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觉得这小子就是在推脱呢!
夜玄祈心中一动: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一副为了大义的模样:“父皇怎会如此想?儿臣是真的想先将这天下一统的大业完成。”
庆隆帝:这小子果然是在拿这当借口推脱呢!
不过庆隆帝并未戳穿他,而是咳嗽了一阵才开口:“老四啊,朕这身体被沈瑶琴那女人下毒毒害了那么久毕竟伤了根本,朕也不知还能活几年,就想趁着还有些精神的时候与贵妃过几年舒心日子,想来你会成全的是不是?”
夜玄祈:这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他如同没听明白般爽朗的道:“父皇大可以放心,云夕说了,这些年父皇的身体都已经调理的非常康健,比起当年亦是毫不逊色。”
“而且天叔亦是说了,父皇是长寿之命,定能千秋万代的。”
庆隆帝:“……”
我可谢谢那对父女了!
他们这是要将他绑在这皇位上榨干他所有的寿命才肯善罢甘休啊!
庆隆帝还要说什么,便被夜玄祈抢先一步打断:“父皇,儿臣想与云夕将婚期定下来,一切事还是先等我们成婚了再议如何?”
庆隆帝还想说的话成功被堵了回去,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夕丫头答应了?”
夜玄祈点点头,亦是高兴的道:“所以还请父皇与天叔商议将婚期确定下来。”
想到终于将臭丫头拐回来给自己当儿媳了,庆隆帝一高兴将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得定下来了。”
庆隆帝已经在想着喝儿媳妇茶,抱上肉乎乎孙子孙女的情景了:“朕立刻与问天商议!”
历朝历代的帝王,有哪个如他一般都这把年纪了不仅连孙子都没见到,甚至连儿媳妇影儿都未曾见到的?
想想他都替自己感到悲伤。
老二和老三两个,因为从前做错的事也付出的代价。
尤其是老二,现在是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了,也不肯医治,就这样惩罚自己。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教百姓种田兴水利,把所学所擅长都用于百姓。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在赎罪。
抱定了这样的心思,他是压根未曾想过娶妻生子,更是自嘲如他这样的人不能拖累了好女子。
至于老三,现在满心满眼全是放在赚钱上,更是扬言要凭自己的实力让国库充盈起来富到流油。
就那见什么都如同看到了金银的财迷样,哪里还能看得进去女子?
“父皇就不必费心了,儿臣这辈子眼中心中都只有黄白之物,其它的儿臣一概不愿费心费力。所以与其催促儿臣,倒不如让老四老五早日成婚。”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浑话?
庆隆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也曾暗戳戳的让长公主为他相看,万一呢?万一看对眼了呢?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现在老三那小子将长公主给气得表示再也不管他了。
于是,他只能将注意力投放在老五身上。
可是,那浑小子比老二老三更气人,说什么此生都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若再逼迫他的话他就服药让自己不能人道。
庆隆帝当时就被气到差点背过气去。
若非孙公公提前从宋问天手中拿了药才将他那口气给顺了过来,否则只怕都去见列祖列宗了。
至于老四,心里眼里除了夕丫头根本不可能再容得下任何人。
夕丫头这三年昏迷不醒,老四心里痛苦,朝臣们又给他施加了太多压力,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可能再继续施压?
而且让他另娶那岂不是背叛了夕丫头?待她醒过来后岂不是会伤心难过?
所以啊,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都不能逼迫老四。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他的四个儿子没一个成婚的,他都要怀疑他们上辈子是不是都遁入空门后才转世的。
所以听到夜玄祈终于要成婚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宋云夕与夜玄祈的婚事便就在宋问天的冷脸和秦煦白三兄弟的阴阳怪气中被定了下来。
宋云夕问夜玄祈:“你继位之事怎么样了?”
她虽然决定与他相携一生,但真的不愿一生都被困于这深宫之中。
所以若是他继位了,那她岂不是只能留在宫中了吗?
夜玄祈却是狡黠的一笑:“放心,不会让你困于后宫。待我们成婚之后,我们便一起去边关,先将北楚收入囊中。”
听他这么说,宋云夕眼睛一亮:“真的?”
她早就想去边关了,想让自己所学有用武之地,亦想亲眼见证一统天下的过程。
“自然是真的。”
夜玄祈凑近宋云夕耳边说着什么,他越说宋云夕的眼睛越亮。
夜玄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所以你定要让父皇长命百岁。”
宋云夕拍着胸脯:“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她不仅得让庆隆帝长命百岁的活着,更要让他精神矍铄的好好活着。
商议定后,宋云夕看着夜玄祈感叹:“果然还是你阴险啊!”
要不说算计还是得靠亲儿子呢?她是根本就想不出这般恶毒的损招儿啊!
夜玄祈啼笑皆非:“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我当然是在夸奖你啊!”
宋云夕一脸认真:“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你这是要让师伯活到老干到老啊!”
崇政殿内,正与宋问天下棋的庆隆帝猛打了几个喷嚏,丝毫不知自己被亲儿子给算计的连渣都不剩了。
宋云夕与夜玄祈的婚期将近,此次钦天监未曾插手,是宋问天亲自选定的日子,宋云夕自也是回到国师府去住了。
文长老则是率圣云山众人亦来到了都城,远在西狄边境的定国将军还有皇后和夜悠然也回来了。
沉寂平静了许久的都城因为他们的婚事也变得热闹起来。
国师府外,一个身影远远的看着国师府的门开了又关上,几次想上去让人通报却始终没有勇气,一直站到黄昏时分才放弃转身离开。
那人离开了国师府门前却未曾走远,而是往不远处夜玄恪的齐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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