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嗤之以鼻:“倒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谨慎小心了,从前可是爱得轰天动地的,先帝都被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庆隆帝满头黑线,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只觉得在皇后面前都矮了几分。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吗?”
只要想到曾经最真挚的感情都给了沈瑶琴那女人,庆隆帝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恨不能回到过去抽年轻的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撕住衣领警告一定要离沈瑶琴那女人远一些,一定不能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两人又安静的坐了许久后,皇后对庆隆帝道:“童妃和沈妃,皇上也该对她们有个安排。”
庆隆帝明白她的意思,爽快的答应了:“你放心,朕定会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去处,不会委屈了她们。”
“如此,我便放心了!”
谁也不知道,那夜帝后二人分开后,皇后独自去见了那位在宫中不曾拥有姓名的苏才人,二人谈了许久,直至天际放亮,皇后才离开。
皇后与九公主三日后出征,庆隆帝和太子率文武百官送行,看着发妻与女儿,庆隆帝心中百感交集。
“悠然,凡事听从你母后的安排保护好自己。”
夜悠然对庆隆帝绽开笑靥:“儿臣都记下了,父皇放心。”
庆隆帝点点头,随即看向皇后,郑重认真的叮嘱:“保护好自己,记得回都城来看看,朕和老四老五都等着你。”
皇后恋恋不舍的眸光扫光众人:“我定然会好好活着的!”
直到目送大军离开彻底从视野中消失不见,庆隆帝才收回目光,对夜玄祈说道:“有你母后在,你外公和舅舅定然都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离开后,庆隆帝将后宫之权交给了童妃和沈妃二人,二人也是颇为尽心,后宫中倒是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但看管六皇子府的人传来了消息,幽禁的六皇子傻了。
庆隆帝不相信他会傻得如此巧合,命汤院使亲自去看诊,得到的结果是六皇子的确成了一个傻子。
“怎会突然傻了?”
庆隆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太后非逼着我给她亲孙子医治,还敢威胁我,也不想想我是那能凭白受气的人吗?】
庆隆帝:所以呢?
【夜玄容的伤我的确是给他医治好了,但拖延了最佳医治时间又用了些小手段,所以他这辈子只会变成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点心。】
【然后为了杜绝后患,就又喂他吃了我配的一点药,专伤脑子的,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越来越傻的样子。】
庆隆帝:……果然是臭丫头的行事风格。
杀人不过头点地,让曾经那么自负的夜玄容变成傻子,真是比杀了他还要令他自己难受。
庆隆帝意味深长的瞥了宋云夕一眼,暗自提醒自己,千万千万不能得罪这记仇又手段恶劣的臭丫头。
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宋云夕似有所感,抬眸正好将偷看她的庆隆帝给抓了个正着,挑眉吐槽——
【该不会是被沈瑶琴pua跪习惯了站不起来了,养别人儿子给养出感情来舍不得了吧!】
庆隆帝虽然不懂pua是何意,但能从这丫头心声中听到的,且还是针对他的,那绝对就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后一句他可是听懂了的。
什么叫养别人儿子养出感情来了?言外之意是他当王八当出习惯来了是吗?
他得多受虐多没血性才会如此软骨头?
察觉到庆隆帝的视线,宋云夕眉头皱了起来——
【总拿这种抗议的眼神看我是几个意思?怕我不让你当活王八还是怕我阻拦你和侄子再续父子之情?】
庆隆帝:“……”
得,他就不该对这臭丫头有所期待,期待她能说点听起来心中畅快的好话。
见庆隆帝久未开口,汤院使是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明白是想让六皇子继续傻下去还是用心医治。
“就这样吧,既然痴傻了便就让他继续傻下去吧,于他而言也算是解脱。”
夜玄容的事情解决了,庆隆帝对夜玄祈道:“太子册封典礼之前因你昏迷不得不推迟,如今许多事也算告一段落,你的册封大典不能再推了。”
庆隆帝看夜玄祈的眼神是不容置喙的果决,他就不明白了,这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册封大典究竟想做什么。
夜玄祈还没开口,宋云夕便抢先一步道:“那师伯就快定日子吧!”
【我还真想见识下太子册封大典究竟是什么样的。】
听到她的心声,夜玄祈想借口继续推迟的念头被打消了,既然她想看,那便让她看看好了。
“全凭父皇做主。”
庆隆帝这才满意的笑了:“朕命钦天监挑个黄道吉日。”
待宫中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宋云夕便回了国师府,秋月离开沈府后还未见她一面。
看到秋月安然无恙,宋云夕终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秋月的弟弟会试高中,以他的天赋和勤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秋月若是在这时出了意外,宋云夕都会怪自己的。
“现在宋慕雪只当你已经死了,你且在国师府待些日子,等我将宋慕雪彻底解决了再回家去。”
秋月对宋云夕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奴婢听大小姐的。”
她心里非常清楚,大小姐如此安排是为了保护她,更是为了保护她的母亲和弟弟。
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若是起了疑心查到她的背叛,定然会对母亲和弟弟下手的。
青荷笑着道:“如此这些时日奴婢和丝竹又多了个伴。”
“那你倒是想多了。”
宋云夕单手托腮:“过些日子我要去西狄一趟,你和丝竹都要跟我一起去。”
丝竹眨巴着眼睛:“小姐去西狄做什么?”
宋云夕笑得玩味:“自然是因为该收鱼网了。”
三个敌国中以西狄的国力最为强盛野心也最大,当年若非被定国将军父子打得一蹶不振,以西狄人的野性根本不可能求和称臣。
但经过十年的休养生息,如今的西狄无论国力还是野心,都更甚于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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