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待本宫先除掉那个护着她的紫薇帝星!”
反正此次前来需在晋安都城逗留些时日,能除掉夜玄祈这个隐患,于南越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秦煦白再次看向南越太子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气:“此事需向禀明师父。”
南越巫师由来已久,而且亦是在南越备为尊崇的存在,究竟该如何对付南越巫师即便是他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此时的秦煦白竟有些庆幸夜玄祈是宋云夕的命定之人,否则他若不能觉醒前世记忆的话,那些潜藏的危机会让他们手足无措。
秦煦白叮嘱几人:“今日不要声张不要引人怀疑,待宴会结束后去见师父。”
但是宴会上的风起云涌却没有人敢忽视,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几个人正聊着,江炎霆突然用手肘撞了下身边的郁子澈,扬着下巴指向不远的方向,示意自家二师兄看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见长公主和郁修年一起走了过来。
江炎霆小声的道:“二师兄,看来这段日子长公主和年叔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啊!”
当初老英国公在郁修年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将英国公世子之位请旨给了郁子澈,如今郁修年身上既没有官职也没有爵位,倒是落了一个轻松自在。
秦煦白也难得的八卦起来:“听闻这些日子年叔可是长公主府的常客,即便长公主言明不再见客也总能想方设法的进去。”
老英国公是个性格爽朗的人,他们师兄弟们与老国公总是一起喝酒练武,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自然也成了英国公府的常客。
尤其是郁子澈正式认祖归宗入祖谱了,也正式认了老英国公这个祖父和郁修年这个父亲,所以于他们而言英国公府的人自然也就关系更为亲密。
郁子澈亦是淡然的浅笑:“我也没想到父亲竟会请旨常入长公主府,更没想到舅舅竟然也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没错,就因为长公主总是将郁修年拒之门外,于是郁修年竟入宫见庆隆帝求了一道圣旨,一道可让他随时入长公主府的圣旨。
郁修年求这样一道旨意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了,但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庆隆帝竟然毫不犹豫的爽快给了他这样一道圣旨。
这两个人,一个是真心实意想要打动长公主,一个是恨不得自己长姐能立刻高兴出嫁,真是默契的想到一处去了。
夜玄祈亦是好奇的问:“二表哥也希望姑姑能和年叔修成正果?”
郁子澈依旧是淡然平静:“那就看长公主自己的选择了。”
从他的态度夜玄祈就明白郁子澈是真的释怀亦是真的放下了。
可就因为他真的如此,才让夜玄祈心中颇为感慨,长公主想要得到儿子一次弥补机会的心愿怕是无望了。
也正在此时,一老一中年的两个英武和儒雅的男子向他们走了过来,秦煦白脸上刚刚还在八卦的笑意瞬间敛起,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替代。
看到两人的夜玄祈行礼:“外公、舅舅。”
来人正是因庆隆帝疑心被排挤沉寂了十年之久的定国将军秦照鹏及其子秦离书。
如果就老将军身上还有些武将的影子,一身儒雅的秦离书则更像个文臣,丝毫想象不到他在沙场杀敌人果决的模样。
宋云夕注意到他们二人走过来时便已猜到他们的身份,所以也是立刻赶了过来。
秦离书笑着道:“多年未见辰王殿下。”
宋云夕看到自家大哥神情淡淡的拱手行礼:“见过二位将军。”
老将军父子果然一愣,秦老将军苦笑:“煦白,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还是无法释怀吗?”
释怀?他怎么可能释怀得了?
当年若是他们不那么迂腐的死守着所谓的秦家祖训,或许一切都可以避免!
虽然师父也说过一切皆为天命皆有定数,可是他还是认为就是眼前这二人之错。
夜玄祈亦觉得今日的场合并不适合解开心结,便对秦老将军父子道:“母后很是惦记外公和舅舅。”
知夜玄祈的心意,两位便随他一起离开了。
秦煦白冷着脸,郁子澈和江淡霆也不敢跟他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沉重。
“大哥!”
宋云夕抱住秦煦白的胳膊:“既然师父都说乃是天命,那不如就寻个机会听听他们的解释。”
这种时候还敢亲近秦煦白,还敢和他提及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宋云夕了。
宋云夕丝毫不怕秦煦白,依旧笑意盈盈的道:“如果他们的解释还是没办法让大哥满意,那我们就一辈子不理他们了好不好?”
低头对上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秦煦白心头一暖,眉宇间的冷意尽失,笑得和煦温润:“好,就听小四的。”
郁子澈和江炎霆对视一眼,极为默契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好在有小四在,要不真不知道大师兄这冷意得释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大师兄平日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有多可怕。
精心准备的歌舞表演似乎让各国使臣们都很喜欢,欢迎宴的气氛一时被推上了高潮。
北楚二皇子南宫胤的情绪显然有些亢奋:“晋安国然是天朝上邦,这歌舞实在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庆隆帝情绪也不错,笑着道:“二皇子喜欢就好。”
南宫胤看向宋云夕:“皇上,晋安人杰地灵,听闻圣云山大小姐亦是晋安侯爵之女,此次一次真的让本皇子惊为天人。”
听南宫胤提及宋云夕,不仅秦煦白师兄弟三人,就连庆隆帝和夜玄祈父子都是一副戒备的姿态。
南宫胤看向宋云夕笑得讨好:“大小姐,不知此次本皇子是否有幸能见国师一面?”
夜玄容也就已经坐不住了,他可是听母妃和表哥说了,北楚是与他们有联系有合作的,于他而言南宫胤自然是自己人,他当然要对南宫胤示好。
于是便在众目睽睽下理所当然的道:“二皇子乃是北楚皇室,见个区区国师是他的荣幸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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