军的干儿子。”慕晟安说道。
木头见墨尘和慕晟安都不说话,他着急了。
“这个人很厉害吗?”
“不知道,没有见过。”慕晟安摇头。
“对了,以后,我们这里,你还是尽量少来。”
木头一梗脖子,“我又不怕他,大不了,我不当那个什么千夫长就是。”
慕晟安抬起手,给了木头脑袋上一下。
“你可知道,千夫长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位置,你却口口声声说不要,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来,我没有这么不上进的兄弟。”
木头捂着脑袋,“慕哥,在我的心里,你比千夫长更重要!”
墨尘也上前敲了木头一下,“慕哥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咋,你还敢反驳?”
木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慕哥,你们这是准备不要我了吗?”
墨尘看不过去了,“你真是笨死了,慕哥是想保护你,才让你不要经常来的。”
“真的?”木头三两下抹干眼泪。
“假的!”墨尘翻了一个白眼。
木头“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慕晟安挪开眼睛,免得自己会忍不住将人踹出去。
“木头,你给我们当眼线吧?到时候,你就将那个姓宋的行踪,都偷偷的告诉我们。”
墨尘的眼睛一转,他搂着木头的肩膀说。
“这个好!可是,我要如何告诉你们呢?”木头高兴极了。
“木头,你不要听墨尘胡说。你听我给你讲。”
“因为之前,你和我们走的近,所以,其他的人,如果知道新来的将领是我的宿敌,肯定会将你出卖出去。”
“所以,你从今天开始,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想利用我。”
“不行!我做不到!”木头一甩手。
慕晟安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和墨尘无所谓,对方再怎么出招,他们都能应付。
可是,木头不一定,再加上,木头的家人都在莫城,万一对方是个卑鄙小人,那为了达到目的,木头的家人,说不定有危险。
慕晟安将情形分析给木头听。
“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万一的事情发生。”
“木头,作为一个好的将领,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忍。”
“忍字,心上一把刀,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慕晟安见木头还是没有想通,他拍了拍木头的肩膀。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要保护我,那么,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保护我,你能不能做到?”
木头低声的说:“能!”
墨尘有些嫌弃,“你太弱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要慕哥保护你,我看啊,你有空,还是多练练吧!”
木头握了握拳头,他决定,今晚回去就多跑十圈!
“行了,你回去吧,将我说的话,好好的想一想。”
“还有,新来将领的事情,千万要守口如瓶,你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木头点点头,他垂着头,走了出去。
墨尘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慕哥,真要这么做?”
“那你能怎么做?木头太弱了,他对上姓宋的,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那个姓宋的,怎么会到莫城来?难道是被发配的?”
“不知道,他来了,我们不就明白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到时候,看鹿死谁手就是。”
“可惜,他是将,我们是兵,受制于人啊!”墨尘叹气。
“所以,我才告诉将领,决定还是留在马棚当马夫。”
一个新来的将领,总不可能去为难两个马夫。
即使有刁难,无非也就是训斥惩罚两句。
但是,作为骑兵营的士兵,那就不一样了。
现在,又正值赵国和燕国打仗的时候,万一,对方命令他们两人,独自去迎战赵品,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慕晟安可不想死,他承诺了苏卿若,要和她白头偕老的。
他既然说了,就要说到做到。
慕晟安决定,趁着将领还没有走,多请几次假。
估计新的将领来了以后,他就不能出去见苏卿若和孩子了。
他不能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前,将苏卿若和孩子,暴露在危险之中。
这时,去而复还的木头走进来。
“慕哥,那个林副校尉的妹妹在营外,她说找你有事。”
慕晟安和墨尘对看了一眼。
“慕哥,要不,我出去给她说,你不在。”
“不,我正好有事情想问问她。”慕晟安快步走了出去。
墨尘和木头也急忙跟在身后。
林若若在军营外面,远远的张望。
刚才,她运气好,正好看见木头,她一看,急忙让他帮自己传话。
她心里很焦急忐忑,她担心慕晟安不会出来见她。
远远的,她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慕晟安走到营前,给值守的士兵说了一下情况,又悄悄塞了一点银子给对方,这才走出了军营。
“你找我?”他走到离林若若一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
林若若仰起泪眼婆娑的脸,“慕公子,我哥,我哥没了!”
慕晟安抿了抿唇,“听说了,节哀顺变!”
“我哥不是被什么仇家杀死的,他是被是被”
林若若的脸,忽然就变得惨白,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慕晟安眉头一蹙,难道,林若若看见了?
“慕公子,如果,我知道杀害我哥的是谁,你能不能帮我报仇?”
“不能!”慕晟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只要你帮我哥报仇!”林若若说道。
慕晟安的脸色不太好,“我不需要!你找别人去吧!”
“我能找谁呢?他们可是京中来的人,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才是京中来的!”
林若若有些崩溃了!
“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慕晟安压低声音问。
林若若疯狂的点头。
那日,她是无聊,才跟着她哥,没有想到他哥进去的地方,她进不去。
她不甘心,就在外面等。
她没有想到,等到的结果是哥哥的尸体,被人抬着出了赌坊。
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音。
要不然,她也死了!
她想到看见的那人,一股寒气,就从脚心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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