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夕正打算要进去时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祝轩恒:“我听丫鬟说媛姨难产现如今情况不明,我想问恒叔,若一切都是真的,媛姨当如何?”
祝轩恒先是愣住了,他不明白宋云夕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可看到宋云夕清冷的神情一切便都明了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与媛娘无关,她拼命为我生孩子,身为夫君断没有为此事而弃她于不顾的道理。”
祝轩恒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以媛娘为先!”
听了祝轩恒的话,宋云夕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她虽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相信祝轩恒的人品,但他若不亲口 说出来,事关子嗣她还是无法全然信任。
宋云夕踏进祝夫人的产房扑面而来的皆是血腥之气,祝夫人依旧处在昏迷中,她身边最为信任的任嬷嬷。
“大小姐,您可算来了!”
任嬷嬷抹着眼泪:“您可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啊!”
宋云夕知道任嬷嬷是祝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对她向来是忠心耿耿的。
“放心,我不会让媛姨有事的。”
里间,邓义磊正在给祝夫人施针,看到宋云夕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小姐若是再不来,我可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祝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生产艰难,怀的孩子又是个……
当时看到孩子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但可怕的还是产后大出血。
他知道宋云夕和这祝家的渊源,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倾尽所学才勉强止住祝夫人大出血的情况。
宋云夕自是明白邓义磊已经是尽全力了,感激的道:“谢谢!”
只要是将保住祝夫人还活着,她自是有办法将人救回来。
邓义磊有幸又看到了宋云夕施碧落古针。
施针结束后不久,只留有一口气的祝夫人彻底止住了大出血的状况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宋云夕,原本眼眸失神的祝夫人终于聚焦,眼中积聚起了水雾。
“云夕,我……我怎可能生下个死胎?”
祝夫人至此都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更是悲从中来:“而且……而且还是个残缺不全的死胎!”
她无法相信的原因在于怀胎十月,都是宋云夕为她调理安胎,一直以来宋云夕都说孩子很健康的。
她信宋云夕的医术,所以她更无法接受自己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竟会生下个死胎,还是只有半张脸的怪异死胎。
祝夫人哭得不能自已,宋云夕握住她的手:“媛姨信我吗?”
祝夫人没有任何迟疑的点点头,对宋云夕她自是信的,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她。
宋云夕笑了:“媛姨既信我便好生安养自己的身子,将此事交给我去办。”
看着祝夫人苍白的脸色,宋云夕便更是心疼了:“媛姨总不想孩子见不到娘亲了吧!”
她这句话让祝夫人瞳孔放大,握着宋云夕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云夕,你是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但宋云夕已经冲她肯定的点点头:“姨娘放心,一切有我在!”
也不知为何,见到宋云夕她就感到安心,而宋云夕的话更是让她无理由的相信,心头的一切不安恐惧也全都消失,困意也就跟着袭来了。
祝夫人很快便睡着了,宋云夕交待任嬷嬷和邓义磊寸步不离的守着后才离开。
宋云夕来太傅府的时候是深夜,此时天已微亮了。
“媛姨已经无碍睡着了。”
径自走到旁边的耳房,开门见山的问:“接生的人呢?”
听到宋云夕说祝夫人无事,祝轩恒虚脱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多怕妻子会就此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那样的话他会恨死自己的。
若不是为了给他生孩子,妻子又如何能受这么多的苦?
还是祝太傅在安下心来后敏锐的察觉到了宋云夕的意思:“夕丫头,你是怀疑接生的人?”
“除了她们不可能再有别人。”
宋云夕眸光转寒:“只有近身产妇的人才有机会调包孩子。”
调包孩子……她说调包孩子,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祝轩恒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祝太傅眸光一凛:“夕丫头的意思是媛娘生下的孩子被人给换走了?”
宋云夕肯定的点头:“媛姨的脉都是我诊,她的身体也一直是我在调理,我可以保证媛姨腹中的胎儿很健康,而且媛姨的身体也很好,顺利生下孩子完全不成问题,根本不会发生大出血性命垂危的情况。”
祝太傅父子二人对宋云夕的话亦是从不曾有过怀疑,所以当即便心中涌起怒火。
祝太傅周身都是威严的震慑力:“究竟是何人要如此算计我祝家?”
祝轩恒儒雅的脸上更是愤恨:“我定然不会放过害我妻儿之人!”
宋云夕唇角扬起抹冷笑:“那就要审过之后才知道。”
柴房门被推开,宋云夕缓步走进去,被关起来的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
“大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奴婢出去。”
“大小姐明鉴,老奴真的冤枉啊!”
“大小姐,奴婢真的是无辜的!”
“……”
宋云夕扫过一地的奴仆,再看看她们被关的环境,便心下了然。
老太傅果然敏锐,便是在全无任何线索的前提下也察觉到了异常将她们关了起来,否则此时祝夫人生下半脸死胎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宋云夕神情冰冷的扫过众人:“我不是来听你们说废话的,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即可。”
宋云夕从柴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祝轩恒立刻上前:“如何?可是有线索了?”
宋云夕淡淡的道:“都没有问题,放了吧!”
没有问题?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若是这些近身妻子的人都没有问题,那他和媛娘的孩子呢?
祝轩恒还欲说什么,却被祝太傅阻止:“轩恒,既是夕丫头说没有问题那便就是没有问题,把人放了吧!”
祝轩恒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应道:“我知道了父亲。”
正在此时,任嬷嬷便慌张不已的跑过来:“大小姐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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