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已经与近二十名地面员工进行了沟通,但却未能找到任何端倪。
要知道,当前李爱国在推理侦查技能方面达到了61分,若是换做几十年前,其能力可媲美侦探界的泰斗福尔摩斯,放在当今世界,则足以与 前纽约警察局长李昌钰相匹敌。
他从这些人身上未能察觉到一丝可疑之处,这就意味着这些员工本身并未藏匿秘密或犯罪线索,这让他感到相当无奈,只得寄托于午后的机遇可能会带来些惊喜。
李爱国把黑色的面包塞入口中,随后漫无目的的返回宿舍,准备暂休一小会,再开启下半场的交谈。
当他刚踏入宿舍之际,看见了门口老猫坐着吸烟,眉毛紧锁,犹如紧绷的马缰绳一般僵硬。
而老黑以及其他队员的脸色也不甚悦色,一个个立得笔直,保持沉默。
李爱国上前询问道: 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老猫将烟蒂随手掷开,慢慢地站了起来:上级要求我们务必在五天内锁定目标。
老黑显然有些急了,一脚将身边的石头踢翻,“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凭什么要拖到整整五天?”
燕子也紧跟着说:对,队长你难道没向上级报告我们的困境,请求额外的支持吗
在刚刚接受这个使命,初到船厂时,由李爱国、燕子以及老黑等五人组成的小队都非常积极乐观。特别是燕子感觉像是在休假旅游一般愉快。
毕竟,此船厂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而且属于保密单位,无需担心安全问题。
只要采取之前惯用的方式全面排查所有人,一定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
却万万没想到,“假日时光”转瞬间成了一个恐怖梦境。
现在更是在经历可能失败的巨大危机之下。
小队成立以来,还没有经历这样的失败。
然而老猫站起来时脸上浮现出了罕见的微笑和苦涩:还有二十天后,黑鱼执行的一项特别任务即将展开,这关乎整个组织的命运,不可更改原定日程。
此话落,原本还想发问的燕子与老黑们再也无法言表了。在这个年份的时代背景下,任何大事面前,首要的总是完成任务,就如同要面对刀山火海般的艰巨挑战也要按时进行完成。尤其涉及黑鱼的任务更为重要。若是航行时间外泄,那他们这些建功立业者都会感到丢脸。
团队里的每一位成员都面露沉痛之色。
老鹰果然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在一番疾风骤雨般的变化后,率先冷静下来。
随后,在他的面容上重现坚定,高声言道: “咱们这四人小组,不曾有过败绩,在从前未尝,在将来也绝不会有败绩!”
“老黑,红狐!”
“是,长官!”
“你们继续搜查盐城镇市,将市里的全部户籍再次仔细核查。”
“明白,长官!”
老黑与红狐行了个礼,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接着,
“铁鸟,虎纹!”
“明白!”
“你们则负责查看造船厂保卫部门的进出日志,并再次探究保卫部门工作人员的真实背景。 ”
“明白,长官!”
铁鸟和虎纹承诺完毕后,却只是静待,未有动作。
铁鸟小心翼翼地问道:“指挥,如果我们遇到不合作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就是怎么处理,”老鹰绷着脸说道,“我们不能任由局势被动。”
“是,长官!”
两人才交换眼神,继而出声道。
随后,
老鹰目送二人消失在转弯处后,转向了李爱国:
“李同志,下午你将继续跟随武工进行访谈,对船厂的工人开展进一步调查。”
“是,长官!”
李爱国点了点头。正欲离开之际,却被老鹰召回。
老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同志,一旦出现泄露消息的人,必定内部存在问题,此等大事,需要全心全意付出,务必做到竭尽所能!
“您放心,长官!”
