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头立刻足了:“都长影三那样?”
“比影三好看。”
宋云夕绽开谄媚的笑容:“咱们都这么熟了,我大哥二哥又都是你的表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夜玄祈发现一旦牵涉到男色,她是傲娇也没了,清冷也没了,像极了朝堂上那些嘴脸讨好的奸臣。
夜玄祈满眼无奈纵容:“若是被煦白表哥和二表哥发现,你不将我供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必须的!”
宋云夕拍着胸脯保证:“我就说是我自己发现的,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她虽然承诺的义正言辞的,但夜玄祈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平南将军府。
平南老将军一早就收到了夜玄祈的传话,一家人全都在家等着宋云夕。
虽说祝夫人的事他们都听说过了,而且祝太傅也极力保证宋云夕医术了得,也叮嘱他们万不可因她年纪小而轻视,可真见到人了……这是不是也太小了?
“父亲……”
次子方成智刚一开口就被老将军阻止:“夕丫头是我请来的,我信她的医术!”
他对宋云夕就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
既然父亲都如此说了,方成智便也不再多说,投给妻子一个眼神示意她也不必多言。
但方三夫人却无视夫君方成威的阻止,上前推拒道:“父亲,并非儿媳不相信父亲的决定,只是已经答应了文远侯府的宋二小姐,她今日会带邓神医来为我们夫妻诊治,实在是……实在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宋云夕的无视和不信任。
方二夫人震惊的问:“弟妹,可是那位名满天下的邓义磊邓神医?”
“正是!”
方三夫人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之色:“二嫂也知道文远侯夫人是我的表姐,我那外甥女一直忧心我的情况私下找了不少名医,这次也是因外甥女帮了邓神医,用这天大的人情将人给请了来。”
闻言,方二夫人果然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这位方三夫人是文远侯夫人嫡亲舅舅的女儿,两人在闺中时便十分要好,对宋慕雪也是极为疼爱。
也就难怪她如此无视宋云夕了。
宋云夕却全然不在意,但心中的冷意却更甚了。
【若非有这层关系在,宋哲宁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攀上平南将军府,前世的平南将军府也不见得会被沈之康和宋哲宁算计成功满门屠杀。】
老将军对这个三儿媳平就不甚满意,她的举动还有宋云夕的心声就让他更为不满了。
前世怎样也就算了,但这一次她休想再引狼入室。
老将军也不理会老三夫妻二人,径自问老二:“你们呢?”
方二夫人下意识看向夫妻,其实若依她心意也是想让邓神医为他们夫妻诊治的,毕竟邓神医的名声摆在那里,宋云夕一个小姑娘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就算她曾经医治好过不少人,但若非亲眼所见还是没有说服力。
但是方成智对妻子的暗示视而不见,态度果断的道:“全凭父亲做主。”
老将军唯一的孙子方翌琛亦是同样的态度:“孙儿听祖父的。”
老将军拍案定板:“好,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拜托夕丫头了。”
宋云夕笑笑:“老将军客气了。”
“父亲……”
方成威想要说自己也信任父亲的决定,但他一开口就被三夫人拽着衣袖阻止。
不想在人前驳了妻子的面子,方成威就算心中不满也只好先按捺下去隐忍不发。
正说着话,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兴冲冲的来禀:“夫人,宋二小姐带邓神医来了!”
三夫人当即满脸喜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偿所愿怀了身孕呢!
“父亲,邓神医难得肯主动诊病,我们便先告辞了。”
老将军沉着脸点了点头。
但她转身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夫君并没有跟上来,便又回头拉着方成威就走,边走嘴里还念叨:“若非托慕雪的福,放眼这天下谁能随意请得动邓神医上门?偏你还不知足。”
“你当邓神医是那些沽名钓誉之徒能相提并论的吗?若是冷落了他有的你后悔呢!”
这炫耀也就算了,还要踩宋云夕一脚,这让夜玄祈非常不满,当即便冷下了脸。
“老将军,府上这位三夫人真是好大的气派,竟是连父皇都舍不得说一句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想来三夫人娘家势力不小,平南将军府都快容不下她了,本王必定会上奏父皇好好查查三夫人那了不得的娘家势力。”
他虽然气极,但也未将平南将军府牵扯进去,而是拉出了三夫人的娘家来,这也让还未走远的三夫人脚下一个趔趄。
“夫君……”
三夫人不安的看向方成威求助,毕竟她父亲只是个从六品的户部侍郎,若是忍得皇上不高兴,怕是连个这个从六品的官职都保不住。
方成威一脸冷漠:“你不是有个文远侯夫人的表姐吗?不是有个能干的不得了的外甥女吗?让她们帮你就足够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夫君冷漠的背影,三夫人泣不成声:“他不肯原谅我,十年了他竟还是不肯原谅我!”
丫鬟只能安慰她:“夫人别难过,将军只是那种冷面心善的性子,这次有邓神医出手夫人定能如愿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就好了,将军与夫人也能更亲近一些。”
三夫人自嘲的苦笑:“或者我怀不上孩子正如了他的意,如此便能将我休了再娶那贱人进门!”
“夫人慎言!”
丫鬟恨不得捂住她的嘴,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到后才安下心来:“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夫人这又是何苦再提呢?徒惹得自己难过不说,还惹得将军不痛快。”
“我也不想如此,可你看看他的样子,这十年来对我哪里有半分的温柔体贴?我都想不想上次看他笑是什么时候了。”
“这十年来他多数时候都征战在外,独留我一人独守空闺,好不容易将他盼回来了,也都以军务在身为由不是留在营地便是宿在书房,我跟寡妇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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