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是唯一的出路。”
未来的那段岁月,谁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对于韩家这样的大家族而言,更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赵勇利用掌握的信息,给韩家指明了一条道路。剩下的,便要靠韩梅说服韩文博。离关键时间越来越近,留给韩家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梅子,凡是可以舍弃的都不重要。人命最为宝贵。”
韩梅有些不舍,依赵勇的说法,她也要随家人一起离开。“不至于吧!我家大部分财产都已捐赠,连钢铁厂的股份,父亲也从未动用。真有事,直接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赵勇苦笑摇头,谁能相信韩家真的放弃了财产?人就是如此复杂,那个年代更是丑恶的集中体现。
“梅子,你不要存有侥幸心理。忘了林大山的事件吗?仅因怀疑他就写了检举信,将你和周主任告上法庭。如果我真的所说的变为现实,林大山绝不会放过你。”
林大山那种事的确会干出来,到时候会有无数像他这样的人出现。
更加危险的是,院子里和林大山同路人也不少。高大海、易江河、秦海蓉等人,也可能出手对付韩家。
韩梅激动地抱住赵勇,“好吧,别说了,我听你的。这阵子,我回去跟我爸商量这事。或许他有办法,我们可以不必离开。”
赵勇心中暗叹,还有什么办法?在那个时代侥幸逃脱是不可能的,举报你的人都是最亲近的人。
韩梅问道:“那你呢?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你对 太熟悉了,去了 肯定会有所作为。”
赵勇摇头道:“我不能离开,我走了,莉莉怎么办?”
“你可以带莉莉一起走啊。”
“莉莉是烈士子女,是她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我不能为了自己让她的父亲蒙受冤屈。”
“但是,你在院里得罪那么多人,他们会报复你的。你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吗?”
赵勇笑道:“你忘了?我是 ,我的身份是我的护身符。我还是保卫科的人,手中还有枪,不用怕那些小伎俩。”
赵勇未提及的是,未来的某段时期,刘光辉是最可能崭露头角的人。他与刘光辉关系不错,刘光辉为了手中药酒,也会保护他。
只要赵勇没有把柄被人抓住,他在钢铁厂就会平安无事。
主动效忠刘光辉的大有人在,而能提供药酒的却唯有他。只要他留有后手,无人能动他。
赵勇让韩梅回莉莉那边住,自己则和高大海同床共枕。还好那张床很大,高大海睡得又很安分,他才勉强忍受得住。
翌日清晨,赵勇早早起来做饭,然后才叫醒高大海。昨日喝了寻常酒,醉意可想而知。
高大海对赵勇抱怨道:“再也不要喝这种普通的酒了,现在我的头还在痛。”
吃完早餐,赵勇送莉莉上学。在钢铁厂门口,遇上了孙辉带着孙强。
“我已经跟李厂长说好了,你们直接过去就行。”
孙辉反复向赵勇表示感谢,带着孙强前往李光辉的办公室。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孙辉懂得按规矩行事,提前拿钱准备妥
在一个普通的傍晚,朱明强终于成功踏入了轧钢厂的大门,消息像一股清风在四合院内迅速蔓延。那些家中无人亟需工作的家庭纷纷焦虑起来,而那些没有这方面需求的人,则只将其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院子里住着一位声名显赫的八级技工易中海,以及另一位实力不容小觑的七级技工刘海中。若按照常理,为孩子们谋求一个轧钢厂的工作位置并不是难事,尤其是对于易中海这样没有子嗣负担的人而言。然而,当院中的居民上门求助时,却遭遇了易中海无情的冷言相拒。他对工作名额大加渲染,使其显得遥不可及,以此打消了人们心中的妄想。
秦淮如则是院中最后一位成功入驻轧钢厂的一员,她是通过接替贾东旭的位置才得以入厂。如今,突然有人再次成功进入工厂,这件事迅速成了四合院内的热议话题。
“不是说轧钢厂已经不再招募新工了吗?为何偏偏让朱明强进入了工厂?”
“听说他是在私下花了大价钱买的名额。但他是如何得知这些内部消息的?”
