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小到大就是负责照顾王婷菲的一个奴婢而已,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同样是小女孩,为什么王婷菲便是小姐,自己却是下人?
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其实她心里对于此事一直很自卑,只是她从没让人这么觉得,连王婷菲也没看出来。
她只是一个奴才,而他呢?整个沧澜城的城主的爱徒,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柱国大将军。
自己要如何才能配得上他?自己能做的或许就只有远远的看上一眼了吧!
芳芳笑着对王婷菲道:“没什么啊,就是刚才看到你们师徒三人团聚,看着挺温馨的,让我也有点想我父母了。哎!可惜我父母死的早,没办法体会这种天伦之乐了。”
王婷菲道:“哈哈,别太难过了,我也和你一样从小就是孤儿,只不过我还有一个疼爱我的义父。”
说完这句话以后王婷菲突然正经起来,她无比认真的对着芳芳说道:“芳芳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然后王婷菲微微一笑,笑道:“你看我这嘴,还真不太会说话,我们从小就是家人啊!”
芳芳听了之后,满心感动。
她热泪盈眶的看着王婷菲,哑口无言。
芳芳紧握着王婷菲的双手,就这么静静的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相依在一起,久久无言。
转眼间又过去几天,王婷菲独自一人告别了傲天,往南海剑岛出发而去。
在离开沧澜城之后她心情欢快愉悦,有种从牢笼中释放出来的感觉。
对于赶往剑岛她并不着急,因为南海距离沧澜城并不算太远。自己还有很充裕的时间,所以她一路闲逛,有时候还停下来看着别人打架。别人打的越凶,她看的越起劲,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
她中途路过一小村庄,看见这小村庄村口居然有一间饭馆,便停下来歇息了一会。
小村庄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这小村庄来来往往的路人也并不多,居然还有人在这里开饭馆。
王婷菲并未考虑这么多,而是直接走进了饭馆。现在正是饭点,饭馆里却并没有什么生意,除了王婷菲外只有一个老僧人坐在饭馆的角落。
不过店里倒是有一个老板和两个伙计,老板和伙计看见王婷菲的惊世容颜都看呆了,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们在这偏僻的小村落里哪里见过这种姿色的女子。
其中一个伙计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招呼。
那伙计道:“客官您看您点些什么菜,我们店里的酱牛肉和烧鸡可是特色,您要不要来上一些?”
王婷菲道:“一盘酱牛肉和一只烧鸡,再一斤上好的汾酒。”
其实王婷菲吃不完这些肉,至于酒么,兴趣使然的时候喝多少都不够。不过王婷菲习惯了在家里吃饭,不知道什么是铺张浪费,和家里比这都算节俭多了。
王婷菲在等待酒菜的时候百般无聊,便打量起了这家饭馆。
这小饭馆还挺宽敞,摆了五六张桌子,店里环境也不错,很难想象这种偏僻的村落里居然有这么好的装饰,要不然王婷菲也不会进这饭馆。
忽然她又把目光放在了那老僧人身上,那老僧人面色和善,给人一种极其端详的感觉。
他左手握一颗紫色圆珠,身上穿着普通的棕色僧衣,这僧衣一看就是穿了很久,有些地方甚至有被洗破的痕迹。
身上挂着一串樱桃红佛珠,头上顶着十二个戒疤。和尚以头上戒疤多少来代表资历,九个戒疤已然是主持级别以上了,更别说这十二个戒疤了,这是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
当然了,这饭馆一伙和王婷菲自然是看不出来,这老僧人资历有多高了。
老僧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不光光是头发全白了,就连长到胸前的胡子和拉拢到脸颊的眉毛都已经雪白。
这老僧很瘦弱,身上基本没多少肉,如干柴一般坐在角落里。
这老僧点了一盘白菜和一碗豆腐,就着一碗米饭安静的吃着。他给人的存在感极低,要是没留神还真不会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不一会儿王婷菲要的一盘牛肉和一只烧鸡还有一斤汾酒就被伙计端了上来,
无论人前人后,王婷菲从小就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从来不大口朵颐,就像小家碧玉一样。
烧鸡按照王婷菲的嘱咐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王婷菲吃了几块烧鸡,又吃了几片牛肉,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汾酒。
这牛肉和烧鸡味道一般,就是普通的牛肉和烧鸡,和在家里吃起来的味道差远了。
不过这汾酒的味道倒是不错,从舌尖到舌根的味道略有不同。
王婷菲喝了几口之后感觉回味无穷,忍不住了“哈”了一声。
吃了一会后,王婷菲便有些饱腹,便不再继续吃了。不过她酒量一向挺好,所以又喝了几大口汾酒。
那老僧还在吃着自己眼前的白菜和豆腐,他吃的很慢,但普普通通的饭菜,却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这时候老板和其中一个伙计来到了后厨,只留下一个伙计照看着饭馆。
后厨里只有一个厨子,饭馆里客人点的菜肴和老板伙计们自家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他负责。
老板疑惑的对那厨子问道:“这蒙汗药怎么还不生效,你确定你放下去了吗?”
那厨子道:“我放了啊!我还特意多放了些,你看那砧板上还有剩下的小半包呢!”
那老板道:“那就奇了怪了,这药效怎么变差了?平时一盏茶的功夫就足够放倒他们了。”
那伙计道:“我看外面那两个都不像寻常人啊?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那老板道:“那老和尚瘦不拉几,没什么用。一看就知道是个苦行僧,那顿斋饭钱都不一定付的出来,不去理会他。只是那年轻女子看上去气质不凡,像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身上应该有不少银钱,就光她身上的那些珠宝首饰就十分不一般。”
那伙计道:“那按照您的意思?”
那老板道:“蒙汗药不管用,就直接来硬的,一人拿把刀直接结果了那老和尚。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就是待会清洗起来麻烦点。
那伙计委屈道:“您说的轻巧,结果每次不都是我们清洗的吗。那血液流在地上,很难冲洗干净的,每次都得关上门来弄一天。”
那老板道:“你们以后埋尸体的时候埋的远些,上次为了偷懒埋那么近,都让村里的孙老太看见了。她回到村里,和全村的人都说了,他们一个劲的和我发牢骚,得亏我一家送了一只鸡才安抚好。”
那伙计道:“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后山离咱这么远,我可抬不动。”
那老板道:“那老和尚能有多重?在啰里吧嗦的小心我揍你。”说完便做出抬手要打的动作。
那伙计见状急忙道:“得得得,我扔到后山去,不过您可得多给我些月钱才行。”
那老板道:“行了,行了,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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