李爱国郑重地点点头。
依照理当,整个安排无可挑剔。不过老鹰内心却总有种说不出的不确定感。
在这个厂区内,李爱国的名字几乎已经成为众人的耳熟能详。人们面对他的出现,多数都选择了避开,并时不时地议论起他的事情。甚至有些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那些眼神,既阴暗又充满敌意。
对这一切,李爱国早有心理准备。在他们眼里,作为厂区的一名成员,他似乎成为了不速之客,是来搞事的外人,自然会引起警戒和反感。
他们不喜欢被人猜疑,特别是由他们自己的伙伴投去疑虑的眼光。如今,这样的场景仿佛成为对他的某种验证和认可。李爱国对于这一层的理解更深厚了一些。他知道,在他们眼中,他与老猫和其余同僚们所面临的问题何等复杂而微妙。
尽管了解他们的担忧和戒备,但李爱国明白,要想取得进展,有时必须要采用坚定、冷静的方法,甚至是强硬手段。就如同用那枚钢铁般坚韧的钉子戳穿一个固执的壳一般,他既要刺痛了别人的心,也要触痛了自己的底线。这过程虽然痛苦,但正是这样的对抗和坚持,促使着一切改变向前。
脚底的步伐在石子路上回响,每一步都在沉淀着情绪。他抛却了私念,决心投入这场挑战中。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步伐。他感到心头微震,放缓步伐,没回头便已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触摸腰侧,做好迎接潜在威胁的准备。
转过身来,右手紧跟着身体的转动,仿佛下一秒便会扣动扳机。“李司机吧?这里有一条关键信息要向您传达。”
年轻人的话语直入核心,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仿佛他深知此地无暗门。李爱国的目光从上至下的观察对方的每一寸细节。这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脸庞轮廓清晰四四方方的。他的下巴略为凸起,下方有一个不起眼的痣。双眼中闪过狡黠,显得机敏灵动。
身上穿着的地勤制服似乎与工作环境相符——袖口沾满污渍,手指缝里也藏有油泥,而此刻,两只手正不安的揉搓着,似乎想要消除内心的紧张或是焦虑。
“有什么紧急消息?”,李爱国的声音沉稳如石。
年轻人环顾四周,深呼吸,继续说道:“您不知道的,这非常重要。如果可能,我们是否可以找个比较隐蔽的环境交谈?”
他认真地看了过来,点了点头,“你带着路。”回应的言语虽简短,却显露出他对安全性和合作性的高度重视。
看到这一幕,年轻人的表情微微放松,转身指向不远处的一间陈旧但仍然坚挺的车间。
他腰部处,却隐藏着一把枪管——这是他们在危险情况下相互间的信号。
年轻人不禁颤声道:“我来帮助你解开困惑,你怎么做呢?”
李爱国淡漠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容,平静地道,“只以防患未然。你也懂,我们这行的,习惯小心翼翼。”
他的话并非多余,因为他确实在以往的人生中多次接触过此类剧情:敌对势力借助提供重要信息的机会,诱引受害者到相对孤立的环境中,然后……
然而,在李爱国面前的这一幕,不同在于他并未选择轻易相信。
“我是真心愿意提供线索协助的,所以请你相信。”
在这一瞬间,信任成为两人之间架起的第一座桥梁。
此刻,二人已踏入废弃车间之内。
该车间始建于解放初期,内部设施老旧,散落四处。成堆的各种零件及机械设备塞满了整个房间,显得异常逼仄。
由于需要作为伪装设施保留下来,并未遭到拆除。然而因长久闲置无人光顾,此处更显静谧无声。
扫视四周确认无人隐藏威胁,刘志国终于放下手中武器,以右手轻轻推搡身旁年轻小伙儿的肩背。这一行为将小伙子推得一歪,而后转身直面对方。
严肃而认真,刘志国开口道:“事已至此,报出你的姓名和能提供哪些关键情报。”
小伙子并未立即透露信息,反倒是一副鬼魅狡猾模样地反问,“刘先生,你们真的会为我们这些提供情报的人员保秘,还是仅提供一些表面的掩饰?”
“请勿担忧,不仅保密,我们还会确保你的安全。”刘志国回答坚定。
“至于安全保障问题,我不介意了,但希望你能够确保不要暴露是我的所提供的情报就行。”
他的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声音压低道: 我名林云飞,系基地后勤二科检修人员。
随后补充:“在三个月前的深夜,我在岸边解决紧急事宜时意外目击到基地技工科负责人张华清秘密离开营房,在海滩边孤独前行。”
窄小昏暗的环境,他继续叙述: “海平面下隐约可见闪烁的灯光,仿佛手电筒光线,而那人,张华清,也同样拿出一支类似手电的灯具。似乎双方正在交换某种暗语。”
说到这里时,刘志国蹙眉思索,显然对此表示怀疑:“你肯定没有搞错。张华 的只是使用手电与对面进行联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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