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宗主过世了!三个月前,南疆各门派突然联合起来进驻中原,突然某一天和问天宗发生了冲突,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三个月来都有不同程度的冲突,天机门三位长老遇害,问天宗也遇害了几名首阁弟子。”
“南疆的小门小派的手段的确狠毒,不过,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这次怎么有胆子?”李晚柠问。
“罗大人还留在那边继续探查。”
李晚柠点头,“你再带几名过去,一切以探查为主,谨慎些自己的性命。”
“是。”
与此同时,时思忧心忡忡地赶来。
还未等其开口,李晚柠先道:“我都知道了,你与白羽同去,若有需要随时让他们报给我。 ”
“好。”时思说完急匆匆地和白羽走了。
这也算是他们中原内斗,李晚柠没有办法插手,只能让罗伊那边加紧关注,多传来信。
李晚柠紧张时思那边,为急着落定宪法加紧抽身,又招了几名人才,一同修订。
同时加紧衙门事务,招了不少大大小小没有既定的官,可让李晚柠头疼死。
终于宪法刑法落成,沿海城市有了规章。
这天,阴云密布,似有大雨征兆。
问天宗上下挂白,忙忙碌碌,已然到了下葬的时候。
时思眼中布满红血丝,灵堂里站满了人,来此吊唁的客人一一祭拜过后,时辰也差不多了,在棺前,时思上了最后一炷香,起身摔瓦。
以时思为首,浩浩荡荡一队马,步行前往。
而在远山之上,李晚柠站在悬崖边,俯瞰这一队伍。
罗伊在其身后为她打着伞,“我知道您为什么不去吊唁,但为什么也不告诉时少主您来了?”
李晚柠目送队伍走远了才道:“问天宗树大根深内里复杂,看着这面上和平,其实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我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倒不如在暗地里盯着那些人。”
“还是姑娘思虑周全。”
下午,阴阴沉沉的天终于下起雨来,绵绵细雨浇的人透透的。
时思头痛欲裂,在屋里坐着什么都想不了。
“参汤。”苏堤柳端着进来,“你喝一点,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觉。”
时思抬头看他,接过参汤,慢慢悠悠地喝,他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喝下去。
“那些南蛮如何了?”
“还能如何,在三里湾里待着呢。”苏堤柳说,“君江在那边当真安全。”
时思点头,“晚宁握着东西二营的兵符呢,就是仙盟也得掂量掂量。”
苏堤柳见他主动提起,自己终于可以打开好奇心,“听闻你们灭了壅就堂?”
“不是灭,是他就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人心离散活该落的这个下场。”时思说。
“听说李晚柠当日一人战天机门金丹元婴共数十名,已经过了化神境,这个是真的?”
“一人战数十人是什么意思啊?”时思听完噌的一下站起来,立刻紧张的看着他。
“你?你不知道?”苏堤柳安抚他坐下,“这事我也是听说的,那天晚上天机门十几个人去找她麻烦,传闻,她只身飞入云霄,已然过化神境,那些人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苏堤柳见他还是如此紧张模样,赶紧安抚道:“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明当时也没怎么样。”
时思回想,“那天我赶了一夜的路程才追上她的仙船,她那时候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她当真过了化神境?”
时思摇摇头,“晚柠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在一块那么久我没有见过她真正出过手。”
“你们灭壅就堂她也没有出过手?”
时思摇头,“晚柠坐镇后方指挥全局,这一战并未费一兵一卒。”
“足智多谋啊。”苏堤柳听完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那是当然。”
这边话刚说完,弟子就将东西送了进来,“少主,宗主的遗物。”
“把我爹一些贵重的东西留下了。”时思说着翻看起东西。
“这是什么?”苏堤柳将那个掉的东西捡起来,是一只发簪,“你娘的吗?”
“不是,我娘走了那么长时间,我爹很早之前就不怀念她了。”
突然,二人脑海中同时蹦出一个想法,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
“诶!”时思提醒他不该说的别说,他看的那只簪有些不同寻常,一只银簪花纹缝隙之中竟出现了黑气。
“帮我查一下这黑气是什么?”
“好。”苏堤柳拿出手帕包裹住簪子,收进识海里。
绵绵细雨下一下午直到入夜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城西有一家荷亭别院,这里的租户是个外地来的商户人家,以买卖布匹为生,他家的料子南北地区的都有,一来就很受欢迎,和紫陌青门都有生意往来。
紧闭的门外依稀传出打斗的声响,一身玄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冷漠的看着这场战斗。
两边势力打的难舍难分,观望了一会儿,那女子将右脚脚尖轻点地面,只见蓝色阵法自右脚尖蔓延,迅速张开直到环住整座别院。
阵法运转之后只见一方势力竟使不出三分,而另一方趁机以压倒性的实力拿下他们。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突然从东边射来一支黑箭,女子撑着伞侧身躲了过去,那箭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又折了回来,向她而去。
女子以伞做盾顶住那支黑箭,就没想到这包裹住黑气的箭,力量竟如此强盛。
她将灵力运作到伞上,用力发劲打折那支箭,而身后紧接着又射来三支同样的箭,转身一个横扫,那三支箭也都应声折断,落在地上不能动弹。
趁着空档左手甩出流云剑,直逼向那背后放冷箭之人。
墙上男人一身黑袍,面对突然而来的剑,也有些猝不及防,赶忙侧身却没想到又被它划破衣角。
女子也学着他操控流云剑折回来直对着他。
男人实力不容小觑,挡住了流云剑,又一甩将剑甩回她手上。
那人现身,站在墙上俯瞰着,女子重新撑好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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