各种揣测和议论如潮水般涌现,纷繁复杂。而这一切并未逃过易中海敏锐的双眼。午间,当他首次听到朱明强加入轧钢厂的消息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明明他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无法为他人争取进厂的机会,朱明辉却将他的弟弟带进了轧钢厂,这无疑是在公开羞辱他。作为一名四级工尚且能做到这一点,而身为八级工的易中海却束手无策,这不是在明摆着他无能?
此时,秦淮如注意到了易中海满目怒火的模样,但却未能领会其内心的愤怒缘由。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易中海关注的是声誉与脸面,而秦淮如则更在意的是实际的利益得失。她完全无法理解,院里既然有不少富有的家庭,为什么不肯救济她那拮据的家境。
“一大爷,您不必生气。这些人明明家财万贯,却不肯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家,实在是没有良心的人。您为这些人操心生气,实在是不值。”
听到这番话,易中海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讽刺。这些人在接受帮助时慷慨解囊,而最终受累的却依然是自己。但他又不得不对秦淮如保持一定的宽容态度,毕竟她在他的未来规划中占有重要地位。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淮如,你倒是真正明白我。虽然我一直宣扬邻里间要互相帮助,可这院子里的人实在太短视。当你们家遇到困难,他们选择袖手旁观;将来当他们家遇困时,又有谁会真心施以援手呢?”
秦淮如误以为自己的想法与易中海一致,附和道:“一大爷,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作何盘算。您是为了我们好,可大家未必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就算他们不帮我们家,我们也只能苦点生活罢了。”
最终,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到如何获得更多的援助上,这恰恰是易中海最为头疼的问题之一。
叶东海不愿意出资帮助钱丽娜,但现在若给“老傻”陈忠提供资助,似乎又显得不公平。对于秦丽娜,呵呵……
“丽娜,赶快回到你的工位上去,不然刘主任发现了,又要扣你工钱。”
叶东海如此回应后,钱丽娜无奈之下只好委屈地回到自己的岗位。
叶东海不愿出手相助,钱丽娜并未就此放弃。她在思索着从哪家着手最合适。她想到,张家不久前花重金买了个工作机会,就算还有余额,也不会太多。而张氏夫妻与自己家向来关系一般,丈夫还从不和她做交换。这样下去实在无法开口求助。
田家和王家与张家走得很近,但与钱丽娜家并不亲密。同样未曾做过生意往来,更难以开口借钱。
这三户都不好对付,钱丽娜头疼不已,揉了揉额头,继续冥想对策。
整个前院,能指望得上的家庭几乎没有。
转到中院,倒是有两家在钢铁厂上班,还是同一个车间的,只是他们级别较低,收入远不及张海光。这些年里,两家人都希望通过叶东海这位高级技工的帮助提升等级,但一直未见起色。显然,他们因缺乏进取心责怪起了叶东海和自己,因此关系早已破裂,恐怕也不会给予援助。
至于后院的徐大毛,虽有可能伸出援手,但他近期总与李华来往密切,几乎没有时间考虑她的请求。其余的邻居则是出了名的吝啬鬼,更不愿轻易掏腰包。
综上所述,院子内有钱的家庭虽然不少,愿意出资相助的却寥寥无几。钱丽娜不禁感慨,如果有几个“老傻”般的热心人就好了,做善事不图回报才是真正的美德。
心不在焉的钱丽娜几乎在岗位上出了事故。下班后,她回到了四合院,这里早已热闹非凡。
前院的严福祥失去了守门占小便宜的念头,满心希望从张海光那里打听如何得到工作岗位的消息。
严福林的年纪比李华还要大,但从未谋得一份正式职业,只能四处打散工勉强维生。这显然收入有限,严福祥一直想要为儿子严福林找份正经的工作,最好是钢铁厂。
严福祥曾向叶东海求助,却被拒绝了。要不是叶东海同样未曾帮他人求职成功,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他一直盯着叶东海。
尽管意识到频繁借钱给钱丽娜并不合适,但为卖叶东海个人情面,严福祥依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盼日后有机会时能有所报答。
可他们等待的,并非好消息,而是一场巨大的打击。他未能为儿子安排到工作,却被张海光轻易做到了,这对严福祥无疑是一种羞辱。
严福林得知此事后,立刻找到父亲,要求一个解释。
“爸,这些年我辛苦打零工攒下的钱,本以为你能帮我找到个工作。可你看,张海光都办到了,你怎么就办不到?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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