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安气的大叫一声,她一直保持的形象一下子就被云辞糯给毁了大半。
她刚想出手对付云辞糯时,手忽然一顿,朝着四周看去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立马缩回手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什么叫我偷袭,我明明是在清除那些花,是你靠太近了!”
少女耸肩,一副随便她说的样子。
宋卿云清除的很快,只是他们站在凹地旁边,却没有人一个人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主要是无从下脚。
少女低头一看,凹地最外一层是一条手掌宽的凹槽,凹槽是暗红色,现在已经干涸。
再往里一点是层层白骨堆积,半掩埋在地下,而有灰色花朵的地方开始出现一些新鲜的尸体。
“这就是你说的冥昏花吗?”,宋卿云问的是云若安。
毕竟这里是她带着来的。
云若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上一世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个样子,那会儿这里只有一朵黑到照不到光的花。
现在看到冥昏花原来是这样长成的觉得有些反胃。
“不是,冥昏花是黑的,也不长这个样子,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
她承认自己错误时,双眼含情的看着宋卿云。
如果是之前,可能还有点用,只是她现在头发炸起脸又黑,宋卿云默默移开了眼。
“既然如此,这花就不摘了。”
宋卿云第一时间推开。
云若安反倒有些不想放弃了,毕竟冥昏花的好处她是知道的,那可是能让神魂加强的好东西,相当于给神魂上了个保险。
“大师兄,这花虽然恶心了点,可有的天材地宝就是长在这种地方,像魂花,就长在乱葬岗死人堆里,魂花可是修真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宝物啊!”
她说的这倒是真的,只是众人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更何况他们现在神魂都没问题,就更不想沾染这东西了。
宋卿云说:“小师妹你现在神魂并无问题。”
见没人支持自己,云若安去看向自己的闺蜜。
结果王玲玲一心盯着宋卿云根本不看她。
“好吧,那我不要了。”,她说这话时眉眼耷拉着,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丧气。
看的别人一阵恶寒。
宋卿云看向云辞糯:“你需要帮忙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先帮你们救人。”
少女摆摆手:“不用。”
宋卿云看了她一会儿,带着人就往回走:“天已经黑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看到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云辞糯才收回眼神盯着凹地中心的余清清看。
那些灰色的人脸花像是长脚了一般趁着最大的那朵花不注意,爬到她身上,然后迅速扎根。
云辞糯虽然能画符,但对现在这个情况时完全无用的。
她只能画削弱符疯狂给自己叠buff,一连贴了十几张后,又给自己磕了几瓶丹液,让自己灵力达到最巅峰的状态。
一切准备都做好后,她举起鱼叉准备多使几次星火燎原把这里全烧了。
几次下来后,人脸花虽然有大面积的烧毁,但其数量还是很多。
他们密密麻麻的一朵贴着一朵,即使被烧掉一些,也依然密集。
少女跳进凹地,手里的火就没停过,她皱起眉啧了一声:“幸好我没密集恐惧症,不然我可能是第一个被恶心死的!”
她站在凹地里大杀四方,衡苍山那群要离开的人又慢慢退了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少女已经快要到达凹地中心。
宋卿云盯着少女的背影看,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那个让他炸起寒毛的眼神!
“她不是,没有修为吗?”
有人发出疑问。
“可能是用了什么法器吧……”,回答的人也没那么自信。
云若安站在人中嫉妒的看着云辞糯,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吗。
这本该是她的东西!
不过,哼哼。
她手指动了动,就跟着王玲玲去找地方休息去了。
宋卿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帮忙。
正吃力清理着人脸花的云辞糯突然感觉一阵轻松。
一道雷劈过来跟火元素发生爆破反应,这才知道是谁。
两人沉默着清理人脸花,很快就清理到了凹地中心。
此时那最大的人脸花,人脸几乎已经长成,正张着嘴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尖锐刺耳。
它一朵花顶一群。
就连宋卿云都有些扛不住,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捂耳朵。
更何况离它最近的云辞糯,直接被这声音冲的七窍流血。
少女面无表情的抬手给它贴了一张爆破符。
虽然品阶不高,但声音好歹压下去了一些。
见有用,又连着贴了几张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才伸手抹了一把脸。
面具之下的脸被血糊了一脸。
看清她一举一动的宋卿云有些震惊,他认识的符箓不多,爆破符还是认识的。
只是为什么不炸?反而噤声了呢?
最危险的被噤了声,这地方就没什么危险了。
少女撩起眼皮扫了一圈,指使道:“你把那些花清理了,这朵我来。”
宋卿云怎么可能会听少女的话。
即使他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臭毛病,但也是发号施令的哪一个。
这是所有关注这里的人的心声。
包括云若安都在等着宋卿云拒绝她。
然而,宋卿云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的去清理,引得自家师弟妹们不解。
“大师兄转性了?”
陈清润有些疑惑。
林如叙笑道:“谁知道呢。”
云若安捏紧了自己的衣服,嫉妒的不行。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指使宋师兄!”,王玲玲不屑道:“我倒要看看她一个没修为的怎么处理那朵花……!”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从凹地传出,紧接着又是数道巴掌声跟随而至。
只见那少女左右开弓,正在狂扇人脸花巴掌。
边扇边骂:“脸皮还挺厚!都打疼我的手了!”
“让你叫,你倒是叫啊,你不是能耐吗!”
众人……
直到扇累了,少女才停下来,“还挺难扇。”
早就清理完其他人脸花的宋卿云刚一走过来就听见这一句。
难得的吐槽一句:“你扇它干什么,它又不怕痛。”
云辞糯试着揭开两张符,那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少女手快的又贴了回去。
事实证明,还是痛的。
宋卿云……
云辞糯蹲下去查看余清清的情况,整个人的呼吸已经微弱,那朵花的根茎不知道长在哪里,一时半会还不好整。
“啊!”
身后传来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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