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帅来到楼底下,却不见有车,洪钟那儿也没车。无奈之下,郭帅只得背着洪忠一直到大门口。
郭帅即便再有体力,此刻也紧张不已。虽说他不知疲倦,但体力终究有限,背不动一百三四十斤的洪钟。洪钟虽瘦,可也实在沉重,没跑多远就累坏了。
到了医院门口,郭帅眼瞅着脑门子和后背全被汗水湿透,他扶着墙站着,大口喘着粗气。
他摆摆手,一辆出租车驶来,可司机一看到郭帅身上满是鲜血,洪钟两腿还往下滴血,脸上也都是被打的痕迹,吓得连忙说:“大哥,我车都不要了。”
说完,推开车门就跑。这可怎么办?郭帅琢磨了一下,从车上下来去拦其他出租车。
然而,郭帅和洪钟站在道中间,谁也不敢拉他们。毕竟谁也不傻,万一他们是杀人犯,拉了他们自己不就成从犯了?所以根本没有车搭理他们。
郭帅一看这不行啊,随即顺着医院往回走。天无绝人之路,正好走到郭帅买家伙的五金店。
这时,五金店的老板娘刚要下班,拿着遥控器一按,电卷帘门正往下走呢。
郭帅赶紧来到老板娘跟前,老板娘一回头,惊讶道:“兄弟,你这是咋的了?”
郭帅急切地说:“大姐,别的我不多说了,能不能帮兄弟一把?兄弟遇上事儿了。”
老板娘一看郭帅和他背着的人身上都有血,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她又摁了一下遥控器,卷帘门升了上去,随即对郭帅说:“兄弟,你和你朋友跟我到后院,后院什么东西都有,还有纱布啥的。多亏呀,昨天我和你姐夫干仗,你姐夫让我挠了两下,我给他买的纱布,还有一些消炎药啥的都没用。”
郭帅背着洪忠进了后院,老板娘也跟了进来,拿着纱布等给洪中处理伤口。
老板娘很热心,一边动手一边对郭帅说:“老弟呀,你过来给大姐搭把手,你别害怕,大姐多少懂点,以前大姐在东北的时候也天天干仗,这点东西对大姐来说不算啥。”
给洪忠包扎完腿后,老板娘问:“兄弟,你是哪儿的?”
郭帅说:“姐,我是北京的。”
老板娘笑了笑:“啊,你是北京的,那我和你提两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郭帅挺纳闷,瞅了一眼大姐:“大姐,北京你还有认识的人呢?”
老板娘呵呵一笑:“老弟呀,实话和你说吧,姐以前也是混的,姐是玩南下的。”
郭帅一听:“姐,你还参加过南下呀。”
老板娘笑了笑:“对呗,看不出来吧老弟。不过大姐这几年认识你姐夫后就收心了,开了个小五金店。但你也知道大姐做的是什么生意。”
郭帅点了点头,心里暗想原来这个大姐真不简单。
老板娘接着说:“当年北京有一个叫什么杜崽的,和我们整了起来,后来要不是一个叫潘葛的人出来,杜崽就得让我们弄死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老板娘接着问郭帅:“我说兄弟,你们哥俩的事儿我不问,但我想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郭帅瞅了一眼老板娘:“姐,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你家我也知道在哪儿,以后有机会老弟肯定会亲自过来感谢您。现在我就琢磨我和我这兄弟打算坐火车回北京。”
老板娘说:“那行,你俩这样白天出去太显眼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我门口有车,到时候我送你们哥俩去火车站。一会儿我把你姐夫的衣服拿过来,你们哥俩把它换上,还有就是老弟你这把长枪得留下,交给我去处理。我看到你后腰上别了一把短枪,到时候我给你拿个包,你留把短的防身就行了,大姐说的意思你明白吧。”
郭帅感激地点了点头:“行,大姐,多的话我不说了,谢谢你了。”
老板娘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兄弟,别的不多说了,江湖儿女嘛,什么东西别挂在嘴上。你哥俩先在那待一会儿,我去给你俩整口饭吃。”
再说这一头,黑白两道找郭帅和洪忠这哥俩已经找疯了,可他们却毫不知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天黑了,又过了几个小时,大姐过来告诉郭帅:“兄弟,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就送你们去火车站。”
东北大姐和郭帅扶着洪忠从五金店出来,三个人一上车,大姐开着车拉着两人奔火车站而去。
半路上,郭帅寻思了一会儿,对大姐说:“大姐呀,我刚才想了一想,不行我们哥俩不坐火车回北京了。”
大姐问:“你们不坐火车,那你们想去哪呀?那要怎么办呢?”
郭帅说:“姐,你看你帮人帮到底,你这个车多少钱?不行你把这个车卖给我吧,行不行?”
这时,东北大姐说:“兄弟,不是大姐不卖给你,说实话大姐这个车给你都行。大姐以前难的时候也有人帮助过我,所以兄弟你不要多想。但是呢,大姐还是要提醒你,你最好是坐火车走,你知道吗?如果你惹的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万一在关口有人设卡,你觉得你哥俩能走得出去这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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